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一时间,隔壁的美术展馆正厅里,许多艺术生正包围着一个剥了皮的海洋族雕像,围观、学习。雕像是红月海古艺术家代表作的仿品,他一只手拿着他自己的耳鳍,一只手指着天空。原雕像的艺术家很迷恋石块,像要把囚禁在石头里的灵魂解放出来。
沿路都是雕刻艺术品,墙壁上挂着诸多画作。银贝尔老师正摆动着她的款款雪尾,为几名上阶海族介绍这里的作品:
“黄金时代的中后期,大神使力量逐日削弱,七大海域有着各自的宗神作为信仰,他们不甘服从于羸弱的圣耶迦那政府,渴望独立,于是,在海域的边界和七海统治区域之外,总是有一些指挥官带着战争分子对霸占领地跃跃欲试,披甲战斗。胜者请来诸多艺术家,让他们把战争的画面绘制在墙壁、岩石上、巨大的画布上、宫殿砖瓦上……那时,战争是最流行的艺术题材。画家们刚发明出透视法,他们会耗费百日、千日的时间去雕琢一幅和小山等高的画,只为寻得画技上的立体感。因为商业技术并不发达,相较于吸引别人的喜爱,那时的艺术家更侧重自我表达。因此,艺术形态也是五花八门。在不同艺术家手中,同一场战争可以传达出截然不同的色彩。”
听她介绍的人有布可宗主父子、加斯宗主之子,加斯希天,还有他们的家属和随从。
银贝尔老师把草稿背了上百遍,此时已经念得十分娴熟了。遗憾的是没什么人听她说话。除了加斯希天,男性都只知道,这个老师有着夜一般的大眼睛、雪白的肌肤和涂了冰霜一样的尾巴,她不用讲话,他们都可以愉快地看着她发呆一天,而不感到无聊。
同行的女性们就不太开心了。被这样一个海洋族女的抢了光环,她们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加斯希天全程心不在焉。既没听她说话,也没欣赏画作,始终是蹙眉冷酷的样子。
夜迦已经试图无视他很久了,但还是没忍住,使用隔音术后对他说:“拜托,大哥,你大老远从吠陀赶来,就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你的棺材脸的吗?你因为未婚妻消失的事已经低迷了多久了,笑一笑好不好。”
“我说是因为她了吗?”
加斯希天总算开口了。
他的父亲不仅仅是风暴海的宗主,还是风暴党的首脑。因此,他和父亲一样,也继承了公义宗神的千里眼和操纵海上风暴的能力——不但视力超越凡人,还能识破深渊族想要穿过风暴之井、袭击上层海洋的阴谋。他身材高大而挺拔,同样拥有所有海神后裔引以为傲的雪白头发。只是,与苏释耶的随性、夜迦的优雅不同,他一头银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金制额饰、金制耳环,勾勒出完美却不近人情的脸孔。他的浓密的雪眉前低后高,又勾勒出一种年轻军官般的冷峻之气。
“不是因为她吗?”
夜迦耸了耸肩,比他放松多了,“你以前提亲多少次了,结果都不太好呢。现在她总算和你订了婚,我还以为你能好好照顾她,结果这才没多久,人就没了。”
“我说了,不是因为她。还有,你不要再提我和她订婚的事了,我们还没公开。”
“不公开你好厉害哦,能算未婚妻吗?”
“我送她钻环,她接受了,戴上了,不算未婚妻?”
“哇,都送钻环了,进展这么神速,那我只能说,希望你不要像苏释耶一样有克妻命。早点找到她,把她接回风暴海呀。”
“夜迦,你烦不烦?以前苏释耶就老说你满脑子都是女人,没冤枉你。你问我为什么不爽是么?”
希天把隔音术解开,“你没跟我说苏释耶会来。”
“我们都不知道他会来。“夜迦还是继续耸着让他很烦的肩,“连我爸都不知道。”
“独裁官是昨天晚上才临时通知要来的,说有要事要办。”
布可巴路说道。
“如果知道他要来,我不会来。”
“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让你们遇到对方。但你得答应我,如果你们在红月海遇到了,不要闹事。”
得到希天的勉强答应,巴路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还有,你和你父亲都该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要坚持和圣都党对抗到底,得接受一件事:苏释耶一直都是一个目光远大又冷酷无情的人,决定做的事,一定要做到极致。当他还是个孩子时,就敢有对抗海神族的勇气,如今成为圣都军政第一人,自不必我多说。很多时候,你父亲都看轻他了。”
“我没看轻他,但也不怕他。倒是巴路叔叔这样听从一个外族晚辈的话,不会觉得对不起布可宗族吗?”
其实,从黄金时代末期开始,加斯宗族就带头爆发了全海洋的战争。但各大宗族之间实力相当,角逐战足足打了快三百三十万年,全光海都疲了。独裁官苏释耶是第一个试图统一全光海、恢复圣都实权的人,他成功了大半。他是捕猎族出生,要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自然不言而喻。这些道理巴路懂,他觉得希天也懂。只是希天负隅顽抗,始终站在他父亲那边,与圣都党对着干。
布可一家子又都有极强的为人处世能力,听希天这么说,巴路毫不意外,毫不动怒,只是笑:“你家基因真强大,复刻能力全光海一级棒。你不仅长相跟你爸一个样,说话也一个样,扎得人耳朵难受。”
银贝尔老师开始介绍不同画家的同名主题画《风暴之井三海之战》。一张画上挤满了服装各异、阶层各异的海族,在他们的头顶飘扬着有三种旗帜:赛菲宗族的三曲腿图徽章就像一个三条腿的车轮;加斯宗族是一个天平,两边挂着的却是刀和剑;布可宗族的标志,则是他们维持了四亿年的“鲜花眼”。地上有被斩断了鱼尾的海族尸体,趴在地上面色苍白求饶的穷苦人民,高处则是举着大旗英姿飒爽的军官。虽然画风古老,写实度也不够高,却是一副能够看见动态、听见喊杀声的画。
另一个艺术家画笔下的风暴之井三海之战,则变成了饱和度极低的贵族式画法:画面里只有穿着铠甲的海族战士和他们的坐骑,亦是姿态各异,生机勃勃,整个画面由近及远,蔓延到生满野珊瑚和海藻的废弃宫殿阶梯上。
等她将整个故事娓娓道完,有人在希天的叔叔耳边低语几句,他转过身拍拍夜迦的肩说:“明年合作全部谈好了,夜迦,你帮了我大忙了。”
“那就好。”
夜迦笑得如同春风拂面。
“对了,这位姑娘是谁?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其实,希天叔叔和其他男人一样,都盯着银贝尔老师看了很久。希天也知道,叔叔好色的老毛病犯了。他将斥责的目光投向叔叔,打算叔叔一说出格的话就制止他。
银贝尔神色慌乱地看了夜迦一眼,想摇头,又不敢。
“她是我们的同事,“夜迦笑道,“我朋友的未婚妻,庶民中的天仙,连我都忍不住要虎视眈眈呢。”
希天的叔叔不由失望,但得益于夜迦给了他台阶下,他也维持住了面子:“夜迦,你这孩子,花名在外还不悠着点吗,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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