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爱的是谁（第2页）
应该称呼修女为sister，称呼年迈或者受人尊敬的修女为other，这和身份地位无关，是基本的礼仪，即使是男人的身份也不例外。
修女笑了笑。
“叫我sister吧，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相阁下？”
男人苦笑着摇摇头。
“就叫我阿迪吧，即使过去三十年，我也是这片土地的儿子。”
“没想到我们的画家已经成为了德国相，我第一次在新闻上看到你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两人一起步行在公墓园当中。
“即使到今天我也还是想当个画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能够实现小时候梦想的人，只有极少一部分。”
“那您呢，sister，您怎么会成为一个修女？”
“那倒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单纯是因为家里没有钱，而且我也不想结婚。”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他都忘了修女的出身还是个小贵族。
一般贫穷的小贵族，无法承担起结婚的嫁妆，只能让女儿成为修女。
“您知道吗？在我年轻的时候，我都想过很多次等我成为大画家之后，我就准备回来娶您，”
“那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谁能看得上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流浪汉呢？”
男人自嘲地说道。
时间已过三十年。
正因为心中已经不再介怀，现在男人已经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如果是面对另外的人，那男人可做不到这么坦然。
两人一起回到教堂，一起品尝，一起聊起过去。
只不过这种时间对于男人终究是短暂的。
男人向着修女说道。
“谢谢，sister。”
“谢我什么？”
“应该说谢谢您不怕我，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害怕我就是崇拜我，或者说更加复
杂的总之，很难得能够与您这么聊天。”
“可能是因为阿迪你已经伟大到出我的理解范围了吧？”
“什么意思？”
修女向着男人笑了笑。
“相，帝国，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太遥远了，遥远到我根本都理解不了。在我的记忆当中你还是当初的小画家。如果我跟你相处的越久，越了解你，那估计我就会害怕你了吧，我就不可能用现在的态度来面对您。”
“那看来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应该说等你不做相了，再回家来看看吧。”
“好。”
成为相对于男人带来的只有痛苦。
帝国。
民族。
仇恨。
都太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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