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冲动
单子淮把万有福堵在墙上,那个缠绕着他无数时日的噩梦,噩梦里和山一般高的,总是殴打他的万有福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刀片对准了万有福的脖颈,单子淮又一次问道:“你是不是对然然做过什么?”
“之前不都说了吗?那丫头疯了!疯了懂不懂?!”
“她没疯。”
单子淮继续重复问道:“你对单然做过什么?”
“那是你疯了,你们全疯了!我当时不就说了,你要说我上过那丫头片子,那你们有证据吗?”
万有福坚决不承认,就和他当初在派出所破口大骂的嘴脸如出一辙。
“我这不是在问你要证据吗?”
感觉到万有福在使劲挣扎,单子淮手偏了偏,刀刃微微陷入对方的皮肤,但是没有割破。
单子淮现在的力气已经足以抵抗过万有福了,万有福没能挣脱得掉他掐着自己的手腕。
他似乎害怕了,没再动了。
“那时候我和单然年纪还小,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
单子淮凑近了万有福的脸,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平静地可怕。
看到万有福居然也露出恐惧的神情,他猛地腾起一种报复对方的快感。
单子淮没想把事情做过,他只想问到自己想听的话就收手,但是此时的行为略略超过了预期被情绪支配着。
“这样子的感觉好吗?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
单子淮说着,手肘又偏了一些。
小刀碰破到了万有福的脖子上的皮肤,一滴血渗了出来。
万有福吓得连连喊叫着,可是单子淮一动不动地,他只是眼光冷冷的。
“叔叔,这块地方没人管。”
单子淮语气平静地说道:“催债讨债,恩怨情仇,都总在这种肮脏巷尾解决。”
“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打我,我那时候叫再大声,不也是这般没人管也没人理。”
“你对单然到底做了什么?”
小血珠好似断了线似的滴落下来,甚至滑到了单子淮的手上。
“我说!我说!我分明不是故意的......”
“总不能是我妹妹主动勾引的吧?”
单子淮故意这样子问道,果然万有福就顺着单子淮的意思承认道:“就是你那丫头片子主动的啊。”
“她自己主动?”
“对啊!”
单子淮手上劲松了一下,但是刀子还抵在万有福脖子上:“那你说说,她主动什么?”
“她啊,就像你妈一样,主动靠近我,攀上我,主动岔开腿,主动......”
后面的污言秽语灌入脑中,单子淮听不下去,本来勉强平复的情绪忽然又被挑起,气得手不住抖动,几乎拿不稳刀片。
万有福的声音消失了,因为他被疼痛和窒息的感觉贯穿,只能无力地捶打单子淮掐着自己的手腕。
现在他再用一下力,是不是彻底就有一个了断了。
那个罪有应得的了断。
脑子逐渐不再受理智的控制,被冲动的画外音掌控了手掌的力度。
单子淮感觉自己本来的目的和计划都好似被无名的风暴咆哮卷走,只留下了白光一片的冲动。
这个带给自己,带给家人痛苦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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