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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犯跟着那些画一路寻觅,进入一间间空荡荡的石室。
越往前走,石室门旁被扯下的锁链距离门越远,门框上锁链被扯的损伤越来越重,还有被脚踹的痕迹。
一无所获的案犯越来越暴躁。
墙上的画被刮过,墙边的残余火把和火折子都是被摔灭的,案犯非常急躁,质疑自己是否又一次被耍。
终于,在走了很久很久之后,案犯发现了——
这里。
走在最前方的侍卫在一扇大敞的门前站住:“大人,地上有痕迹。”再侧身一照门内,更惊喜道,“屋里有东西!”
王砚立刻道:“小心,莫碰到证据。”带着另一个提灯侍卫大踏步走上前。
地上的痕迹明显是人的鞋底沾了灰踩出的脚印,由深至浅朝向了甬道更前方,看大小,是男子的脚印。
王砚吩咐随行绘下脚印大小形状,测量步踞,自与两名随从先进入室内。
这间石室与先前那些石室的大小完全一样,屋中一片狼藉。
其中一面墙上,又有一幅绿油油冒光的画。
王砚立刻道:“佩之,快过来看看。”
本避让在甬道旁侧的兰珏便绕开各种痕迹,进入室内。端看壁上这幅画,笔法简练,毫无稚气,但仍能看出与外面那些故作粗陋的画是同一人所绘。
画中又有个月亮,月下寥寥勾勒出的小山丘上,有几棵树,其中最靠近崖顶的一棵格外挺拔。远处又有一道水,岸边两撮高矮不一的草。
画边题着几行娟秀的字——
蒲苇生西岸,翠柏在东山;明月应怜我,遥遥共相看。
“此乃女子之作。字画之中,思念之意眷眷。蒲苇应是她自比,山上翠柏,便是她的情郎罢。”
王砚点头:“嗯。倘若这画是石棺中女子所绘,她有个娃。只靠她自己肯定生不了,孩子得有爹。”
那么,孩子他爹,是谁?
兰珏道:“从字画来看,孩子的爹,应该是远行了。”
王砚摸摸下巴:“也可能死了?”
兰珏摇头:“字画中皆无悲悼之意,应只是远在异乡,难以聚首。”
王砚又嗯了一声:“还是佩之看得明白。”
张屏默默站在门边看着,王砚亦回身打量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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