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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宁酒轻声道,“这辈子都忘不了。”
顾暮迟温暖干净的手心,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我很庆幸,那天喝醉了酒,我感谢二十一岁的他,勇敢为自己争取了一次机会。”
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段往事,宁酒继续认真地听他讲下去。
“以后我不会辜负他的勇敢,不会再拒绝内心的渴望。”他抿出了个笑容,淡淡地请求道,“宁酒,你是我这辈子最渴望的人,未来人生还很漫长,你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吗?”
这番话……
她的心狂跳,想象得出他要做什么了,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单腿下跪,从裤兜里掏出两样东西,一样是戒指盒,另一样是一张陈旧泛黄的信封。
周围的人驻足观望,远处的树枝挂满了鲜艳的红灯笼,满目的火焰红,空气似乎滚烫了。
宁酒的手颤抖着接过戒指盒,泪水忽然涌出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世界,连顾暮迟也无法看清了,她连忙擦去了眼泪,毫不犹豫地点头。
刹那间,人群发出欢呼声,人们为这一队俊男靓女的结合,发自内心地鼓掌。
到处是喜气洋洋的氛围,顾暮迟小心翼翼为她戴上戒指,他心潮澎湃,不比宁酒平静,手哆嗦了好几下,才给她戴稳。
宁酒久久无法平静,摩挲着冰凉的戒指,将它视为珍宝般的小心翼翼。他低着头冲她笑,彼此第一次经历人生关键时刻,等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他们还傻愣愣瞅着对方。
一字未说,却道不尽心意。
顾暮迟出神了许久,难以想象这一天竟然真的实现了。
附近街道堵车,司机们急躁不耐地鸣笛,他近乎着了迷地看着她,忽然一道尖锐的喇叭声刺破空气,他被惊醒,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件事没完成,紧紧捏住的信封塞进了宁酒手心。
“什么东西?”宁酒定了定神,握着信封微微不解。
顾暮迟的眼神漆黑,他没宁酒耐心,转而又取回来替她拆开信封。
信封里,白色的卡片,画了个小小的绿色印记。
松远一中。
看到这熟悉的四个字,宁酒手指颤悠了一下。
“高中毕业扆崋那年,你喊我去摩天轮,我其实隐约猜到你想要跟我告白了。”
顾暮迟扯了扯唇,垂下眸:“我找借口拿帽子,最主要为了这封信,我要把它带在身边,提前一步,抢先跟你告白。”
这是现在的宁酒,过去的宁酒,都没想过的发展。
从始至今,顾暮迟的行为极为内敛克制。她从未奢望,他能像她这样主动,热烈表达这份名为喜欢的情感。
但今天太多例外,他不仅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还告诉她,当年他做好了抢在她前面告白的计划。
“我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一遍又一遍地经历暗恋的心酸。”
他自嘲地笑了笑:“男生本应该更主动一点,我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因为胸口隐藏的感情太久了,习惯了跟你的相处模式,我无法将它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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