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夏竹摇清影(十)
棠檀桓放下酒杯,扭头瞧对方笑得像只老狐狸,一看就有好事,起身跟着离开。
飞霜殿的小厅内,李琅钰先伺候皇帝在罗汉榻上落座,又吩咐兮雅端了碗醒酒汤,才将一份娟黄蜀纸呈上,“陛下请看看这个。”
俊秀端正的小字落在泛黄纸上,洋洋洒洒一大堆,他目光扫了遍,眉宇渐渐舒展,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容,问:“查过吗?写的属实。”
李琅钰俯下身,用手搅着醒酒汤,“陛下又开老奴的玩笑,那上面不都一字一句写着呐,自己的亲儿子还能诬告不成?依奴说这次欧阳丰闹得众叛亲离,也算到头了。”
将醒酒汤递过来,“不过这也合了陛下的心,崔彥秀的案子总算能结。”
皇帝手里捻着那张秘奏,垂眸顿了一会儿,心里说不上滋味,颇有点五味杂陈之感,按理讲这属于天上掉馅饼,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欧阳雨霖好好一个贵公子突然状告生父,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件案子不能急,仍需按住不动,日后一定还有事。
殿前仙乐飘飘,凤歌鸾舞,棠檀桓闭起眼,顿感疲倦,李琅钰识相地退下,瞧见苏贵妃从门外走来,迎上去说了几句话。
苏雪盼点头,知道陛下心烦,乖巧地遣去众人,自己趴在榻边,手上沾了点安息香,替对方一下下揉着额头。
天子俊秀脸庞靠在玉枕上,肤色白净如玉,睫毛垂下,像孩子般无辜,她瞧着他,慢慢就出了神,眼前不知浮现谁的影子,肤色比陛下还要白净,似乎没有一丝血色,但唇又特别红艳,再往上是挺拔鼻梁,一双金丝瑞凤眼天下独有,满天盖地的石青色落下,她才心头一惊,回过神。
那不是殿外天空的夜色,而是段殊竹身上薄衫。
指尖不由得抖了抖,皇帝随即睁开眼,伸手握着,“贵妃是不是冷了?”
苏雪盼嫣然一笑,“炎炎夏日,殿里又热闹怎么会冷,不过是太困。”
“刚好,朕也倦了,咱们一起回长生殿。”
他说着起身,将绣金风罩给对方披上,“贵妃刚才见了故人,得空朕也瞧瞧。”
苏雪盼连忙推却,倒不是担心被发现私会段殊竹,枢密院办事周到,早从金陵找来几个人充数,只是不想多事,娇嗔地回:“千万不要,他们出身低微怎好惊动陛下,再说妾的生辰已经大操大办,传出去又说我娇纵。”
她一脸媚态,惹人怜爱,棠檀桓伸手搂住盈盈细腰,掐小巧的下巴尖,“娇纵又如何,朕喜欢便好。”
苏雪盼歪头笑,珍珠步摇轻轻抖动,“陛下,朝臣们都还没散,咱们现在离开不妥吧,要不陛下先去歇息,雪盼再等等。”
“笑话,朕的爱妃竟要等他们,若是饮酒纵乐一晚上,还要陪着不成。”
他轻蔑地哼了声,吩咐道:“回长生殿。”
雪盼顺势靠在对方肩头,挑眼瞧天子,若说宠爱,陛下对自己称得上无以复加,日日相伴,事事顺心,可只有她心里清楚,虽封为贵妃三个月有余,皇帝从未碰过自己,开始以为是陛下年少,抹不开脸面,或是不通男女之事,但日子久了难免生疑,侯门公子刚过弱冠之年便会收丫鬟入房,天子怎会一无所知。
但苏雪盼也不急,相敬如宾地说说话,一起玩笑嬉闹,她反而更轻松,自己的任务是抓住圣心,至于生儿育女,母凭子贵还真没想过。
她并不是个有野心之人,只希望家人过上好日子,朝堂上的关系好似一张巨网,哪怕无意间碰上也摆脱不掉,越陷越深,苏雪盼长在贫苦当中,看过世间冷眼怎会不知,懂得不可贪欲的道理。
以她的出身绝无可能封后,就算当上也不过是做棋子的时间更久一些,还不如封个贵妃,哪天不受宠就躲清闲,只要能让家人得到实惠,往后老死宫中也值了。
想得透的人心也明,简简单单反而招人喜欢。
皇帝与贵妃离席,李白紫无趣,没多久也回去休息,剩下朝臣们越发闹得厉害,茜雪为了等苏供奉一直留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才往沉香殿走,有心去瞧对方,可惜此处不比宫中,翰林学子们住在一处,她不能贸贸然跑过去。
边上的杏琳察觉公主情绪不对,工部侍郎修枫明明也在宴会,殿下连好奇地瞧一眼都没有,不觉又担心之前寻思的事,等伺候完对方入睡,躺到枕边乱琢磨,突然听见红门吱呀呀一响,秋露终于回来。
她坐起来,看对方月色下鬼鬼祟祟的影子,又好气又想笑,“好妹妹,你是来当差,还是专门来会情郎的啊!”
那位也打个激灵,晓得今晚回来太迟,但她与杏琳自小一处长大,关系极其亲昵,凡事撒个娇也就成了,拉住对方胳膊,“妹妹不懂事,少不得姐姐多担待。”
“你还不懂事,我看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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