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犯错了,我才有机会。所以,这么多天以来,我都在一步步的引导你犯错,削弱你、激怒你,最终让你不顾一切的爆发全部力量。等到爆发结束,也就是你死亡的时候。”
李察说着话,缓缓走到了索伦的身边,蹲下身子去。
此时的索伦还处于耗空法力的虚脱状态,动一根手指都困难,只能瞪眼看着李察,一边喘息着一边出声:“为什么?为什么?”
“你在疑惑?”李察道,“嗯,这一点倒是和尤金临死前一样。我想,你的疑惑应该和尤金差不多,在疑惑为什么要杀你,又是怎么杀你的。
不妨先回答后一个问题,怎么杀你的。其实刚才我已经做出解释了,那就是让你主动犯错,我才有机会。所以,某种意义上,是你杀了你你自己,而不是我。
而为什么要杀你?呵,这个很简单,因为你想杀我,所以我就想杀你。在你和法兰踏入丛林对我追杀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杀死你们了。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我很难安全的到达艾金城,即便到达了,也要一直提防着你们的报复。为了杜绝后患,我只能选择杀了你们。
对此,你可以说我过分。巴格学院培养了我,我却背叛巴格学院,杀了尤金、法兰,最后还要杀你。你可以说我不知道感恩,说我没有人性。这都不要紧,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思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并不后悔。
对此,你也可以说狠毒,说我狡猾。但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别人来教我怎么做。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有能力这么做。我有能力杀死你和法兰,而因为一些原因,我也的确想要杀死你和法兰,那么我就做了!”
李察说完后,索伦是长时间的沉默,半响后出声问道,“你……咳咳……刚才说,最开始的话都是假的。所以,法兰……咳咳咳……真的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被你杀死的?”
“呵。”李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索伦本来已经有些释然的内心,突然又是一寒,眼睛睁大,想到一个可怕的真相:如果是李察第一次说的话是假的,是为了激怒他而达到某种目的。那么现在第二次说的话,又为什么不能是假的?也许,一样是为了激怒他,想要测试他是否真的没有反抗能力,又或者是其余目的。
总之,以敌人的身份对上李察,那么对李察说的所有的话都应该保持怀疑。因为,敌对状态下的李察,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带有目的的。
“咳咳咳!咳咳咳!”索伦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一边的李察毫无同情,平静的看着,半响后淡淡出声:“看来,刚才你真的是耗尽全力在攻击我,现在已经不存在任何战斗力了。”
“果然么……”索伦在心中苦笑。
“那么,就对不住了,索伦大师。”索伦听到李察道,接着是小腹一痛,就看到李察持着黑色短法杖刺入了他的身体中,直接破坏掉了一个法力源。一瞬间,索伦感到了剧烈的疼痛,感到法力源的碎片和体内的血液,正在被刺入体内的黑色短法杖吸收。
这!
索伦惊,他发现刺入体内的短法杖,就如同一个怪物般在啃食他的身体。突然索伦想起,当初法兰死亡的样子,身体上就是出现数个血洞,难道……
索伦看向李察,发现李察一副平静的样子,正缓缓抽出短法杖,又刺入他体内的另一个部位,毁掉第二个法力源开始继续吸收法力源碎片和血液。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等到最后一个法力源被破坏,索伦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死亡马上要来临。实际上,即便李察真的饶了它,法力源尽数被毁,他和一个废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还不如死掉。
想到这里,索伦竟然难得平静下来,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灌入体内的肺部,把胸腔撑开,接着呼出浑浊的气体。
转动眼睛,看了一眼天空,好像有的单调,看了一眼云彩,好像有些可笑,看了一眼太阳,好像有些耀眼。最终看向李察,索伦出声,淡淡的道:“小子,杀了我吧。”
“好。”索伦听到了李察很平静的给出了回应,像是在答应一件普普通通的小时,接着则是“噗”的一声,感觉心窝陡然一凉,接着是一股麻木的感觉弥漫全身,索伦感到生命力快速流失,眼前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
李察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索伦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因为这是计划过无数次的最终结果,本来就没有什么意外。
不过……
李察眉毛微微一挑,看向手中黑色的短法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能量在短法杖中积蓄下来,短法杖的内部正发生某种神奇的变化。
最开始的变化始于毁掉法兰法力源的时候,那个时候李察就发现,短法杖好像能吸收巫师体内法力源的碎片,然后在短法杖内部,自行组成一个法力源。
对,在短法杖内部,组成一个法力源。
这个法力源中的储存的法力,是可以调用的,也就是说在凭空获得了一个新的法力源。诚然,这种体外的法力源和体内的法力源是有一定区别的,但总是一件好事。
这应该是一种异变,鉴于短法杖是几百年前巫师组织“时之沙”的实验植物,有一些特殊也算正常。很可能,随着成长,这根短法杖会变的更加的诡异,但李察却并不担心无法控制。
因为对于李察来说,有变化就是好事,因为变化才能带来新的东西,才能让自己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
下一刻,李察简单的检查了索伦的尸体,取出了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接着起身从一边的屋子找出一个袋子放进去。拎起袋子,李察毫无留恋的向着远处的艾金城走去,在那里将会有更多的神秘展开。
此时太阳高挂天空,阳光一片灿烂,空气无比温暖,甚至还带着一丝焦糊的味道在飘散、飘散……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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