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动弹不得,只能被旁边两人架着,站在篝火之前。
黑袍人的手向他伸来,手指在他眼前飞快地变换出各种手势。
他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只是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在他眼前变动的那只手。
好一会儿之后,那只手突然停了下来。
他听见了黑袍人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沉的,隐约透出几分满意和愉悦的气息。
“不愧是有着……”
黑袍人缩回手,说,“神的力量,也不能迷惑你。”
伽尔兰怔了一下,然后瞬间明白了。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的那次祭祀,那个小孩双目无神地站在祭台上,就算被割破了手脚也毫无动静,甚至最后被割破喉咙的时候,也都没动一下。
想来,那个小孩大概是中了类似于催眠的东西。
而刚才,这个黑袍人也想催眠他,让他和其他小孩一样自愿任由他们放血。但是不知为何,好像对自己没有作用,所以黑袍人放弃了。
旁边的两个男性狂信徒一只手架着伽尔兰,另一只手抓着伽尔兰的手,让他两只手都向前伸出来,伸到他们的祭司大人跟前。
黑袍祭司接过跪在他脚下的信徒送上来的黄金匕首,他双手捧着那铸造出万物教符号的黄金匕首,抵在额头上,小声祈祷了几句。
然后,他手一挥,用黄金匕首割破了伽尔兰的手腕。
鲜血流了出来,漫过伽尔兰手腕上血红色的花纹,顺着那纤细的手臂淌下去,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伽尔兰站着的黑青石板上。
那滴落下去的鲜血瞬间融入了石板上雕刻出来的纹路中,并顺着那蜿蜒的纹路缓缓向前流去,一点点地充满了那些干涸的、饥渴的雕纹。
火光在闪耀,那些黯淡的雕纹在碰触到流来的鲜血的一瞬间,像是陡然亮了起来,就像是一头狰狞的怪兽有了动静,在一点点地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黑袍人那悠长的、摄人心魄的吟唱声在黑夜之中响起。
他站在篝火之前,高举起他惨白的双手,举起他右手上染着血的黄金匕首。
他低沉的声音并不大,此刻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那令人从心底里颤栗的声音在这片大地上传播开来。
无数身着黑袍的信徒虔诚地跪伏在青石板的四周,在篝火的四周五体投地,脸深深地埋在地上。
黑袍人割开的伤口不轻不重,恰好保持着能让血液缓缓地流出来的程度。
伽尔兰被人架着站在青石板的顶端,手还被举在空中。
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不断地流着血,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在黑夜中一滴滴地掉落下去。
紧接着,他的脚踝狠狠一痛。
那吟诵完的黑袍人俯身,这一次割开了他的脚踝。
伽尔兰看不见自己的脚下,可是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在剧烈疼痛的地方涌出来,流过脚跟。
眼前的世界开始不稳地晃动,过量失血的身体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眩晕了起来。
不止如此,除了身体上被割裂的剧痛之外,还有某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死死地抓紧了他的心脏。
在这种压抑的黑暗之中,在诡异的满眼血红中,他必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不断地流淌着……他不得不活生生地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流出来,连带着自己的生命力一起,一点点地消逝……
这种感受着自己慢慢死去的时间是一个无比漫长而又可怕的过程。
这种极致的恐惧感几乎能将人逼疯。
这一次是以这种方式死在这样的家伙手中吗?
他在恍惚中想。
……那还不如死在赫伊莫斯手上啊。
视线开始模糊,像是连氧气都在逐渐失去。伽尔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胸口也起伏得越发剧烈。
视线中的火光在黯淡,黑暗袭来,缓缓地侵蚀着他,夺走他眼中的光。
孩子曾经明亮的金眸在这一刻已经彻底黯淡了下来,垂落下来的睫毛更是在他眼底落下漆黑的阴影,像是不祥的预兆笼罩在那已经缓缓涣散开的瞳孔之上。
赫伊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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