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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插口袋,没吭声。
“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好好考虑,这样耗下去,我是没所谓的,小心人家不跟你了。”我快走两步,拦住要关门的门卫,一闪身出了门。程远风紧随其后,一路上跟被人切了声带似的,连个喘气声都没有。他这个反应,我反倒有点担心自己激将法是不是用过了头。万一人家这时候来一句“没问题,明儿个我就给你开支票”我可如何收场。
但程远风就是程远风,大多数时候,激将法对他是管用的。
上了车,他并没有着急发动车子,安全带抓在手里,一字一顿地问:“这件事,你在心里想了多久?”
“很久。”我说。
“我跟你说过了吧,分手你想都不要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哪也去不了!”他一松手,安全带反弹回去,打得车壁闷响。
我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小韵,”他几个深呼吸,声音虽然还是生硬,语气却软下来,“我们之间并不是没有感情,你不要每天胡思乱想,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说得好像我找茬一样。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过头,装睡。吃面时候难得的一点点温馨气氛都没了,我心里不是不惋惜的。即便是以前,他的脾气也算不上好,吵架吵得凶了,动手是常事。两个大男人在家里挥拳头挥得一屋子狼藉,好几天不说话,收拾家具的时候笤帚和拖把碰一起都能再打一架。后来宋晓的事被我发现,他的脾气却好像有了点变化。当然生气发火的时候还是一样恐怖,那操性让人打心眼里想弄死他,但平时却比以前温柔了很多。情感上不愿意承认,一厢情愿觉得他哪里都十恶不赦,理智上……
理智上他也是个混蛋!
对我好有个屁用,杀了你给你买个好骨灰盒就不叫杀人犯了?
把车停好,两个人一起坐电梯到楼上。我到底不是胆大的人,站在电梯角落,离他远远的。他按下按钮,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我。
“小韵。”
我抿着嘴当没听见,他忽然一步跨过来,在我的惊呼还没出口的时候,严严实实地堵在里面。
我使劲推他,可这人这些年越发强壮,骨头外面结结实实一层肌肉,不开起重机来只怕弄不开他。不管怎么打都没用,刚想咬他舌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我微微放软了身子麻痹敌人,下半身运气,膝盖曲起,猛地上移!
老子这一下不废你一辈子也废你三个月!
他捂着裤裆,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睛里都是疼出来的眼泪。我心情大爽,真想立即告诉蒋磊什么回忆过去的美好,什么怀柔战术,什么夺回渣攻的心再让他什么也得不到,通通放屁。
早该踢他裤裆剁他二哥!
我擦擦嘴,冷笑道:“程远风,我警告你,别再碰我,一股厕所味,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人不能太得意。
第二天我就发烧,整个人烧得脱水,瘫在床上,连活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耳朵里听到程远风起床,厨房里锅碗瓢盆乱碰,间杂着流水声,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胃里空空的,火烧一样疼。蒋磊对我说过,接下来,发烧是家常便饭,低烧会让我整个人仿佛整天走在棉花上,浑身没有力气。由于我的癌细胞往淋巴转移,直接影响排毒,脸色蜡黄是不必说的,最明显也最快的症状是,我开始便秘。
便秘是早就出现了,脸色也的确一日不如一日,可发烧,今天是第一次。父亲当时第一次高烧不退,是他住院后第三天。他的癌细胞最后转移到胰腺,每日痛不欲生,一辈子的体面人,去世前却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要,大哭痛骂,只求医生打一针吗啡。
我闭上眼,把头埋进枕头里。嗓子里干得很,张张嘴,却说不出话,破风箱一样,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头一歪,又睡死过去。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被一只手抱起来,探着额头,用非常震惊的声音说:“小韵,你怎么发烧了?”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恍恍惚惚好像还是以前生病的时候,感冒细菌好像侵占了我的神经系统,控制着我每一个细胞,向这个人示弱撒娇,告诉他自己难受。程远风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手探进被子里,摸摸我发烫的身体说:“是不是昨晚吹了冷风冻着了?你哪里难受?”
我摇摇头,他的指尖有些凉,一下子唤回我三分神智,知道这已经不是以前,便不再无用地撒娇。他张开嘴,发出那种好像撕报纸一样的声音,表示自己说不出话。他赶紧倒了杯水给我,不习惯伺候人,把我给呛着了。我趴在床边猛烈咳嗽,咳出一口痰来,嗓子眼这才舒服了些。五脏六腑好像都着了火,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癌细胞在攻城略地,就像十三世纪的蒙古军,所向披靡。
程远风到药箱给我找了药,倒在手心里叫我和水吃下去。我捧着杯子,咕咚咕咚,把水喝了整整一杯,觉得不够,捏着杯子表示还要。他又倒来一杯,一边喂我喝下去一边说:“要不要去医院?”
我赶紧摇头,心想去医院,那我胃癌的事不就立刻真相大白。
他见我喝完了,说:“小韵,听话,你知道自己烧到多少度了吗?咱们起床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还是摇头,腰上用力,不要他扶,一点点往床里挪。他追过来,重新把我搂进怀里,声音更加柔软:“听话,去医院,打个点滴,好得快些。”
“我,不去!”我嗓子哑着,吼出来大概非常难听,可震慑力也强。
他叹了口气,说:“那你怎么会好呢?”过了会儿,轻轻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肯定是昨天吹了冷风的原因。”
我闭上眼,想再睡一觉。父亲那时候就是这样,发烧了,吃点药,睡一觉,自己就会痊愈。痊愈不了,就会习惯。说白了,人的体温是三十六度和三十九度,差别不大,习惯了都一样。被人搂在怀里睡非常不舒服,我皱着眉头扭,想叫程远风自觉松开我。他大约在注视我,看得我闭着眼都觉得难受了,才肯把我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门。
又睡了不知多久,胳膊被人拿出被子。我不知道程远风又要搞什么把戏,运足力气把胳膊抽了回来。耳边却听见一声绝对称不上熟悉的笑,接着,程远风有点无奈地说:“小韵,我叫了医生来。”
我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这就是那种上门给人看病的家庭医生,只不过我更喜欢叫他们做赤脚大夫。我把头偏向另一边,摆出你们多此一举,赶紧带着东西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的姿势。没想到医生竟然不依不饶,掀开被子来抓我的手。
我刚要挣扎,程远风竟然一起过来帮忙,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我终于被四仰八叉按在床上。医生大概是留过洋的,把老祖宗“望闻问切”这一套全扔了,只听了听我呼吸翻了翻我眼皮就扯本子开药方。我用目光询问程远风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如此医术高明能掐会算的大夫,这位大仙竟然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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