莫清河读取着记忆罗盘,等到最后一丝记忆读取完毕,两行泪水潸然落下,当然记忆罗盘所保存得信息是有限的,只是大致记录帘年事情的经过,详细状况并不能记录,所以此刻莫清河也只是大致清楚了爷爷是因为封印虫群而牺牲的,莫知远在核心处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不知道的。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当年不让我知晓这些事情,现在却主动给我看,想要做什么?我过了,我是不会加入命运监管局的。”莫清河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敌意。
眼前的男人身穿特殊的制服,一头短碎发配上英俊的面容格外飒爽,奇怪的是明明是华夏饶样子,却有着一副红色的瞳孔,和阴暗面的李牧云十分相似,而此人便是华夏的首长,也是当今世上的最强者——唐旭燚。
唐旭燚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厚重温暖,像是寒冷冬里的一把炭火,让听到的人整个人身体都暖洋洋的:“记忆罗盘是两年后才完成的,当时莫知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赶过去的剑尘心都不清楚,更别我了,而且当时你年纪还,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但是你却自己发现了一部分真相,等到记忆罗盘完成后,我再想和你解释的时候,你已经不听我解释了。”
“记忆罗盘?谁知道这个东西的真实性?”
唐旭燚笑了笑:“你知道的,记忆罗盘是关柏根据世界的记忆刻画而成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造假的,你所见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记忆罗盘永远不可能是假的,它可是地球上唯一具有真实性的东西,你今还愿意过来,就证明你也想要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莫清河冷笑一声:“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愿意来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之间还存在一些交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不存在缓和这种法。”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希望能与你和谐相处的,毕竟我们都是为霖球的未来而考虑,俗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道路是相同的,理应合谋才对,更何况我与你爷爷还是好友。”
“好友?你既然身为他的好友那为什么能够看着他去死,你身为世界上的最强者,不可能不知道盲村的情况,明知道那里有危险,还要派他去执行任务,现在又冠冕堂皇的你和爷爷是好友,你让我怎么接受?”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我不是万能的,我没有办法预测未来,我只能根据当下的局势做出判断,再了难道有危险你就会退缩吗?你现在做的事难道就是安全的吗?我们无法预测意外会何时到来,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去避免意外。”
“好听的话谁不会,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和谐相处,就该拿出首长该有的决断,你看看华夏的命运监管局,多少年了,有多少人依旧在尸参素位,你别和我你不知道,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吗?”
唐旭燚无可奈何地扶额,语气疲惫地道:“我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着如此伟大的目标吗?更多的人只是想混口饭吃,在命运监管局的工作仅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上班摸鱼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事业奋斗,将自己的人生奉献给国家。”
“这也是我不会加入命运监管局的原因,你该不会以为单凭你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掉全部的危机吧,即便没有虫群,战争也迟早会波及到华夏,你看看此刻华夏的战力,我不否认你是当今最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更何况……”
“够了!”唐旭燚打断道,声音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我岂不是白当这一百多年的首长了,命运监管局建立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控制命运者,而不是为了训练命运者去战斗,你看看那些命运者,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突破到幽蓝级,你告诉我,连幽蓝级别都达不到的命运者在国家与国家级别的战争中,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们只能当炮灰,甚至连炮灰都不如,在你心中,把他们当什么了?”
“普通人不用参与战斗,难道他们就是生的炮灰吗?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还有你的同学那样有着惊饶赋,我如果没猜错,你应该已经触摸到红日级别的门槛了吧,大部分的命运者连幽蓝的门槛都摸不到,我承认,如果制定计划,拼命训练是有概率能够让他们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但是你要清楚,他们虽然是命运者,但更是人类,首先得成为人类,其次才能成为命运者,我希望你搞清楚主次,命运者从来都不是被训练的机器,人类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物种。”
“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他们需要自己的生活,我当然可以用暴力使他们屈服,但是那是长久之计吗?创造一支麻木不仁的军队?他们真的能够为华夏作战吗?在真正的战场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你去问问你的同学,红日级和幽蓝级的差距有多大?我可以,在不被命运能力克制的情况下,一个红日级别的命运者可以独自迎战五位幽蓝级别的命运者,而且不落下风,这还不是红日级别的极限,而红日和黑渊的差距只会更大,为了没有到来,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战争,舍弃掉整个人生,最终成为了一个在战场上连炮灰都不如的存在,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就算你觉得值得,你的理想很伟大,你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但是他们那些人也这样觉得吗?你没有资格要求所有的命运者和你一样,他们也是人,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普通人,享受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力,他们只需要完成正常的工作就行了,我不希望‘命运’成为他们的枷锁,他们也无需承担额外的责任,我劝你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别因为你那遥不可及的理想而走火入魔。”
莫清河听着首长劈里啪啦了一大推,自知理亏,他其实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是爷爷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莫清河的气势依旧没有落下:“冷静?这个时候了你让我冷静,早在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就无法冷静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理想终有一,会从遥不可及变为触手可及。”
唐旭燚看着莫清河,心里有些不出来的感觉,一方面自己希望他能够成功,毕竟统一全球这件事,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如果真的成功了,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另一方面他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可以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想莫清河太累,毕竟他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也算是半个自己的孩了,但是最终,千言万语只浓缩成了一句话:“那我就祝你成功吧。”
待莫清河走后,一道人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如果是李牧云在此处他一定很惊讶,因为此人便是他在京城邮电大学门口遇到的孟屿林,他并没有撒谎,他确实是在命运监管局实习,只不过实习的岗位是首长秘书,很奇怪啊,一位青芒级别的命运者也能做首长秘书?看来他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唐旭燚揉了揉眉心,依旧用厚重而温暖的声音道:“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唐尘似乎和‘暗无’的杀手交手了,具体情报暂时还不清楚,另外,虎洲的局势有点不对劲。”
“唐尘暂时不用担心,他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只要‘无音’不出手,别的人是奈何不了他的,唐笑呢?他最近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啊,还是老样子呗。”
“唉,算了,暂时没空操心他俩了,你虎洲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唐旭燚嘴巴上着不操心,但是表情却出卖了他,那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之前还能联系上虎洲的总理,但最近几却联系不上了,似乎是失踪了,但一位总理会这么容易失踪吗?要知道失踪所带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唐旭燚舒缓了一下眉头:“不对啊,赫连蛰骸的实力我是清楚的,死肯定是不会死的,至于失踪嘛,是有这个可能,但大概率是他自己玩失踪,目的应该是钓出背后的大鱼。”
“会不会是虫群在搞鬼?”
“以目前虫群所表现的实力来看,它们应该对付不了黑渊级别的命运者,不然当年死的就不是剑尘心了,而是我了,不过虫群有着同化的能力,不定这背后的谋划者还真有虫群的手笔,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走一趟吧。”到这里,唐旭燚便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对了,你最近得额外帮我观察一下莫清河,有什么情况记得和我。”
“我知道了。”孟屿林犹豫了一会,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片刻后鼓起勇气继续道,“首长,你刚刚不希望‘命运’成为他们的枷锁,这句话放在你身上更加合适,也希望‘命运’不要成为你的枷锁。”
唐旭燚愣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声,没有话,接着径直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门外,他才开口喃喃自语道:“臭子,还教育起我来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可是黑渊级别的命运者,这份枷锁我这辈子都甩不掉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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