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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叹了口气,幽幽回道:“邵施主莫非还想不到贫僧为何要来么?施主逆天改命,已然犯了大忌,而今不过是报应在了尊夫人身上。”
“报应?”邵仲眉目凌厉地凝视着那僧人,目中寒冰澈雪,厉声喝道:“好个报应二字!原来这菩萨也是个不辨是非、不分好歹的。逆天的是我,改命的也是我,他不报应在我身上,却偏偏欺负一个弱女子。他若是想让我浑浑噩噩地过这一辈子,又何必让我再活一回!我看他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罢了!我妻子纯善,从不曾伤害过任何人,而今却要被老天爷如此戏弄,我不服,不服!
你不是说报应么,一会儿我就纠集了人去把庙里的佛像一个个全挑了,我看他要再如何报应在我身上!”
说罢,邵仲再也懒得多看那僧人一眼,冷笑着冲出了门。
花厅里,隐隐再传来那僧人模糊的“阿弥陀佛”声,邵仲跟常安招呼了一声,让他把人赶出去。
七娘昏迷了这么久,邵仲心口一股怨气便憋了这么久,而今却是半点也不想再忍了,让梁康唤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好手,拿了木棒大喝一声冲出了府。
白道人只道他被悲伤迷了心窍,要去常府寻人家的不是,赶紧让梁康追了过去,又招呼着府里的下人去福王府唤罗方来帮忙。过了一会儿,就瞧见常安满脸惊慌地冲回来了,疾声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公子爷领着一群人去城外的普成寺了,说是要把庙里的佛像全给砸了!”
这……这莫不是魔怔了!
“先前府里来了个和尚求见公子,公子爷也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一出来就怒气冲冲的。”常安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哭道:“老太爷,您可得救救公子爷,他怕是着了魔了。”
白道人闻言,哪里还坐得住,火急火燎地套了马追了出去。
邵仲一行人却是走得极快,等白道人追上的时候,他们已然已经到了普成寺大门口。梁康急得起了一脑门的青筋,拦着邵仲不让他进门。可邵仲恍若听不到一般,提着木棒就往里冲,一双眼睛血红血红,一见有人拦,也不管是谁,提起木棒就朝梁康打过来。
他的武功本远不如梁康,可而今这般不要命的横冲直撞,竟让梁康连连败退。梁康又气又急,偏偏又生怕伤到了他不敢下狠手,身上被他的棒风扫到几下,顿时生痛。
一不留神,邵仲已经绕过了他的阻拦冲了过去,棒风一扫,门口的和尚们吓得赶紧往院子里逃。
“仲哥儿!”白道人飞快地跳下马,提起一口气,三两下跃到邵仲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狠狠甩了他两耳光,厉声骂道:“你快给我醒醒!”
“我很清醒。”邵仲的眼睛里渐渐褪去了血色,只余一片清冷,“师父,我清醒得很,我今儿过来就是要把庙里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全给砸了!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他说那是报应!他不敢报应在我身上,反倒欺负我媳妇儿,你说,这样的……这样不辨是非、欺软怕硬的东西,留着他们做什么?简直就是祸害人!”
白道人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尽量放低了声音劝道:“仲哥儿,你而今很不清醒,听话,先跟师父回去。家里头还有你媳妇儿等着,你若是……若是再这么闹下去,日后便是太子殿下也保不住你。”
“我不用他保。”邵仲痴痴地笑起来,脸上表情有些恍惚,“要是阿碧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我也活不——”
“公子爷,公子爷——”
邵仲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被人打断,常安骑着马飞快地朝这边奔过来,一边挥手还一边高声喝道:“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邵仲手里的木棒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他先是痴愣愣地看了常安半晌,尔后发了疯似的撒开腿朝他扑过去,一手抓住缰绳,一手把常安从马背上揪了下来,声嘶力竭地问道:“你……你说什么,夫人醒了?她醒了,我的阿碧果真醒了?”
常安两腿发软地往地上倒,嘴里却还是应个不停,“夫人是真醒了。老太爷前脚刚出门,夫人立刻就醒了,田太医着小的赶紧过来报信。”亏得他这一路快马加鞭,要不,真让邵仲进了庙把佛像给砸了,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白道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才欲上前来与邵仲说几句软话,却见他已飞快地跃上马背,双腿狠狠一夹,已经策马跑了老远。
作者有话要说:哎,从本周末开始,我要一直加班加到期末,想想就觉得好绝望!
☆、65公侯之家
六十五
七娘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不曾进过米粮,便是醒了,精神也极差,田静不敢贸贸然喂食,只让厨房先去熬了粥,自个儿则调了些温温的蜜糖水给七娘服下。
七娘贪婪地喝了小半碗,肚子里依旧空落落的,田静却不敢再喂了。
“你好几日不曾吃过东西,胃里头正空着,一时不好吃太多。”田静柔声劝道:“且先挨一挨,一会儿厨房送了米粥过来,你再用一些。”
七娘吃力地朝她谢了,眼睛却不自觉地朝四周瞄,仿佛是在寻找邵仲的影子。
田静人虽有些呆板,这会儿却忽然福至心灵,猜出了七娘的心思,低声解释道:“师弟去了庙里——”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了,皱起眉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毕竟邵仲今日的举措实在让人有些不好说出口。
七娘却以为他是去庙里求神拜佛了,欣慰地笑了笑。她还想坐起身与田静说说话,可精神到底不大好,眯了眯眼睛,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田静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确信她安然无恙了,这才放下心来。
田静收拾了空碗从屋里出来,才出得门就听见外头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扭头看去,只见邵仲一脸急切,风风火火地朝这边冲过来。
也不知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的衣服被刮出了好几道口子,袖子上耷拉着一大块破布迎风飘扬,更要命的是,脚上的鞋子还掉了一只,这初春微寒的天气,他赤着一只脚踩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发疯似的朝屋里奔。
到院子中央的时候邵仲忽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田静吓了一大跳,想起来去扶他时,他已经飞快地爬起了身,顾不得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手脚并用地又继续往屋里冲。
“阿碧,阿碧——”邵仲一边唤着七娘的名字一边往床前扑,紧紧抓住七娘的手再也不肯放。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七娘自然早就醒了,睁眼瞧见邵仲,脸上顿时露出欢喜又欣慰的神色,眼睛里也有了亮光,“阿仲——”说话时,她又努力地伸手想摸一摸他的脸颊,可手抬到一半却又没了力气,缓缓地往下沉。
邵仲赶紧又把她的另一只手紧握住,拉到唇边不住地亲吻,目光垂下,热液已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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