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宿眼见着解药被她打落在地,怒上心头,“你是真的笨还是假的?你傻吧你!就剩我们了,你还看不清形势呢!就这么一颗,你爱给你哥吃不给!”
语罢,也不管地上那颗药丸,起身就往外走。
“赵姑娘……”宫无飞赶紧想留住她,她却是头也不回。
赵魁宿出了厅门就急忙直奔柴房去了。
昏暗的空间突然照进一簇烛光,公孙龙本能抬头。
赵魁宿见他如今像块破布似的被扔在柴堆上,也没心思嘲笑。
“你来做什么?我这里没什么能和你交易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龙倒还是强牵着嘴角。
“怎么没什么?”
赵魁宿放下烛台,在离他稍远些的木头桩上坐下,“肖遥不是中了你的毒,还在你们手上吗?”
公孙龙皱了皱眉,到底是药效不行,还是他们根本就没中毒?“这就奇怪了。你若是精通药理,早早发现了,怎么你和宫无飞都没中毒,就他中了?我看你们怕是都没中毒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赵魁宿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噗嗤笑了,“我和他宫无飞什么关系,要救他?你都说了,我是精通药理,自小被药草喂大的,哪里这么容易中什么毒,我不过将计就计罢了。他怎么没中毒,或是中了毒又醒了,我却不知。原本还真当你喂他吃了解药,这会儿倒觉得,怕别又是什么毒药吧。”
“……”公孙龙这会儿猜想起别的可能,难道是宫无双分给宫无飞的解药?这会儿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连抬手挠脑袋都做不到,公孙龙懊恼地哼了声,“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和他宫家谈崩了。既然她宫无双愿意她哥哥这么半死不活的也不愿意给我银子,那我也管不着了,等她日后自己找我再多要些吧。你现在告诉我肖遥在哪儿,我拿你的命换肖遥的,还给你把这散给化了,你看如何?”
赵魁宿认真地和他谈起条件。
公孙龙怎么想都觉得不亏,可听她的言辞却是越听越难受,“逍遥,你就叫他逍遥?他是你什么人?”
“我叫他什么关你什么事?他是我朋友!”
“可他也是宫无飞的朋友,你说日后他会不会告诉宫无飞教他报官,或者买凶寻仇?他宫家这么有钱。”
“我说你这人,怎么顾虑那么多?这么说,我还怕你以后寻仇呢!不过咱们说清楚,你这外边有人的事儿败露了,不关我事。他们宫家不要你当夫婿了,也不关我事。”
赵魁宿赶紧撇清关系,“我和肖遥是真无辜。你就这么想,往后也别来找我们麻烦。我就用宫无飞的解药再多换他个不找你麻烦,你看怎么样?”
公孙龙觉得,如果真像她说的这般,反正都败露了,且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何不留下一命,等将来再找机会报仇呢?
“行。”
赵魁宿拍拍裙子,托起蜡烛就要走。
“欸?我说行啊,你怎么还走?”
公孙龙很想吼她,可惜提不上力气,说话软绵绵的。
“行就行呗?这么晚了,路上我看不见,明日再说吧。”
“……”
这倒是真的赵魁宿心里想的话,大晚上的,眼神没他们有内力的人好,万一一不留神遭个暗算,就交代了。
那厢宫无飞无奈地看着地上的药丸,问妹妹,“我不是来之前就和你说了,那个让能咱们一炷香之内获得一甲子内力的药丸就是她给的。”
“那又如何,她不是说了,她坐收渔翁之利,这都是她的局!是你没想到罢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赵姑娘是好人,就算看在逍遥兄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如此对我们。”
更何况我觉得他们家非常有钱,人家犯不着。
宫无双被哥哥软磨硬泡没办法,只能替他拾起地上那颗药丸,“我去找她换一颗干净的来。”
宫无飞制止道,“算了吧,这是挟月庄的药,一颗千金,省省吧。”
宫无双不屑道,“就她还挟月庄的人?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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