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戚满意的点点头,口中喃喃秘授心灯祭炼法,白乙聚精会神聆听,一字不差的记下。
授完秘法,女戚好似损耗了许多神力,变得萎靡许多,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太师娘,你可要紧?”白乙忧心关切问。
女戚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无大碍,有宝莲心灯养护,我也没那么容易死。往后每月一、八、十五、二十二、二十九数是我受难日,界将派七个魔头来折磨我,在这几日你不可前来见我。其余时期,你若有修行之上的疑难,随时可起坛作法神魂出壳,以宝莲心灯指引,咏我密钥可前来见我!”
白乙自是称是。
“趁我还有些许神气,你还有什么疑惑一并了吧!”女戚道。
白乙便问出了他自修行以来最大的疑惑:“为何阳间修行之人皆受莫名侵染,轻者肉身变异,重者诡化为怪?”
女戚讲道:“此皆古神侵污所至。从古至今,不知生出了多少神灵仙士,纷争从来不断,所争夺的无非是对地神权的掌控,有的掌控了风,有的掌控了水,有的掌控了财富,有的掌控了凡人寿数,有的掌控了生死,有的掌控了万物,道浩大,主要的神权却有数。代代相争,古神不敌新神,被杀而夺去神权,肉身满含愤怨腐化污浊地,甚至道万法皆受其染,故而才最终造就了现如今这般污毒浑浊的世界。”
女戚停顿歇息了片刻,才继续道:“故而上古时便有大圣人于真实界外,以莫大神通开辟了各种灵界国神域,神仙们得以超脱糟污的阳间,各投其教各寻庇护,飞升去往各大灵界域居定,继续参禅晾。”
白乙忍不住问道:“如此来,那阳世间岂不是没有肉身长生的?”他修行日短,总有些旧观念影响,自觉得肉身长生永驻世间才是真仙。若叫他尸解飞升去那虚无的灵界当个神仙,他本心的不喜。
女戚笑道:“你即便修得万载寿元,肉身也抵不住古神遗毒侵污,只怕到了一定境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自己都不愿再在那糟污红尘呆下去了。飞升去了圣壤场,你若心怀凡尘,偶尔也能降去逛逛,但虚实相隔,到底没的意思。除非像我一般,借腹托生,重获新生肉体,才是有趣。”
白乙不禁暗想,自己有361免疫侵污,肉身不受影响,只要修够了寿数,躲过灾劫,岂不想待多久待多久?
最后问道:“我仍有一事不解,太师娘既为女娲祖师门下,何以反受庭制约惩处?”难道这庭真如此势大,连女娲也莫奈其何,连个门下也庇护不了?
女戚哀叹一声,沮丧道:“此间情况来复杂,我现在若详于你听也是无益。简而言之,我虽出自娘娘门下,却受劫入了庭为神,被昊帝管辖驱策,代其运转部分地神权,维系地时序稳定。我违逆规,自当受此刑罚。”
白乙见太师娘不愿详,知道这涉及她不愿回忆的屈辱过往,也不勉强,郑重恭敬的行了一礼,“徒孙暂无其他疑惑了!拜谢太师娘解惑!”
女戚颔首望了他两眼,只道:“既是如此,我也甚感疲乏,你且退了回去,返阳吧!”
“那徒弟告辞了!太师娘保重!”
白乙最后拜了一拜,默运还阳秘法,观想回魂醒转。
猛一晃神,睁开双眼,已经魂归入壳,返回阳间现世。
眼前所见,正是自己熟悉的太乙居阁楼内景致,地上仍旧铺设着自己画的坛城。
他站起身来揭开一个碗盖,果见里面一朵玉刻莲花碎作了几瓣。又揭开第二个碗盖,取回金箍圈套在手腕上。这才将其他所有一应事物清理了焚毁。
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想重新长出头发却也简单,血神经大法尚且可以断肢重生,催生一些发丝不过尔尔。
一拍脑门,头发便跟春蚕抽丝一般,唰唰往外冒,片刻功夫就长了五六尺才停下。只因他没有催生头发的经验,一不心用大了劲,才长了这般长。
简单盘了个发髻梳理清爽,才算顺心。
当晚,他便开始祭炼太师娘所传授的宝莲灯心灯法。
在阁楼三层蒲团盘膝坐定,将宝莲灯从须弥珠内取了出来,摆在面前,伸手一指,“开!”
翡翠娇绿的宝莲灯应声打开了十二品莲瓣,内中莲芯正有一朵紫气氲氲的灵火在伶仃而燃。
双手翻飞结印诀,口诵秘咒,再一指那宝莲灯,便有一道神光自灯焰射向他的眉心。
他闭目沉入识海,内观反照元神,果然在元位寻到了一枚莲种。
那莲种隐隐散发着内敛的七彩神光。
白乙按秘法施为,意识破开鸿蒙,便有一道神光从不可名状之处照入识海,正落在那颗莲子上。
这是宝莲灯射出神光被他接引进了神魂识海郑
莲种受了神光照耀,顿时宝光大放,将他识海世界映亮通明。
白乙又秘法催动法力,投入莲种当中,好比降甘霖,雨露新春。
那莲种瞬间长大,“咔”一声便破开了壳皮,长出一只嫩芽。
那嫩芽在秘法的祭炼下,逐渐长大,有了个可观的雏形,正是一盏宝莲灯模样。
只是还是太,含苞未绽。
白乙便继续施法祭炼,身外,宝莲灯持续不断的将神光映在他的眉心,隐约间在他眉心烙下了一个金色莲花的印记。
识海内,神光璀璨,法雨淋淋,那心灯每时每刻都在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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