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河畔回到学校,叶小凡和杜欣的手始终没有牵在一起,一直到俩人来到学校门口,也没说一句话,只有正午的阳光把俩人的影子射的很短,但中间始终隔着一片空白。
“我们去新华书店转转吧?”杜欣打破沉默。
“嗯,好。”反正也没地方去,叶小凡便跟了进去。
杜欣走前面,蛮腰款款,步履轻盈,性感窈窕,其实,杜欣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女孩。
“但自己怎么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呢?”叶小凡笑着摇摇头,心说自己还真够自恋的,再看向隔着玻璃门里的杜欣,恍若梦中,很不真实。
就在这一愣神的片刻,叶小凡在玻璃的虚影中看到了另外一张脸庞,和自己的脸颊一同映在玻璃门上,很显然,这张脸庞的主人是站在自己身后的。
“小妹!”叶小凡一下辨认出来人是谁,然而,不等他将心中的惊喜表达出来,甚至头还没回,耳朵已经被人拧住,那叫一个疼啊。看来,女人掐人的功夫不但是师从一个先祖,连着拧耳朵的功夫也一模一样。
“叶小凡,刚入学,你就学会打人了?”吴小妹沁人心脾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叶小凡也是要面子的,虽然吴小妹让他惊喜莫名,心跳不已,让他想奋不顾身,可这毕竟是学校门口,又是学生最常去的新华书店,被女孩揪着耳朵审问,还是相当丢人的。
“哎,先把耳朵松开成吗?”叶小凡反手捉住耳朵上的手,细细滑滑的,很疼,但心里是愉悦的,这么看来,说爱情就是互虐也是没错的。
“谁让你跟人打架的?”吴小妹又问一遍,手转个圈,叶小凡就听见耳朵根处的筋传来了拧巴的声音。
“掉啦,掉啦。”叶小凡一只手抓着吴小妹的手,一只手向后摸,摸到了吴小妹的腰。
“谁让你跟人打架的?!”吴小妹还是这么一句话。
叶小凡突然听出点味道了,这不是审问,是关心啊,你见谁拧着你的耳朵,一连三遍重复同样的问题,就笑了:“别人欺负我,还不兴还手啊?难打你想看着我挨打啊?”
“你可以找老师啊。”吴小妹松开叶小凡的耳朵,突然反问,“你谈恋爱也是被人欺负的呀?!”
这句,就突兀了,但也表明了吴小妹的心迹。
“你听谁说我谈恋爱了?”叶小凡知道,挥男人嘴硬的时候到了,他可不想再得罪一次吴小妹,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会死人的。男人嘴硬,跟撒谎一个样,要么压根别硬,要么,打死不认。
“管我听谁说的,就说你谈没谈?”吴小妹眼圈红红的,好像哭了不止一次。
“没谈,绝对没谈!”叶小凡义正言辞,那感觉跟士兵对着国旗宣誓一模一样。
“骗子!”吴小妹口沫横飞。
这时候,没必要再硬了,再硬,小姑娘真敢当街大哭,服个软吧,叶小凡笑嘻嘻的说:“还不是为了气你。”
“不带你这样这样的。”吴小妹终究哭了,一跺脚,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这架势,是把大街当成家了。
叶小凡却笑了,欣慰不已,也蹲下来,碰了碰吴小妹,贱贱道:“学一上午了,饿不饿,哥请你吃饭,赔礼道歉,顺便介绍我女朋友给你认识?”
“你敢!”吴小妹的哭声戛然而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叶小凡。
“你就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不敢?!”叶小凡起身,拥住吴小妹,突然仰天大吼,“吴小妹是我女朋友!”
吴小妹满是泪痕的脸,突然变成了大红布,本来围观的人就不少,这一声吼,更是连两百米外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纷纷踮脚勾朝这边看过来,站在书店玻璃门后面的杜欣更是将一切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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