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第25章 白色纱布 锦秀 距离（第3页）

金石看向钱文峻，企图能在他口中印证季泊屿的回答，钱文峻耸了耸肩，“我看周家是当真了，当时还找到程万春的姨妈那里，指望她帮着牵线说媒。”

“然后呢？”金石忍不住问。

“然后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回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钱文峻看向季泊屿，“锦秀多骄傲的人，别扭到今天，知道你出车祸也不肯来看看，但背地里一直托人打听你的近况，你欠人家一个道歉。”

季泊屿笑了笑，“不想误佳人。”

“但被你误的佳人也不少。”钱文峻轻笑。

季泊屿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脑袋里不自觉浮现出几个名字和几张模糊不清的脸。

钱文峻的目光扫过面前两人紧握的手，不禁想起自己那个从中学时代开始暗恋季泊屿的堂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金石却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在只言片语中，或许有很多过往是他不知道的。

钱文峻走后，季泊屿坐在沙发上看书，金石趴在床上看他。

隔了很久，季泊屿抬头，撞上金石的目光，他挑眉问：“怎么了？”

金石托着下巴看他，“那束没有署名的百合花是她送来的嘛？”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季泊屿皱起眉，“什么？”

金石眼神示意季泊屿看桌上，季泊屿顺着目光回头看，看见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根枯萎的白百合，泛黄的花瓣落在桌面上。

“是锦秀送来的嘛？”金石语调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悲喜。

季泊屿回过头看向金石，“我不知道。”

金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如果你家里要你跟她结婚，你会结嘛？”

夜色降临，四周安静下来，金石屏住呼吸，只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

季泊屿没有马上回答，他放下手里的书，迎着金石灼热的目光走过来，单手捧住金石的脸，手指还残留着书页的油墨香味。

“如果我跟她结婚……你会怎么样？”季泊屿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

金石目光闪烁，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金石来说，结婚很遥远，但对季泊屿来说，好像近在咫尺，只要他肯。

仰望的姿势很难受，金石支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双膝跪在被子上，双臂缠绕住季泊屿的脖颈，贴的很近，呼吸可闻，好像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一样。

“你会怎么样？”季泊屿又问了一遍，他的手避开了伤处，轻轻搭在金石的腰际。

在他的追问下，金石垂下眼眸，“我不知道……我应该……应该会祝福你们，然后自动消失……”

季泊屿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垂下手，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窗外飘起了细密的雪花，楼下的路灯忽明忽暗，飘散的雪花被昏黄的灯光染成了碎金，落在地上，但很快被过路的行人碾碎。

过了好一会儿，金石才听见头顶传来季泊屿的声音，无奈又低落，自嘲一般的口吻。

“你倒是……看得开。”

金石突然觉得胸口堵的慌，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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