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吕少杰先去趟菜市场,买了很多的菜和米面,坐出租车一并送到秦怡佳的家中。
原本还担心她不在家,但敲门的时候,开门的竟然是王大妈。
王大妈明显比昨天热情许多,说一早就过来了,也不知道吕少杰什么时候到,所以就劝秦怡佳没让她出去捡废品。
进了屋,果果在餐桌边把玩着一个有些旧的娃娃,但却并未见到秦怡佳。
王大妈帮吕少杰将买回来的菜都放到厨房。“怎么买这么多,怡佳这也没个冰箱什么的,放不住啊!”
吕少杰擦一把汗笑着说:“没事,回头我帮她添置些电器,免得菜都放烂了也不舍得扔。”
放好东西,吕少杰问果果:“妈妈呢?”
果果对吕少杰仿佛一点都没有陌生感,先是笑着给吕少杰看看她手中的娃娃,随即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妈妈在做娃娃。”
吕少杰没明白,这么大的孩子虽然很多话都能说了,但想表达的意思却不一定那么准确。
王大妈这时解释道:“怡佳在屋里呢!这不是今天要去医院嘛!我担心她平时那个样子,医院的人再嫌弃不给她看病,所以帮她梳洗梳洗。”
吕少杰这才明白果果想说的,她是觉得妈妈把自己装扮成娃娃的样子了。
“你再等会,怡佳头发还没梳完。”王大妈说着,给吕少杰倒杯水,便又进到里面的屋子。
又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房门再次打开,秦怡佳躲在王大妈的身后走了出来。
一件淡黄色的长裙,脚上是双干净的平底布鞋,与之前相比真的清爽好多。原本蓬乱扎在脑后的头发也仔细清洗过,王大妈特意将它盘了起来,还戴上一个蝴蝶发夹。就只是秦怡佳始终低着头,看不到此时她脸上的表情。相信如果就这样走在外面,谁还会将她与昨天公园中的那个人想到一块。
“怡佳,抬起头给我们看看。”王大妈鼓励着。
秦怡佳似乎很不好意思,扭捏好一会儿才终于缓缓抬起头。
脸上没有一点污渍,微微还泛着些红晕,就像初次见男朋友的小女生。也许是因为经常在外面风吹日晒,她的肤色比从前暗淡许多,也隐隐显出了岁月痕迹,述说着过去一年里她所面对的困难和不易。
不过那双眼睛仍然是清澈的,永远像一湾潭水,美丽而纯洁。要是里面再多一些感情就好了,至少她再看向自己的时候,不会那么让人心疼。
吕少杰调整着心绪,对着秦怡佳笑了,这一刻,他仿佛看到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影子。
秦怡佳也跟着笑了,这笑容便是永恒,风霜改变不了,病痛更不能。
“妈妈,娃娃。”果果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追忆。只见她跑到秦怡佳身前,高举着手中的娃娃,仿佛要与秦怡佳比较一般。
秦怡佳俯身对着果果晃了晃头,又随她一起摆弄几下娃娃,逗得果果呵呵大笑起来。
王大妈看着很欣慰,眼中仿佛也泛起泪花。“怡佳的病要是能好,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姑娘。”
发过了感慨,王大妈这才想起什么般说道:“对了,我这已经做好早饭。小伙子你还没吃吧!一块吃点,然后好去医院。”
吕少杰点头答应,又看眼此刻的秦怡佳,让心中的记忆回到现实,这才帮着王大妈去端饭菜。
吃过饭,果果跟着王大妈在家玩,吕少杰便带着秦怡佳去往安康医院。
按照前一天苏雨婷给的电话,他们联系上毕院长。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院长,看起来平易近人。不过当她见到秦怡佳的时候,还是明显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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