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中却少不得柔柔地应承了一声,眨着眼睛,隔着层门板问道:“是王爷吗?妾身已备好温水,王爷可愿与妾身一同沐浴?”说着,走到木桶旁边,撩起水声哗啦啦地作响。元焘登时脚步微顿,有些迟疑:“本王……已经洗过澡了。”云溪如释重负,悄悄舒出一口气。谁料元焘突然发现凌翠垂在地上的影子微微颤抖,顿时疑窦迭生,伸手就要推门。凌翠大惊,想要阻拦,却被元焘一把推开:“既是本王爱妃沐浴,本王为何不能进?”说时迟那时快,元焘推门而入,正好看见云溪披好了寝衣背对着自己。他狐疑地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正在疑惑时,忽觉一股香风迎面袭来,从方才开始便摇曳晃动的烛光,在这时倏地熄灭,紧接着云溪又香又软地扑进了自己怀里,软糯耨道:“王爷怎么才来?”元焘下意识扶住云溪,脊背微微僵了僵。云溪其实也没有想明白元焘开门的瞬间,自己为何心虚地突然扑进他怀里。可能是……总记着“他们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这个潜意识作祟?元焘定了定心神,扶稳怀中“丑妻”,手指微不可察地稍稍动了动,立即发觉这丑妻除了无意中亲到时的触感很不错,抱在怀里的感觉也很好,丰若有余、柔弱无骨,嗯,有些爱不释手了……只不过,她她她她她真的太香了些!黑暗中元焘看不清楚云溪的脸,不舒服地揉揉鼻子,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话音未落,一股浓浓的馥郁花香又悄然沁入鼻中,元焘一时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阿,阿,阿,阿嚏!”云溪忍不住唇角微勾,有心离元焘更近一些,想用浓郁的花香把他熏走——根据褚冲搜集来的消息,大皇子元丕素有鼻疾,对花香尤其敏感,最不喜人涂抹各种花露。这,也是她防患于未然的法子之一!她咬了咬唇,主动靠近元焘,秀目低垂道:“今日乃是十五,王爷果然言而有信,妾身不胜欢喜。”元焘闻着她身上浓烈的花香,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揉着鼻子,不舒服了又不舒服。但他始终没如云溪所愿推开她。因为丑妻抱起来的手感,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好了!云溪登时欲哭无泪:元焘他不接招,逆来顺受,自己接下来这戏,可怎么接着往下演?难道扮猪吃老虎不成,反倒被他给吃了不成?所幸的是元焘终于忍不住鼻腔又麻又痒,忍不住推开了她,大大地又打了个阿嚏。然后,揉了揉鼻子说:“你这里太香了,本王改日再来!”云溪欠了欠身,笑得有些阴险:“妾身习惯用花瓣沐浴。”元焘刚想起身,忽然怔了怔,暗咐:他怎么不记得以前丑妻身上这样香气袭人?!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元焘脸色微沉。本来即将离开地面的两只脚,又落了回去。元焘站定,黑暗中两指抬起云溪的下巴,把脸凑近,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爱妃好像和白天不太一样!”他说的是香气,然而云溪却胆战心惊地以为元焘看见了自己的脸,惴惴不安道:“妾身也觉得王爷和白天不太一样!”说完才想起,房内火烛俱灭,黑暗中元焘根本瞧不清楚自己的脸!“哦?”元焘戏谑道。云溪咬了咬牙,齿缝间迸出几字:“王爷夜里比白天更有男子气概!”说得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元焘自然听出了云溪的言不由衷。他唇角微勾,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无比依旧正襟危坐,无比淡定地配合她演戏:“本王也这样以为!”云溪气得差点儿都把自个儿嘴唇咬破了,好半天都不说话。元焘暗咐,这一阵子也捉弄的她差不多了,瞧丑妻在自己怀里把牙齿咬的嘎嘎作响,若是戏弄她太过,恐怕这小家子气的回头不理自己,反倒失了乐子。于是咳了两声,一脸严肃道:“本王今日来,是有两句话想要问你。你莫要想得太多!”云溪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揣摩着元焘来意,眸光微闪:“王爷莫不是为那宗庵而来?”两个人谁也没提重新掌灯的事,元焘却像是提起些兴趣,挑高声音问:“哦?”“今日之事,绝非妾身有意为之,妾身早已向王爷言明,是宗庵假传王爷口信,引妾身前去方泽坛。”云溪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当时杜伯也在场,这当中的来龙去脉,王爷若不信妾身所言,一问他便知!”元焘“嗯”了一声,负着手,来来来回回地踱起步子。他深夜前来,本就为此。如今得到云溪明确回答,一时之间自然有很多细节琢磨不通。云溪知他在思考,亦不多言。好半天,元焘才不冷不热地搁下一句:“本王知道了。”然后看了云溪一眼,黑暗中也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物件,啪得扔在了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云溪忍不住好奇道:“不知王爷所赐何物?”元焘走到门口的脚步似乎顿了顿:“本王先前捡了只癞皮狗,它身上总起些莫名其妙的疙瘩,自从用了这白玉膏,药到病除。”云溪:“……”远眺元焘扬长而去的身影,云溪拿起药瓶。正好凌翠急冲冲地提了盏灯跑进来:“公主没事吧?”“能有什么事?”云溪诧异地斜睨凌翠一眼,顺手接过灯,照在药瓶上。只见这药瓶乃白瓷所制,十分精致,上面赫然用画笔勾勒着一只摇头摆尾姿态极憨的小黑狗,另一侧则贴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白玉膏”三个字,那笔锋细而有力,墨迹漆黑发亮,显然是才写下不久。凌翠一眼瞧见她手中药膏,登时又惊又喜:“白玉膏?公主哪里寻的白玉膏?”云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是王爷刚拿来的。”凌翠陡然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他知道您身上起疹子?奴婢上回替公主寻药时,就听说北邺皇宫里有一种灵药唤作白玉膏,寻常人身上若起了疹子,只消用这药一连涂个十天半月,不管什么疹子,准保都能退下去!”云溪心念微动,却忍不住摇头:明明是一片好心,却非要暗讽自己是狗,有他这样送药的吗?转而,把药瓶递到凌翠手上:“既然是灵药,你且帮我涂涂看!”凌翠“嗯”了一声,突然一抬头看见云溪的脸,掩口大声惊叫:“公主,你的脸……”太医云溪把手轻轻覆上自己脸颊,想起方才黑暗中元焘似乎朝自己的方向凝视了一阵,迟疑片刻,方才缓缓道:“刚才火烛俱灭,想来王爷眼力再好,也难在黑暗中视物。”凌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连声惊呼:“好险!”然后鼻尖微动,忍不住笑道:“公主这是把整瓶桂花露都用光了吧?怪不得刚刚王爷走时,‘阿嚏’不断。”云溪唇角微微上扬,也是不置可否。由于白日里羁绊太多的缘故,这一夜,云溪睡得颇不踏实。一时梦见父皇手握琅琊美玉冰冷冷地躺在黑暗之中了无生气,一时梦见母后布衣荆钗泪光楚楚地道“姣姣你可还记得你父皇是怎么死的?”一时梦见长姐被梁太子郢拽着不准和她靠近,一时梦见梁太子郢的三弟子婴骑着竹马要和她玩,一时梦见梁帝盯着她冷笑得诡异阴森,一时梦见杜芊月美目瞪圆对她怒目而视,可最后牵着她手硬把她拽出混沌僵梦的,却又依稀是元焘那又高又大的身影……如此折腾一宿,待到梦醒时,已是泪流满面。凌翠听见动静,以为云溪已经起床,便端着洗脸水进屋伺候,边走边说:“王爷命太医院来人给公主看诊,杜伯和孙太医在外面候了好一阵子了,公主待会儿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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