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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濯应一声,又小声嘟囔,“不知道落日前能不能到,一点都不想在天黑的时候进坟墓。”
赵应禛又找林辰拿了几个橘子揣在怀里,手上不急不慢地剥好一个,边走边喂小弟。大概是因为更加亲近的缘故,他发现现在劝规会不自觉地在他面前表露孩子气的一面。
这当然更好,他喜欢他所有的样子。而且他能感觉,这才是路濯更加自然的表现。
但是太过熟稔了,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
“进陵墓后也就分不出白昼与黑夜了。”赵应禛笑着回他。
他以前给母亲守过头七。皇陵里点着长明灯,礼部来唱悼词的人也穿着白色丧服,哭声与词咒混杂在一起,那棺木堂里就没有安静的一瞬,偏偏他觉得那里是多么冷清。
到最后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他被那些烛火纸钱烟火熏得睁不开眼,像个旁观者一般看后面一些嫔妃呜咽啜泣。
这就是他对陵墓的所有印象,荒谬的疏离感充斥,害怕是唯一没有的念头。
哪怕如今是像一个盗墓贼一般闯入别人的墓穴,感觉还是如旧。
又走了半个时辰,前路终于走到尽头,看上去是一块巨石堵住了洞口。
洛瀛在左侧石壁上摸索,找到机关后用劲推动,那块巨石也就慢慢向右移开。
此时太阳已逐渐偏西,但日光仍旧刺眼,尤其是在突然离开昏暗石窟的瞬间,便和那《桃花源记》中“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的形容分毫不错,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路濯还没走出洞口就听到花忘鱼下意识的惊叹,他本想上前嘲笑一番,不想自己一抬头,只觉心底沉醉,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哪见过这般荡魂摄魄之景!
原来山崖往里是一处山谷,不过这也并非寻常的谷沟,四面不仅不是光枯的寂寥模样,反而从下至上长满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蔓条。
那藤翠欲滴,手腕粗细,青绿的叶子捧着正在盛放的花苞。花朵有赤蓝黄三色,其瓣似玉兰又似芙蕖,圆润柔美,点点坠落,如云间星辰,此山别处都不见云雾,偏偏这谷中烟雾缭绕,越往下越朦胧,是香连十顷陂,如银日吹拂红绣幕。
天气也不再炎热,风吹料峭,颇有点深春之感。
“此乃云磴藤,只长在汀洲岛。”洛瀛几人见怪不怪。
“水榭汀桥,风林云磴,是往天阶之意。”
他们探到崖边,从厚实的藤蔓枝条中拉出两条结实粗绳。
“诸位莫怕,跟紧了。”言毕,也不等众人反应便纵身跳入山谷之中,身影霎时被那飘渺云烟吞噬,崖上一时只闻风声和那两条绳子摩擦崖壁发出的细碎声响。
“大家当心。”井嵩阳皱了皱眉,一手抓住长绳,一手抽出凫鸢握着,大概是想下落时能用它做个缓冲。不过他还没踩到悬崖侧壁几瞬便开始往下滑,一下就没了踪影。
他们往下叫了几声,却也只听到自己的回音,就像扔进湖中的小石子,激起两声“扑通”后便彻底沉入水中,一切归于平静。
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几人仍旧准备按照先前的顺序往下,花忘鱼兴奋又紧张,虽然这高山望不见尽头,但他觉得那些梁川人说“莫怕”应该就是没什么危险。不过路濯还是担心,就蹲在崖边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后面。”
赵应禛自然不会让路濯远离自己的视线。如此后面之人也鱼贯而往,林副官一如既往担断后之任。
待到开始下落,路濯才发觉好像真没什么可怕的。
挂长绳那处的山崖上布满了柔软的藤枝,它们也不知长了多少年才变得如此粗大肥美,且平滑厚实,四周长着花的枝干都被人为砍断,前路无阻。
先前被云雾遮挡,殊不知这山脉是从陡至缓,形成一个天然适合下滑的梯道。
只是身在山中,仍旧满目白芒,雾浪翻滚,如徘徊于沧海间。
在山坡尽头,众人一头栽入花海。
那满谷的花自生到灭都停落在这方寸之中,铺了一层又一层,最底下腐烂,最上层还是未凋谢的明亮艳色。
他们被淹没在这一片绚烂之中。
下落时带起的风将花瓣掀起,纷纷扬扬落一场飞雨。
路濯慢慢站起身来,抖一下衣袖。
此时再抬头看,那陡峭山崖被笼罩在浓雾之中,时不时有飞花飘下,实如仙境缥缈。
赵应禛走到他面前,伸手温柔地将他头上和肩上的碎花拂下。
“没事吧?”
路濯摇头,看到他发间夹着一抹湛蓝,清雅端正,和赵应禛一样。
他一时舍不得替他摘下,便假装没看到,只笑着摸他的脸,“没事,哥哥。还蛮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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