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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走上前来,几人笑成一团。
“走,我们去换件衣服!”细雨中,萧凌天一把将夜月色拦腰抱起,大步向屋里走去。月明撑着伞急急的跟在他们身后,夜月色乖巧的埋首在萧凌天怀中,任他抱着进了屋,经过了正厅偏厅一直进了寝室。
屏退了月明,萧凌天为夜月色脱掉外衣、中衣。原本只是单纯的换衣服,脱着、脱着就变了味道。萧凌天贪恋她细腻温暖的肌肤,忍不住撕咬啃噬。原本被雨浇的冰凉的身子像着了火一样越来越热,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压倒在锦榻之上,狠狠的要了她。
第六章
落枫庭里的枫叶在瑟瑟的秋风中飘摇着落下,地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沙沙的作响。院子里寂静无声一片萧瑟,夕阳映着这如血的残红,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颓败之美。
白生生的玉足踏在落叶之上,夜月色感觉到叶子在脚下断裂。疑惑的望望四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萧凌天呢?他不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吗?怎么一直找不到他?
刚想开口喊人,一抬眼就看到身着白衣的夜月色,看着她冷冷地笑着,她的颈间不知怎么有一道细细的红线,鲜红的血液像河流一样静静的流淌。天地间突然变得血红,一波一波的红色血水漫过夜月色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透过粘稠的猩红血液,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有着空洞的眼神,被抽空血液后苍白的像纸一样的肌肤,她朝夜月色伸出手来,嘴里似乎在喃喃:
“还给我,还给我。”
夜月色无法呼吸,心口熟悉的疼痛袭来,一下紧似一下。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叫了一声:
“凌天!”
心脏部位尖锐的疼痛让她豁然睁开眼睛,转瞬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将她搂进怀里,萧凌天突然发现她的身体冷得不像话,满身的冷汗不说,还紧紧地捂住心口大口的呼吸,像是疼痛难忍的样子。他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了?
“月色,月色,”他紧紧的搂着她,拿起锦被将她牢牢裹住,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秀发上,他无法控制自己恐惧的情绪。
“月明,快传大夫过来。”
向外间匆匆喊了一声,他复又轻轻地拍着夜月色的后背,柔声问道:
“月色,不怕,我在这。只是梦靥着了,现在没事了。”
夜月色摇摇头费力的呼吸着,她知道有事,而且是很严重很熟悉的事——心脏病。原本以为是梦里的错觉,但是现在这压榨感的疼痛依然清晰,她觉得每一次呼吸都要花费掉她全身的力气。她前世病了十几年,这样的小发作经历过无数次,这种感觉不会错。
即使费力,她仍然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心头却觉得阵阵的苦涩。原以为躲掉了,原以为是健康的身体,本来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又回到了原点?
和前世不同,前世的她没有什么留恋,死亡对她而言更像是痛苦的终结,没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她有了倾心相爱的男子,有了挥之不去的情丝,如果现在离去,叫她如何放得下。
萧凌天越来越担心,怀里的夜月色呼吸急促,脸色越见苍白,眉头皱得紧紧的捂住心口,倒像是心疾发作的样子。他没有忘记她说过她前世就是死于心疾,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
外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月明的通传:
“公子,大夫来了。”
“快进来。”
帘子被掀起,一个青衣白发的老先生走了进来,出人意料的身后还跟了林挽衣师徒。萧凌天没时间计较为什么他们也来了,只是连忙招呼那老先生给夜月色诊脉。
老先生细细为夜月色把脉的当口,月明向萧凌天道:
“公子,这位先生是庄里的大夫,平日里只给庄子里的人瞧一些普通的病症,我已经打发人到城里去请最好的郎中了,只是要稍等些时候。山人说他也略通些医理,所以奴婢也把山人请来了。”
萧凌天抬头看了凤鸣山人一眼没有言语,只看向那老先生。恰巧此时那老先生抬起头来,正对上萧凌天的目光,那不怒自威浑然天成的气势压得老先生一阵心慌,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
他有些发抖的把手从那白玉琉璃般的皓腕上拿下来,颤巍巍的躬身一鞠:
“这位公子请恕罪,老朽觉着这位小姐似是心疾发作,但是老朽从未断过如此病症,所以不敢肯定。”
萧凌天面如沉水,若是在宫里便是二话没有要将他拖下去问斩的。好歹他还记得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赤脚医生而不是太医,勉强压住了火看了一眼凤鸣山人。
凤鸣山人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替过老先生的位子,把手指轻轻搭在夜月色的腕上。他认出了眼前的女帝,但也掩住了惊讶,专心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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