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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娴就懒得再问了,喝汤的时候感觉嘴唇有点刺疼,对镜子一看,是嘴唇被徐晏温咬破了。
沈春娴说:“给婆母敬完茶后,我们在府上转转,看看徐家是什么情况。”
徐家之前人员简单,开销也好算,徐晏温做官后家里的下人也多了,开销也多了。以前是婆母许氏在管,但她了解过,许氏的身体不好,肯定没什么要把账抓在手里的想法,要不了多久就会给沈春娴管。
沈春娴惴惴不安,她可没有丝毫的管账经验,转念一想,又开始庆幸徐家人员简单,她暂时能适应。
沈春娴吃着吃着,总觉得这个房间只有自己不太对,心里咯噔一声,问半雁:“他不跟我一块吃饭,是在和婆母一块吃饭吗?”
要是这样,他们是不是正在说自己大中午才起来的事?沈春娴顿时食不下咽。
半雁说:“这倒不是,没听说姑爷怎么吃饭,老夫人也都是一个人吃的,姑爷已经去书房了,昨天听说,姑爷的叔父送了好多孤本过来,都抬进书房了。”
沈春娴:“哦,原来家里还有一个叔父。”
半雁:“不是在咱家,他自己有地住,昨天压床那个娃娃就是他小儿子。我进来的时候都打听过了,姑爷和他不好,闹的很僵,见姑爷要起势了,他才来笼络姑爷的。”
把饭吃完,歇了片刻,沈春娴就准备去见许氏,因为提亲那次见过面,她对许氏印象比较好,并不觉得许氏会刁难她。
临走之前,半雁贴在沈春娴耳边说悄悄话,“小姐,往后你可不能让姑爷睡到大中午了,你自己睡就算了,若他也贪恋床榻不起来,老夫人定是要责怪的,还会以为是你害的姑爷懒惰了。”
沈春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暗暗责怪徐晏温,以后可不能让他连累自己。
“说的对,他往常都是几时起来的?往后我早早的让他起来。”
得知徐晏温都是卯时起来,赶到需要点卯的时候,他还要起的更早,沈春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没法叫他了。
……
这边,徐晏温从书房出来,得知沈春娴刚去了母亲那边,没有犹豫的就也调转方向去找许氏。
到了地方,却发现沈春娴已经回去了,桌子上放着一个刚刚用过的瓷碗,有红枣和鸡骨头放在旁边,显然是刚吃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母亲许氏又在习惯性的纳鞋底,哼着柔婉的小曲,心情愉快。
徐晏温在门口顿住了脚步,冷静点看了看,知道是母亲让厨房炖了补汤,但不是母亲自己吃的,因为她喜欢吃素,尤其近几年年纪大了反应更大,总说自己闻见荤腥不舒服。
看见徐晏温,许氏像是刚刚想起来他,招手叫他进来,又吩咐许安:“再盛一碗来,也给亦年补补。”
补补?徐晏温坐下看看怎么回事,不一会许安就端来一碗鸡汤,还带着一只鸡腿,看样子是给沈春娴吃了一只,剩下的一只给他了。他沉默的搅动勺子,心里极其别扭,还有点无处发泄的愠怒。
这下徐晏温无法装聋作哑了,他和沈春娴新婚头一天,齐齐躺到大中午的事,许氏知道了,许安也知道了,大家也都知道了。
赶紧喝完了补汤,徐晏温从许氏这里离开,开始计划他往后的休息时间。没成婚之前,他本是想着按照十天一上朝的时间留宿,现在想想根本不现实,他是有妻子的人,又不是和尚。每隔三天回去歇一次倒是可行,既不会沉浸温柔乡,也不会冷落沈春娴。
将这个想法放在心里,准备找个机会和沈春娴说一声,但绝不是这几天,在休假的九天内,徐晏温是不想也不能提出这个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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