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盯着胡太医继续逼问:“如何?”“这个,这……”胡太医更加支支吾吾,“这个……”这一回,其他人也都看不过去了。老内监黄公公皱着眉催促:“胡太医,您倒是快点说说看,乐平王妃到底能不能参加今日的春耕大典?”一时间,被众人逼视的胡太医如坐针毡,一下子话都说不利落了:“乐平王妃,王妃她……”“芊月没事!”杜芊月狠狠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打断了胡太医的话道:“芊月适才只是站得久了,腰腹略有些不适罢了!”然后,目光一转,死死盯着云溪,几乎咬牙切齿道:“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大典何其重要!芊月方才歇了一会儿,这会儿感觉舒适多了,还请泰平王妃放心,本王妃定然不会缺席今日的春耕大典!”她这一句话说得□□味儿极浓,有感官灵敏的已看出些许端倪——大皇子元焘和二皇子元丕素来不和,难不成这两位王妃不知何时竟也已结下了梁子?云溪闻言唇角微勾,噙出一抹笑意:“那便好!”然后飞快地转身看向绿衣婢女,眸中戏谑光芒闪动,如同猫捉老鼠:“你家王妃有孕在身,你既然是她的贴身侍女,务必要小心伺候。”依照规矩,春耕乃北邺事关国运安康的重典,婢女身份低微,绝对不允许靠近,更别提掺和进宫室女眷们的队伍里。一时间,女眷们议论纷纷,却都是议论杜芊月不该藐视祖规私带婢女前来。杜芊月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神色,看向绿衣婢女,怒斥道:“梅香,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赶快退下!”云溪唇角微勾,和颜悦色安慰她:“乐平王妃有孕在身,王爷体恤王妃,就算再多派几个婢女跟着,也是使得的。乐平王妃又何须如此动怒?”絮絮叨叨间,众人均已站回队伍,大多数人的位置都没有变,唯独云溪因为身份被点破的原因,位置稍微调换,被安排站在了杜芊月的前面。相形之下,前者小胜一场面色淡定自若,后者捧着小腹面色微阴,目光屡屡阴翳……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不到,老内监忽然高呼:“皇上驾到!”众女眷们赶紧准备迎接圣驾。云溪偷偷抬眼,看见黄土地上红毯铺路,邺皇身着一件明黄龙袍,携四位后妃和众皇子以及文武百官正浩浩荡荡地移驾过来。元焘身穿一件合身的墨黑朝服,昂首阔步走在众皇子的最前面,气宇轩昂,举手抬足间十分抢眼,和云溪印象中那个时不时有些玩世不恭的纨绔皇子果然判若两人。片刻后,邺皇已经落座。有内监代为传旨:“宫室女眷皆已在此等候多时,众位卿家先歇息片刻,半个时辰后可携家眷一起春耕犁地。”云溪见周围女眷三三两两已和夫婿走在一处,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去找元焘。忽然眼前黑色人影一闪,元焘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紧紧钳住她皓腕,一双琥珀色眸子简直都快要冒出火来:“你怎么来了!”意外云溪手腕吃痛道:“不是王爷命宗庵叫妾身来的吗?”“宗庵?”元焘气急败坏地呵斥她,“宗庵三日前便已向本王告假回乡探亲,是谁教你这样扯谎的?”云溪登时察觉有异,眼睛开始四下里搜寻宗庵的身影。然而目光所及之处人头攒动,不是看见一个气质如兰的俊美王爷,就是看到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内监和宫娥们全都离得远远的,一下子根本找不到宗庵的人影!她登时底气不足:“分明是宗庵他……”后面的话没有说话,云溪突然意识到:宗庵他已经逃了!元焘正在气头,见云溪推诿来去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更加恼火:“够了!”然后紧盯着云溪,眼眸中有种要吃人的气势:“本王安顿你在府中养病,你消停了两日,倒是把胆子给养肥了?!”说着,一张俊颜狠狠地逼近,眼看就要压到云溪脸上。“妾身没有!”云溪仰起头,想为自己辩解,谁知却恰好和元焘俯身逼近的俊颜贴合到了一起,与此同时,四片凉凉的唇瓣不经意地碰撞在了一起。那一刻,时光好像凝滞。唇齿相接的微凉触感,刹那间传入两个人紧绷的神经。又好像是倏地打破了什么隔阂或阻碍,让他们同时心灵一震,又双双往后一跃,分离开来。云溪轻掩自己的唇,觉得这一次元焘的唇要比大婚那晚的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第二次和他唇齿相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元焘尴尬地冷咳两声,硬生生板着脸,瞪眼道:“本王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赶紧回府!休在这里丢我泰平王府的颜面!”云溪只觉得自己脸颊滚烫发热,羞得扭头就走,却没察觉元焘的呵斥声根本虚有其表,丝毫没有往日半点威严。她无头苍蝇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向元焘,有些脸红道:“妾身,妾身找不到马车,也……也不认识回去的路。”却见元焘正咂摸着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两眼放光地看向自己,眼睛中有某种意味不明的光彩闪过,总之,看她的眼神和从前不太一样。云溪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谁知元焘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手,狭某微眯:“再乱跑当心人牙子把你拐走!”云溪有些无语:这话,用来哄不懂事的孩童也便罢了,和她说,就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了……这时,元焘突然发现云溪身上的布衣制式不对:“哪里弄来的乞丐服?王府成百上千件宫装你不穿,堂堂一个公主,非要穿得和个叫花子差不多,我泰平王府的颜面简直都被你丢尽了!”说完了,却又依稀觉得眼熟,似曾在哪里见过。云溪:“……”云溪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元焘到底是嫌自己貌丑丢人,还是嫌堂堂泰平王妃穿着粗布衣裳丢人?她倒抽一口凉气,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元焘把误会解释清楚:“难道不是王爷命宗庵传话,让妾身专门找件寻常百姓家的布衣穿上?”听云溪一再提及宗庵,元焘琥珀色眼眸终于涌动一丝波澜。他抬眼看她:“当真不是你自己来的?”云溪神情严肃地起誓:“妾身所言如有半句虚假,甘愿……”“罢了!”元焘单手扶额,似乎冲云溪翻了一记白眼,“既然眼前回不去,你,暂且留下吧。”转而,看了看云溪衣裳,蹙眉道:“只不过你这身衣服,着实不符合规矩,得先换一换。”他一语惊醒梦中人,云溪总算是意识到自己为何一丛进入这方泽坛,右眼皮就一直上下直跳——因为,那些女眷们清一色全都衣着华丽穿着华贵宫装,相形之下,她穿着一身素净布衣,委实是……像个乞丐!云溪看向元焘眸光微眨:“莫非王爷帮妾身准备了宫装?”“没有!”元焘顿时把脸一黑,“你难道真的就只穿了这个来?”云溪垂下头违心称赞:“王爷聪明绝顶,真乃北邺诸皇子中第一人也!”元焘看了看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道:“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云溪脸色晦暗,亦清楚今天这事处处透着古怪,若要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是凶多吉少。然而锣声一响,有内监捏尖嗓子高声道:“还请各位王爷携家眷站好,祭奠马上开始。”元焘不禁脸色一沉,蹙眉对云溪道:“罢了,待会儿见机行事。若有什么事发生,全听本王安排,你切忌不可擅自做主。”两人径自对话,殊不知刚才那轻轻触碰落入旁人眼里,却是堂而皇之的秀恩爱。登时,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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