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溪家二老爷气的大吼大叫,“你们救我儿子,无论需要多少银两,只要治好我儿子,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其中一个大夫满头大汗,“溪老爷,公子这毒我们从来没见过,除非有解药,不然无法解毒啊!”
二夫人则哭倒在丫鬟怀里,险些昏倒在地。
溪府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乱了方寸,溪家二老爷冲出房门对着岑香月就是一巴掌,“祸水。”
岑香月被打的一个踉跄,嘴角沁出血迹。
“滚,给我滚...从我溪家滚出去...”溪家二老爷一脚揣在岑香月身上,岑香月摔倒在地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岑香月趴伏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弹,最终缓缓站起身,咬着唇站在那里。
溪家二老爷走下石阶还想对岑香月做什么,祁谙开了口,“二老爷,此时救治溪棹才是正事,其他事情过后再说吧。”
即便溪家二老爷此时怒火滔天,恨不得把岑香月扒皮拆骨,但对祁谙还是存着些敬意的,只得恨恨的进了房间,“给我去找大夫,找大夫...”
岑香月就那么站在那里,望着房门,双眼无神,一动不动。
“兄长,可能找得到花叔,若花叔在,溪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祁谙看向榕桓,眼中带着希冀。
榕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年后我见过花叔,他说要去玄蜀国,若从玄蜀到泉州,怕是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即便他不在玄蜀国,等到我们找到他,再把他带来,溪棹怕是也等不急了。”
祁谙也沉默了,眼角一滴泪水忍不住滑落。
“爷,那个人进了醉音楼,然后不见了。”卫叶急匆匆走进来,在榕桓身边轻声道。
祁谙眸子一眯,抬头看向卫叶,“你说的是那个脸上有黑痣的人?”
榕桓抬手拭去她犹挂在脸上的泪水,点头,“对,就是他,我怀疑那个人便是溪栈秋口中醉音楼的老板。”祁谙看到了那个人,榕桓自然不会不注意,那人如此高调,想来也没打算要掩藏身份。
祁谙突然眸子一亮,抓住了榕桓的胳膊,“兄长,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位二皇子,就是他...”
榕桓眼眸倏地变得幽暗,“你如何确定。”
“你还记得沈书夏画的那幅画像吗?那画像自然不会全然是真的,可是如果沈书夏打算画一幅假的,随便画一个人便好,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在他的眼角处点上一颗泪痣?”
祁谙这么说,榕桓也想起了那幅画像上红色的泪痣,给那个人平添了一份妖冶。
“那人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黑痣,那是为了遮掩他的泪痣,定然便是他了。”祁谙牵起榕桓的手急急往外走,“卫叶,把岑香月带回王府好好看守。”
祁谙回到王府,直接进了榕桓的书房,拿起毛笔便开始画了起来。
她与那人对视过,打量过他,对于他的样貌,祁谙记得很清楚。
祁谙画完后,与之前沈书夏的比对,两幅画像有七分相似,而眼角的泪痣,沈书夏画的是左眼,而祁谙见到的那硕大的黑痣是在右眼的。
祁谙与榕桓带着这幅画像去了沈书夏现在住的那处院落,沈书夏看到那幅画像后,眼睛有一瞬间的闪动,祁谙知道,对了,便是这人,玄蜀国的二皇子裕泽。
自沈书夏那里出来,已是天亮,初晨的光芒洒在马车上,氤氲着浅淡的金色,祁谙靠在榕桓的肩膀上,神情倦怠。
裕泽想要杀了岑香月,想来岑香月定是知道他不少的事情。
知府的千金与玄蜀国的二皇子这些年一直勾结在一起,那么利用这个泉州知府,裕泽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祁谙只想想便觉得心惊。
而此时溪棹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裕泽铁了心的要杀了岑香月,那箭头上是剧毒,他就没想让岑香月活着,那么替岑香月挡了一箭的溪棹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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