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纪红鸾如此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瞻鹜道长却仍然一脸淡然,脸上挂笑的回应道:“即使贫道想得到《独孤九字诀》也无可厚非,不想独孤巨侠的遗世之作落入歹人之手,被魔道滥用而伤及无辜,贫道也是一番好心,叫你们拿出秘笈,也不是贫道私自独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翻看。”
纪红鸾淡定接道:“您也太舍己为人了,明明是自己想要,非要扯上旁人,别人半生心血,凭什么给你翻看翻看?巨侠已故,遗作便要充公吗?”
瞻鹜道长似笑非笑,沉声回答道:“你们巨侠徒子徒孙的身份尚不明确,巨侠遗作如何弄到手,也不甚明晰,各位武侠同道当然有义务,看顾好巨侠遗作。”
话一说完,便有在场侠客们,出声应和道:“对,道长说的没错······”
“哈哈哈哈哈······”一句话说的纪红鸾捧腹大笑,把手搭在一旁的右护法乌羽的手臂上,笑了半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笑愣了,连身后的孟笑离内心都忐忑起来,唯独瞻鹜道长眼神深邃,不为所动,表情上捕捉不到任何变化。
奇眉水昆师太见纪红鸾此番表现,面上露出鄙夷之色,对身后的女弟子们正色道:“一介女流,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遮拦的大笑,太过失仪,弟子们记牢,切不可在人前这般丑态。”
奇眉弟子们皆朗声答应:“是,师父。”
纪红鸾直起身子,忍住笑容,转对水昆师太道:“师太,晚辈敬您同为女人,在这男人的天下混日子不容易,可偏偏同为女人,往往恶意最深,您倒跟我们红衣教没什么过节,只不过这不分善恶,随波逐流的态度,晚辈实在对您敬佩不起来,今日巨侠追悼会,您也是碍于十大门派的情面,不敢不来,来了便一味的顺着十大门派搭腔垫话,生怕被排斥在外,不敢出头不敢落后,不上不下,小心翼翼,晚辈都替您累得慌。”
“胡言乱语,全没修养,简直是女人的耻辱。”
水昆师太从未被如此恶语伤过,气的嘴唇紫。
纪红鸾则嘿嘿一笑,朗声说道:“天下女人要都是变成您那样,女娲都要气死,月老都要上吊,还分什么男人女人,全都做个断子绝孙末代人,岂不是免了不少麻烦。”
“你,你,你······”水昆师太气的一手捂住胸口,连步后退,被身后的女弟子扶住。
纪红鸾这话说完,不仅奇眉水昆师太不爱听,松林净尘、净世两位高僧亦是心中不痛快,指责道:“小施主,口中无德,滋生怨怼,如此藐视佛法,小心堕入拔舌地狱。”
纪红鸾听后又是一声轻笑,走入场中,叹道:“我藐视佛法?都说佛法无边,照遍人间大地,又有那灯下黑之说,僧院寺庙杀生吃肉,私自娶妻生子,传播诳语恐吓,骗的百姓纷纷布施捐献,到头来还不是利益至上,逃不过多多益善四个字。”
此番话说出来,外人不知,净尘、净世二人,心中如明镜,有些现象确实存在,只不过他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瞒上欺下总有些好处要捞,当下言辞激烈,否认道:“胡诌几句,就想博得同情,小施主,讲话要有根据。”
“照你这么说,”一个声音打断净尘、净世两位高僧,众人皆望过去,原来是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注视纪红鸾插口问道:“在你眼里各大门派没一个好人,谁反驳你,谁便是恶人喽?”
“当然不是,”纪红鸾眉头低顺,表情和缓,对诸葛高山回应道:“晚辈只不过说了一些事实,并非是辱骂和诋毁,无非是想大家在恶意指责我红衣教时,低头想想自己的处境,又干净到哪里去了呢?当然这些话,神木派除外,毕竟神木派这些年,才是真真正正为百姓办事,各大门派恐怕也受过不少恩惠。即使今日神木派对我红衣教也多有鄙夷,我纪红鸾对神木派是一句毛病都挑不出的。”
在场的所有人,尤其一些游侠散士,听纪红鸾对各大门派,劈头盖脸一顿辱骂,各个门派却都哑口无言,虽是不太相信纪红鸾的话,但也犯了一两分的疑思,到这神木派一来,纪红鸾却少有的赞扬,辱骂未必信,这赞扬却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毕竟神木派在江湖中是公认的侠义之邦,无可反驳。
于是有人便在人群后头,插口高喊:“你倒是嘴厉的很,怎么你什么都知道,莫不是从风云馆拿的消息,这些话,只有风云馆的人说出来我们才信。”
说罢,周遭一些人嘿嘿笑起来,皆点头表示认同。
纪红鸾转头看向一侧,站成一排的风云馆十二俊徒,皆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神情,望向自己,乌羽在旁轻轻扯了扯纪红鸾,低声劝道:“风云馆不是好得罪的,嘴上要留神呐。”
纪红鸾也低声回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纪红鸾用手搓了搓下巴,低头浅笑,大方说道:“如今,风云馆的消息就真吗?恐怕外界那些诋毁我红衣教的传言,都是从风云馆传出来的吧?”
风云馆三公子花舌头赵玉常,挺身站出来乐道:“风云馆历代祖训就一个字,真!有凭有据,有根有理,你当风云馆胡编乱造,乱写一气,全凭个人喜好吗?即使为利,也是真在前,利在后。否则风云馆如何屹立数代,百姓无不信者。”
纪红鸾不甘示弱,扬起笑脸,立马接道:“这便是风云馆的为所欲为之处,风云馆无热闹不欢,哪有好戏哪就有风云馆,来参加我师祖的追悼会,无非也是凑个热闹,不过这十二弟子皆到场,看来姬水石姬门主,也是颇要弄到点大事件,才不枉十二弟子全部出动啊。”
无双公子李玉让听到纪红鸾直提师父大名,合起扇子身子向前微动,便要教训纪红鸾一番,却被身旁的冷面书生吴玉虬看透心思,伸手扯住衣角,面上带笑,低声劝道:“各大门派都在场,谁先出手,谁就输了,咱们最好不要妄动。”
李玉让只好按捺情绪,展扇立在原地,静观其变。
花舌头赵玉常,壮躯向前迈了一步,后腰间的铁链随着“哗啷啷”响动,只听他乐道:“我们风云馆弟子乃是江湖的旁观者,江湖之事不会因我们而被改变,该生的总会生,不会生的,刻意制造也无人信,我们只是讲出事实而已。”
逆帆镖局的总镖头陈风傲听了半日,终于抓到缝隙,想帮风云馆说句好话,便道:“没错,风云馆是天下最讲真话的地方,比佛祖像前祭拜的和尚都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松林那净尘、净世两位高僧,脸上微一变色,净尘和尚眼角白了一眼陈风傲,袖子一甩,冷哼一声,净世则忍不住高声质问道:“姓陈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俨然忘却了自己高僧的姿态。
陈风傲粗枝大叶,根本没考虑到,仍要继续说话,忽听净世和尚厉声问,才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要解释,却被身旁的冠鬣帮帮主袁豹抢过话口,赔笑道:“二位大师,莫要动怒,陈镖头有口无心,本无意冒犯贵派。”
“无意冒犯?”
纪红鸾在中间,展开双臂高声笑道:“那我怎么听说冠鬣帮的大公子袁不行,对外一口一个老秃驴,臭和尚,不知骂的可是松林派净字辈的哪一位啊?据我所知,同桌而坐都没有教训袁不行,由此可见冠鬣帮与松林两派,关系匪浅,互相包容,可歌可泣啊!”
说着假意的拍起掌来。
一听此话,冠鬣帮主袁豹立不住了,跳出来打断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你,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然后又转向净尘、净世两个和尚,赔笑道:“二位高僧,莫要信这臭丫头信口胡说,挑拨我两派关系。”
净尘、净世二位和尚,听了半日,心中不是滋味,这些年没少受冠鬣帮大公子袁不行的气,虽说冠鬣帮与松林派相比,实力悬殊,但冠鬣帮帮主袁豹颇会做人,向来以礼相待,逢年过节都向松林派大捐香火,两派关系维系的相当出色,总不至于被一个纨绔少年,搞得两家不和,净尘、净世便一忍再忍,今日既然把话聊到了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总要拿出一些态度出来,也便不藏着掖着,净尘正色道:“她是否挑拨,旁人不知,袁帮主怎会不知,令郎做出那些龌龊之事,还要贫僧一一细数吗?松林派顾及两派关系一再隐忍,令郎却变本加厉,若不是贫僧八层段的内力,对令郎那三脚猫功夫,实在是胜之不武,贫僧早替你管教几番了,袁帮主一再纵容,日后别怪我松林派替你管教管教。”
一番话别说袁豹听了瞠目结舌,在场的所有人皆错愕万分,不想二位高僧居然当场给袁豹难堪,但净尘这些话也着实说到了其他各派的心坎里,袁不行向来倚仗权势,不是个尊师重道的人物,各派皆因其父亲袁豹的缘故多有忍耐,当下无一人站出来替袁豹说句话,都看起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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