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瞪着他,恨不得上前打他两拳。
“我以为你能明白,”闻人湙神情倨傲,冷眼望着他。“我要杀你不过是轻而易举,任你如何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以你的实力保不住晋州,更保不住容莺。”
容恪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用力到几乎要攥出血来。
“阿莺,你先出去。”
不等容莺应声,闻人湙便说:“留下也无妨,没什么她不能听的。”
容恪恼怒道:“阿莺是我妹妹,你不要将她扯进这些不相干的事!”
容莺不明白二人争执的缘由,本来想听容恪的话,可听到他这样说,心中又隐约觉得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语气不由地严肃起来。“为何与我不相干,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三哥这边,又何必要刻意避开我。”
“阿莺……”容恪喉头一哽,心中更加酸涩。他总希望容莺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做个快活天真的公主就够了,战火与皇位争斗都离她越远越好。“算了。”
他无奈道:“乱世已成,你我都不能幸免,有些事迟早要知道。”
很快,容莺就明白了容恪口中的“有些事”是指什么。
一年前容恪镇守边关,为了守住魏州耗尽心血,最后却苦苦等不来援兵,暴露了行踪后被燕军埋伏,导致数万将士曝尸荒野,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最后剩下的不过寥寥百人。容恪侥幸生还,落入村庄中修养许久才能勉强站直身子,一直到今日旧伤还会以隐隐作痛。
而整个大周也是从魏州失陷后被一步步蚕食,魏州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让大周的国运急转直下,如今一路失陷到晋州。
当初他求援无果又被走漏行踪,无论如何想都不简单,只是他虽心存怀疑,却没有机会去查清真相。闻人湙曾是朝中帝师,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自容恪领兵几乎全军覆没后,朝中对他骂声四起,纷纷责怪他因为自大断送了大周的国土。即便他死而复生仍在上阵杀敌,扬州的权贵们提到他也还是带了几分怨怼。
闻人湙有些好笑他这样仇视自己。“我的确想杀你,可那四万将士之死,的确不是出自我的手。你更该仔细看看,让你如此卖命的人值不值得。”
容恪勤勉好学,又屡立战功,未婚妻的父亲在朝中颇有声望。何况他兵权在握,名声也十分要好,早就成了容霁的心头大患,容麒也同样敌视他,瞧不起这个宫女所出的皇弟,自然要想尽方法打压。在容恪即将班师回朝的时候,向来不合的二人听闻燕军攻城,便生了同样的心思。
兴许他们只是想让容恪吃个败仗,损失些兵马好让他回京后受罚,并未想到会恰好迎合了燕军,亲手将大周推入狼口。然而无论如何,后果已经造成,黑锅还是容恪一个人背,死去的将士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为了两人的一己之私,断送万千将士的性命,毁了不知多少在家中苦苦等待之人的期盼。
容恪记得死尸遍地的场景,血水漫过了他的脚背,弥漫的腥臭气让他逐渐麻木,每走一步都踩在同袍的尸骨上。
怎会没有恨?他恨得发疯!在被捡去养伤的日子里,他时常夜不能寐,几次想要以死谢罪。然而得到长安被困的消息,他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至少还有一个容莺在等着他回去,即便要死也见她一面,最后死在自己的故土。
知晓其中内情后,容莺几乎是呆愣地盯着容恪,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然而只有漠然,甚至看不到愤怒。
他嘶哑道:“纵使知道这一切,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要我杀了他们替枉死的将士报仇,要我不忠不义杀了自己的兄长不成?”
“为何不可?”
闻人湙轻嗤一声。“你父皇连从小亲近的皇弟都能杀,你既然是他的血脉?自然该一脉相承,将自己的手足杀了来夺权。总归你已经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迟早有一日都会倒戈相向,何必还要守着什么可笑的忠君。”
容莺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笃定道:“闻人湙,你在挑唆我三哥叛君。”
闻人湙笑了笑,坦然道:“那你呢,你希望他如何做?”
容恪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神情疲惫地看着容莺。她这样一个心思良善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希望他大逆不道。
“我希望三哥随自己的意。”
容莺忽然说道:“若只能活一个,我选三哥。”
闻人湙轻笑出声,不禁睨了她一眼,说道:“看来你也认为我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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