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雍正手里的,怎么都是些碎了的名瓷?
月色下起了风,自雍正身后吹进来许多桂花,香气也弥散在婉襄身旁。
“若能识得,想必也知道如何修补才最好。这件瓷器也交给你,如何?”
婉襄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从前她跟着科研组呆在各个考古发掘现场,有什么瓷器碎片总是交给她清洗鉴定,以及做一些必要的修补,什么时候有人问过她要不要,好不好。
眼前这人可是皇帝。
但婉襄仍旧秉持了自己一贯的谦卑品德,“从前见过一只碎裂了的龙泉青瓷碗,是被巧手匠人以‘金缮’之法修补好的。”
“奴才也学过金缮之法,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少一些必要的金粉。”
其实婉襄一直和科研组保持联系,连用电的问题都能解决,自然不会解决不了金缮之法所用的小小金粉。
但金粉毕竟贵重,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宫人,又怎能轻而易举地拿出来?怕不是要被治一个携带私物入紫禁城的罪名。
更何况,男女之间交往,就是要有来有回,彼此麻烦才好。
应当已经很晚了,雍正叹气之时,婉襄能够听出来他散发出来的浓浓疲惫。
“你需要什么,只管同苏培盛说便是了。待到这只花瓶修补好了,你再来同我说一说修补这只花瓶的过程。”
居然连“朕”也不自称了。
婉襄站起来,行礼目送着雍正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快步朝着摛藻堂门外走去。
他今日穿着的是一件湖蓝色的常服,一条龙盘踞其上,张牙舞爪,却并不符合他今夜的气质。
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婉襄才忽而想起来,她这一次又没有能够看清雍正的模样。
她的目光落到那一堆龙泉青瓷的碎片之上,又要等下一次了。
婉襄才将那装满碎片的青瓷拿起来,刚才陪着她一起过来的太监小顺子就自摛藻堂外走了进来,帮着她拿起了托盘。
“这样的小事怎么能让刘姐姐亲自动手,让奴才来就是了。”
婉襄不欲和他客气什么,他是苏培盛的徒弟,做每一件事应当都有自己的目的。
摛藻堂中与帝王独自相处……他们心照不宣,她不过今日仍旧是宫女而已。
她只是同小顺子友好地笑了笑,和他一起从堂中走了出去。但她也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转到了雍正方才所坐的窗外,伸手在不经意间拂落了一些桂花。
“小顺子,你说,四百年之后,这里应当是什么模样呢?”
她忽而有些想家了。
小顺子满脸喜气,他其实还是挺讨人喜欢的,“那时候奴才和姐姐都已经不在了,不过这桂花树也许还在。”
被他说中了,只是四百年后她路过摛藻堂,曾经填满她秋日记忆的桂花,当然也不是眼下这一棵了。
他们开始往回走,小顺子像来时一样多话,“其实来之前刘姐姐房中那些宫女说的话,师傅全都听见了。”
“他觉得姐姐说的很对,即便为奴为婢也应该觉得自己低贱。”
婉襄并不想评论什么,做太监做到苏培盛这份上,他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也没有什么求不得。
她只是忽而反应过来,小顺子探进头来的时候也并不是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而是故意装傻的。
宫中果然没有傻子,更何况他是人精的徒弟。
他既有意和她交好,那应当也不会介意她问他几个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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