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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仲心里头清楚,瑞哥儿这会儿定是已经反应过来了,在与他赌气呢。只是这会儿不是哄他的时候,邵仲亲切地拍了拍卢瑞的肩膀,柔声问:“你们俩什么时候过来的?倒是比我还早到。”
卢瑞低着头不回话,卢熠仿佛完全没察觉他的异样,咧嘴笑嘻嘻地回道:“我们也才到呢?母亲领着两个姐姐和嫣儿去了后花园,我和瑞哥儿就在园子里瞎转悠。才走了几步就瞧见了邵先生,可算是找到个说话的人了。”
卢熠相熟的几个年轻哥儿还未到,他又不耐烦跟陌生人打交道,所以这会儿瞧见未来的姐夫才这般兴奋。
“才将将到呢,就瞧见一群酸腐到处吟诗作赋,实在腻烦得很。邵先生不会与他们一道儿吧。”卢熠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脸期待,“我听说长公主从西域弄了只怪鸟养在后花园,又高又大,脖子还长,生的蛋快有洗脸盆那般大。左右大伙儿都腻在这里,不如我们偷偷溜过去瞧一瞧,也好长长见识。”
这小娃儿——还真把他当做一起招猫斗狗的玩伴了。
邵仲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摇头道:“你若是真想看,去跟长公主说一声便是,难不成她还拦着你,何必要去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回头被人发现了,我倒也罢了,你和瑞哥儿,回去岂不是要挨一顿打。我听说侯爷训起人来可厉害得紧。”
一听邵仲提到自家老爹,卢熠顿时老实了,吐了吐舌头无奈道:“罢了罢了,我都险些忘了,邵先生正议着亲呢,自然要稳重些,若是传出去,旁人怎么说不打紧,只怕大姐姐心里头要暗地嘀咕说先生不稳重了。”
卢瑞闻言,脸色愈发地别扭,狠狠把脑袋扭到一边去,连卢熠也不理了。
卢熠自然晓得是什么原因,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见他依旧不理会,又厚着脸皮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瑞哥儿你莫要恼了,大姐姐的婚事已是铁板钉钉了的,你怎么气也不管用。幸好而今是许给了邵先生,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晓得,日后定会对大姐姐好。你再这么给他脸色看,大姐姐晓得了,心里头也会难过。”
卢瑞低着头不说话,眼睛里又微微的红晕,嘴巴撇了撇,有些不高兴,可终究还是强忍了下去,别扭了好一阵,才勉强朝邵仲瞥了一眼,低低地唤了一声“邵先生”。
可算是把小舅子给搞定了!邵仲轻轻吐了一口气,悄悄朝卢熠挤了挤眼睛。卢熠得意地笑。
邵仲到底在京城里有些才名,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儿,便有人慕名过来请教。当然,请教只是说得好听,大多数人对他都怀着一种既嫉妒又不服气的心情,更担心一会儿在宴上被他抢去了风头,只恨不得能寻个错儿把他赶出去才好。
不多会儿的工夫,几位王爷并太子爷也陆陆续续到了。福王爷瞧见邵仲,远远地朝他打了个声招呼,太子殿下则咧嘴朝他道:“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跟我们一道儿?”言语间甚是随意。那几个围在邵仲身边想寻刺的“青年才俊”见状,脸色俱是一变,尔后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天色渐晚,园子里愈发地热闹,正如先前卢熠所说的那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吟诗作赋,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货全都掏出来呈在诸位的面前,也好引得上头的注意。邵仲始终不凑这热闹,只陪着两个小舅子说话,态度殷勤而热络。卢瑞本是个小孩子心性,被他哄了一阵,先前那点子别扭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与邵仲说说笑笑的,好不亲热。
正说着话,外头忽地安静下来。
陛下驾到——
虽说早晓得圣上今儿会驾临,却不曾想竟会到得这么早。长公主急急忙忙地迎出来接驾,园子里众人也都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敢乱走。待远远地瞧见圣驾去了正屋,众人这才依次地排着队进去请安。
轮到邵仲的时候,皇帝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太上皇满脸兴趣地问:“你就是邵仲,国公府的大郎?倒是与你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有几份相像。听说你的书读得极好?”
邵仲对这个脑子有些糊涂的太上皇没什么好感,闻言更是一脸窘迫,红着脸低声回道:“回太上皇的话,下官确是邵仲,不过我已搬出国公府许多年了。”言语之间,显然是把自己跟国公府撇清了关系。
太上皇闻言似有不悦,还待再说什么,一旁的皇帝笑着插话道:“莫看这孩子年纪小,却是极有才情,而今他在太子府里任职,朕瞧过他写的条疏,不仅条理清楚,言辞优美,连字也是端正大气,颇有先朝柳大师之风骨。”
“果真如此?”太上皇最爱书法字画,闻言顿时对邵仲另眼相看,瞅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才道:“回头你抄本《大藏经》递进宫来,孤倒要瞧瞧,皇帝是否有虚言。”
邵仲闻言立刻跪地应下,一旁众人瞧见了,心里愈发地羡慕嫉妒。
好在这二位对他倒也没再多加关注,邵仲退下后,便有旁的年轻人进了屋,唱念做打,可劲儿地想要在这二位面前讨一份好。
卢熠年岁小,排在后头,进来的时候非要把卢瑞拽上。进了屋里倒也规矩,依着先前在侯府里学过的礼仪给上皇和皇帝请了安,罢了,咧嘴朝皇帝道:“陛下一会儿是不是要考校我们的功课?我早就准备好了呢。”
皇帝闻言顿觉好笑,偏偏还板着脸问:“你这小儿好大胆子,快快交待都备了些什么题?莫非还想舞弊不成?”
卢熠被他一吓唬,立刻就交待了,苦着脸道:“左右不过是备了几首诗,什么雪啊冬的,为了这个,我可好几个晚上没睡好,结果还被老师骂了一通,说我写的都是臭狗屎。我不服气,还想着今儿能在陛下面前露一露脸呢。”
众人顿时忍俊不禁,亏得是在皇帝跟前,要不,这屋里还不得笑翻了天。太上皇左右是不顾忌的,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卢熠道:“这小娃儿是哪家的?真是好玩得紧,不如你进宫来给孤当孙子吧。”
卢熠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那可不成,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我若是进了宫,我爹娘可要怎么办?”
“这是平阳侯的独子。”皇帝忍着笑向太上皇介绍道:“平阳侯素来端肃谨慎,不想竟生出这么个皮猴儿一般的儿子来。”
听得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太上皇也是一阵无语,摇头道:“这孩子八成是随了他娘。”说罢了,又问卢熠,“既然你老师都说了你写的诗文不行,只怕你今儿是讨不得好了,何必还上赶着让皇帝出题考校功课,一会儿把诗文呈上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卢熠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嘟囔,“兴许陛下和太上皇能喜欢我的大作呢。”嘟囔完了,又道:“我的诗文虽写得不好,可我堂哥写得好,说不准今儿就能得了头彩,我也面上有光。”
太上皇好奇地问:“你堂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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