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璇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充分理解沈竞维今日没有出言相帮的苦衷。
“我如今是州丞府的官,符川比我官高三等。出了人命,他向我发难问责,明面上是无可指摘的,谁帮我说话谁就会被拖下水。”
她心有余悸地长叹一声,又道:“幸亏那时我听了沈大人的。若没沉住气下了诛杀令,符川那老匹夫怕不得今日就将我斩在集滢示众。”
瘟疫这种天灾本就极易连带出官民冲突的人祸。因为受灾人群情绪起伏极大,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可能出现民暴。
有时为保多数人不被裹挟,负责治安的主责官员就会下令诛杀暴民。
关键时刻下这种诛杀令稳定大局,在法理、人情上都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局面得到平定后,有些过度善良的民众往往分不清自己与暴民的区别,甚至会稀里糊涂为被诛杀的暴民喊冤。若再有人煽风点火,大家对当时下令的主责官员心生怨恨、喊打喊杀都是常见。
曾有不少官员因为这个缘故担责下野,甚至有被问罪、下狱、杀头以平民愤的先例。
云知意以齿沿轻轻刮过下唇,沉吟片刻后,突然明白当夜她脑中没抓住的那个闪念是什么了。
“事发时,我隐约听到有谁在喊‘进城抢了再说’之类的话。如今看来,八成是刻意为之,就是想逼得你下诛杀令!”
沈竞维显然早就预见了会有这个隐患,所以当时果断向顾子璇喊出了“筑人墙”。
若没有他这一句提点,顾子璇只怕又是上辈子那般下场了。
而上辈子,见龙峰下也是同样的突然失控,镇守小通桥的也是顾子璇……
会是巧合吗?
——
记着霍奉卿临行前的叮嘱,顾子璇这件事云知意半点没有妄动,只是看着沈竞维怎么做。
正如霍奉卿所言,沈竞维确实不是个吃素的。
他对顾子璇道:“下午你离开县府后,我与符川大人和集滢县令已达成共识:不等下月回邺城了,明日就在县府升堂,我亲自审你这事。”
若不是被云知意眼疾手快拉住,顾子璇就要当场炸毛跳脚了。
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也就罢了,沈竞维与她同在水神庙并肩协作那么久,当夜又是亲眼见证她的一举一动,应该比谁都更清楚她是无辜的!
其实云知意闻言也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味来。
她拍拍顾子璇的手背以示安抚,语气也是难得的柔和:“子璇,你冷静些,沈大人是在帮你。”
“就这还帮我?!若是下个月回邺城公审,至少我家里还能替我斡旋一二,公审说不得就免了!”
顾子璇瞠目,不太尊敬地指着沈竞维:“你有难处不便插手帮我,这是人之常情,我没二话。可你明日就在集滢升堂审我,这分明是怕我死得不够透吧?!”
若是以往的云知意,大概也会这么想。但如今的她毕竟跟在沈竞维身边几个月,已能看懂这其中的门道了。
她对顾子璇道:“那十八人并非死于官兵刀下,若严格按律公审,你本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但邺城百姓对你在集滢这边的所做作为全是道听途说,届时一听公审免了,或公审结论是你无罪,必定有人阴阳怪气,认为是顾家为你撑腰脱了罪。到时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沈竞维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过来,旋即用扇子敲着桌沿,笑意欣慰。
“没错。顾子璇,这事只有当众了结在集滢,你才能得到真正的清白。我们这些与你并肩共事过的人尚未全部离开,还能为你说几句公道话。有人站出来为带头你作证,百姓中才会有不糊涂的人肯跟着仗义执言。懂了吗?”
否则人走茶凉,待下个月回到邺城,就算公审断了顾子璇无罪,她在百姓口中也要背上个莫须有的污点,一辈子洗不干净。
顾子璇愣愣点了头,接着便执了歉礼:“多谢沈大人。方才是下官冲动失礼。”
“不必谢,”沈竞维皮笑肉不笑,“我也不是什么急公好义之人,顺水人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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