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国公府,6婉柔拉着谢绪急匆匆的先进了门。段嬷嬷扶着她走在后面,刚迈进垂花门,白氏匆忙跑了过来。
“你爹病得很重,你当女儿的怎么一点不急,还这么不紧不慢的!”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训斥,6轻染对白氏从先开始的失望,到现在已经无语了。
“大夫说你爹……你爹的病太重……救不成了!”
白氏急得眼泪直掉,“那些大夫都是废物,他们治不好你爹,但娘知道你一定能,对不对?”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
“你少说风凉话,你若说救不了你爹,定是你没有尽力!”
“合着今日他死了,我就成罪人了?”
“你当女儿的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我不与你吵,快随我来给你爹看病吧!”
白氏匆忙往前走。6轻染跟在她后面。很快来到中院,6轻染一眼看到了站在正方门外的柳姨娘。经过她时,二人对视了一眼。
绕过屏风,6轻染看到6婉柔和谢绪在门口,二人只头往里面探,脚却在门外。
“爹,女儿来看您了。您听得到吗,我是婉柔啊。”
6婉柔一边冲里面喊一边抹泪。
而白氏走到屋前也不往前了,还往后扯了扯6婉柔,让出一条路来。接着她看向6轻染,示意她进去。
“你们怎么不进去?”
白氏脸上略不自在道:“大夫说你爹这病来的太凶太怪,只怕会传染。”
6轻染眨眨眼,“你们怕被传染,便让我进去?”
“你是大夫啊!”
“大夫不是人?”
“治病救人,那是你的本分。”
6轻染这一刻不觉悲哀,只觉好笑。他们所谓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不过如此。
“罢,我这当女儿的,合该进去。”
6轻染轻哼了一声,朝里面走去,“不过你们也别在门口,这病若是传染,你们在这里也是危险的。”
听到这话,白氏和6婉柔果然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她暗暗嘲笑,倒是经过谢绪的时候,他提醒了她一句。
“用帕子捂住口鼻吧。”
样子还是要做的,虽然6之远是中毒而非得病,但为了不让他们怀疑,她还是拿出帕子遮住了口鼻,然后进去。
屋里还有婢女,她让她们先出去,而后关上了门。
外面天阴沉沉的,因此屋里是暗的。6之远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身子僵直,嘴里不住的出闷哼声,像是极度痛苦却泄不出来。而他脸色清白,已有大势将去的迹象。
看到6轻染,他眼睛一亮,艰难地朝她伸出手。
“你现在应该很痛吧,犹如被烈焰炙烤,血肉慢慢剥离,腐烂。”
“救……救我……”6之远艰难道。
6轻染走到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他。
“想让我救你?凭什么?”
“我……我是……你爹……”6之远瞪大眼睛道。
“我可以认你是我爹,也能救你。”
“那你……”
“只要你肯告诉我,到底是谁下了这盘棋,真正害我之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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