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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郑观音遭他一问,头却慢慢半侧过去,有些女儿家含羞的忸怩。
内殿一时静谧,灯烛朦胧温暖,他并不似女郎那样坚持追问,不得答案不罢休,直到灯芯忽的爆了一声,才听她如梦幻一般娓娓道。
“哪有姑娘不仰慕沙场英雄的?”
似乎将道袍拢紧些,含羞怀春的女子便多一点说出口的勇气,她眉间微蹙,仿佛笼罩着一点哀愁失落:“不过道长说的也是,圣人既然虔心向道,我何必再问下去白白讨嫌?”
与他夜谈,她心思也渐渐活络起来,即便是有些不合法度,他一个男子,难道还要与她计较而不肯满足?
若能接近眼前这位观主,她也不必等到张真人出关。
“娘子该回去了,”他将她望了又望,忽而下逐客令,但一个知观,还是不同于宫中一般喜怒无常的贵人,委婉些许:“晚间霜浓露重,你年纪幼小,该多睡一睡,夜间洒扫,亏人也想得出来。”
她却眼波流转,莞尔一笑:“我为内监所遣,又不是家中做女娇娇,宫中娘子个个鲜妍年少,难不成独我可怜,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是好没道理的事情,这里本来该是她当值洒扫,他勤奋不辍,要夜读至晨,两人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罢了。
顺带若能再听一听他说这些宫廷秘闻,更是再好不过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今夜的机会。
“我做就是了,权当清修,”他目光湛湛,忽而一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今夜不得眠,何不做回好事。”
这回却轮到郑观音来吃惊,她讶然道:“可奴婢们本来就是被遣来洒扫的,自己的活计,没有教旁人辛苦的道理。”
他手上虽然生茧,可仪态瞧起来便是养尊处优多年的人,自然宫中所豢养的道士,能得天子宠信,出身谈吐也都颇不俗,这一双手拨弄木槌玉磬、书笔纸张也罢了,哪里会做这样的活计?
“你做得,我如何做不得?”
他不以为意,伸手接过她手中扫帚,目光落到微有些不正常泛红的纤柔玉手便避开眼去,俯身似模似样做了起来,恬淡笑道:“你瞧,不好么?”
郑观音生平所遇大多是趋炎附势之辈,若有一二和善者,却也为着她那一分好颜色,并非怀着完全的善念,她望着面前男子,心下一动,轻声道:“可是我还不知道除观主外,当如何称呼?”
“我姓萧,宗族中排行第六,”他说起这些旧事时略感陌生,便说道:“出家以后自己起了道号,紫阳道人。”
郑观音一惊,他姓萧,又是如此轩昂气宇,自然就是宗室中人了。
可是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她低声应承了一句是,轻盈地退到殿外去,随后往自己的屋舍去。
那道清影踏着细碎的月光逐渐隐在禁宫的夜中,一位紫衣内侍却匆匆步入大殿,他本来是欲行礼的,但是见到那执帚之人,几乎魂飞魄散,连忙诚惶诚恐地接了过来,却又不敢问殿内方才发生了何事。
“万忠,是谁安排她这时辰做事?”圣上原本是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静默瞧去,那内侍入殿才拍去手上尘灰,恬淡道:“景明观里什么时候添了夜里打扫的规矩?”
宫中防走水,除却圣驾所到之处,夜里轻易不许用灯,这座宫殿清冷,又没什么烛火,打扫起来费时费力,夜间为之,事倍功半。
万忠憺憺,大气也不敢出,沉思片刻道:“奴婢等下便去问出,还望圣人宽延些许。”
宵禁之前,圣上忽然盘问起郑氏去向,得知被皇后送与张真人,几乎将他骇死。
圣上冷冷扫了他一眼,便迈步出了殿。
皇帝早年过活恣意,虽然不是皇长孙,却是父亲的嫡长子,青年登临君位,学了些喜怒不形于色,但即位时仍旧与皇后夫妻常为东宫位而争执,帝后失和,累及皇长子的恩荣宠眷,至今不曾更改,脾气是近些年才稍沉静些。
万忠应是,他忖度圣上夤夜前来,差点破了宵禁规矩,还不许西苑大张旗鼓接驾,他方才就也躲得远,不敢靠近分毫,怕扰了圣上兴致,但瞧陛下面色,比来时并不一样。
“郑氏女殊色,既得天恩,不知大家以何等赏她?”万忠试探道:“才人,宝林?”
皇帝一夕之幸倒也没什么许诺位分的必要,平日里圣人不主动赏赐,他决计不会多问一句,但是万忠揣度圣人心意,却有此一问。
圣上近来对这位与画中人神似的郑氏留心许多,可是要册封侍寝又不像,任凭皇后将人送到了西苑道观做一名宫人。
但要说没有男女之情,万忠绝对是不信的,圣人今夜不辞辛劳,夜半宵禁,巴巴地叫开行宫门,深夜纵马,不为私会女郎,难道只为来神前上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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