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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瑞想也没想就回绝道:“我没时间。”说话时又抬头看了看天,皱眉道:“这都晌午了,我得回去帮张妈妈做午饭。不然姐姐回来了,连口热饭都没得吃。”
“你做饭?”卢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半张着嘴好半天都没合上。
卢瑞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了?”语气不大好。
卢熠虽比卢瑞还要小几个月,可比他要会察言观色得多,一见卢瑞表情和语气不对,立刻咧嘴笑起来,拍拍卢瑞的肩膀道:“没怎么,就是有点好奇——对了,你都会做什么菜?我喜欢吃笋干烧肉,你会做不?”
“那有何难。”卢瑞丝毫没有察觉道卢熠的用心,毫无心机地回道:“这道菜做起来简单得很,只要……”
卢熠越听越高兴,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等卢瑞一说完,他就朝卢嫣招手道:“妹妹快过来,今儿中午我们去瑞哥儿家吃饭。他自己会做饭呢。”
卢嫣一向唯卢熠马首是瞻,一听这话,立刻把手里的风筝线扔给了书平,迈着小短腿儿冲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卢瑞道:“瑞哥哥,我喜欢吃葱花鸡蛋饼,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卢瑞立刻急了,偏偏卢熠说得理所当然的,搞得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家里没有肉。”
“鸡蛋有吗?”卢熠眨了眨眼,问。
卢瑞实在不会撒谎,只得点头。
“那也行。”卢熠的眼睛笑成一条缝,“那就吃葱花鸡蛋饼好了。”
哪里就好了!这俩人要是跟过去蹭饭,中午少说也要摊三个鸡蛋。家里头只有两只下蛋的母鸡,捡了蛋七娘也舍不得吃,除了偶尔给卢瑞做个蒸蛋补补身体外,其余的都拿到镇上去卖了钱补贴家用。
只是一想到昨儿晚上侯爷的赏赐,卢瑞又觉得自己太抠门,于是勉强咧嘴笑了笑,事先提醒道:“我家的伙食不好,你们真去了,怕是吃不下。”
卢熠挥手作无所谓状,“这有什么,去年我跟我爹一道儿去北边大营,有时候路上只能啃冷馒头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卢瑞倒也不好太小气,想了想又道:“你要真想吃笋干烧肉,回头我问张妈妈要钱去买些肉回来。唔,不过这会儿迟了,笋干要事先泡发的,这会儿再来泡肯定来不及。”
卢熠哪里是真的非要吃他这一顿饭,不过是好奇罢了,不由分说地便拉着他要往卢瑞家走。卢秀远远地见了,忍不住出声阻拦道:“熠哥儿这是要去哪里?你不会是被卢瑞哄着去他家吧。”说着话便笑起来,脸上嘲讽的意思十分明显。
“熠哥儿你还是别去了,他们家可烂了。”卢志也跟着帮腔,“你看看他身上穿的什么就知道,一股子穷酸样儿。熠哥儿你是什么身份,卢瑞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小贱——”他的话还未说完,眼前忽然一花,“啪——”地一声光亮的耳光响,卢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打了。
七娘气势汹汹地站在卢志面前,平日里总是温和娴静的脸上犹如结了一层寒霜,目中寒冰澈雪,让人不敢逼视。“你倒是有爹有娘,怎么不见有教养。论年纪,瑞哥儿比你大,论身份,我父亲生前官至六品知州,是有功名有官职的人,便是他已经过世了,瑞哥儿依旧是官宦之后,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折辱他。难道这就是你们三房的家教!传出去,丢的是我们卢家的脸。别以为这几年我处处忍让便是怕了你们,不过是想安安稳稳地过几年日子,你们倒好,欺到我和瑞哥儿脸上来了。真以为我们是软弱好欺的么?你也莫要哭了,我打了便是打了,回头就算去了族长那里,我也照样承认。别说什么年纪小不懂事,那要什么样的家教才能教出如此蛮横无理的人来。”
平日里七娘一向都是温和贞静的,众人何曾见过她如此强硬的模样,偏偏还气势如虹,让人不敢分辩。
卢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且还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捂着脸吓得连哭都忘了哭,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回过头朝卢秀求救。
卢秀本就不喜欢七娘姐弟,这会儿早被气得够呛了,立刻开口骂道:“七娘子,你个贱人,竟敢打我弟弟,不想活了是不是,看我不弄死你。难怪我娘说你们姐弟都是贱种,果然如此。别以为这里有外人在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恼了老子,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小贱人还敢凶,回头我让我娘找个酗酒爱打人的屠夫把你嫁过去,非得打死你不可……”
这卢秀本就是个纨绔,连绣花枕头都称不上,气急了自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根本就没注意到一旁的卢虹使劲儿朝他使眼色,满嘴的脏话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冒,骂了半天,才猛地惊觉四周一片寂静,安静得有些反常。
“我还不知道,原来四房小姐的婚事是三房说了算的。”胡氏冷冷看着卢秀几兄弟,哼了一声,侧过脸朝卢之安道:“侯爷,虽说老宅这边我们回来得少,可这规矩是不是也该立一立了,要不然,日后出了什么事,朝上的人还要说你侯爷您持家无方了。”
卢之安许久不言语,一双鹰目在卢秀和卢志二人脸上交错,那二人吓得两腿发软,终于站不稳瘫软在地上,犹如两团乱泥。
许氏见状,愈发地看不上眼,眉宇间露出嫌恶神色,微微侧过脸去,竟是不愿多看一眼。
七娘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发一次飙,竟然就遇上了平阳侯一家子,一时间心里头也乱成一团麻。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熬到刚刚才写出来,脑子里一团浆糊。
☆、第六章
六
七娘在惴惴不安的同时,许氏与胡氏也在打量面前的这几个孩子。众人当中,卢瑞和七娘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卢瑞那一身虽说旧了些,好歹也还算干净整洁,七娘却好像从哪个地洞里钻出来的一般。身上的衣服本就层层叠叠地打了许多补丁,这会儿全都蒙上了厚厚的灰,泥巴东一块西一块的,几乎已经看不出那衣服本来的颜色。
她脸上倒是还算干净,应是在河边清洗过了,露出白皙的皮肤和幽深发亮的双眼,脸颊上有几处擦上,额头上甚至渗出了血,更可怕的却是那一双手,虽已仔细洗过了,可却依旧能瞧见斑斑血迹,十指指尖已经没有一个是好的,瞧着甚是吓人。
“姐——”卢瑞立刻就冲过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惊慌又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七娘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强笑道:“不小心滑了一跤,从山坡上跌了下来,竹篓都掉了。”早上她去镇上药铺地交了货之后就上山去采药,在半山腰上瞧见一株灵芝,便绑了绳子去采,谁晓得那绳子用了许多年,已经磨损得厉害,她才下了几尺,绳子就断了。亏得她机灵,顺手抓住崖上的一棵松树,又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慢慢爬上山来。至于那竹篓子,却是为了轻便自己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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