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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周将军的侍卫到了前头,那陆公子便如同老鼠见了猫,忙忙带着手底下人一溜烟地跑了,话也未敢说一句。”
另一个道:“我们姑娘当真好福气……若是能与那周将军修成正果……”下面的话似是掩了嘴,声音低不可闻。
牡丹只觉得心中郁气一扫而空,满心欢喜地回头看他。他正斜靠了椅子,闲闲地喝着茶,不觉心中爱极,趋步上前,坐到他的怀里,拿下巴抵在他胸口不住地摩挲,问道:“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晚?倒叫人家好等。”
锦延抬手为她抚平蹙起的眉,手指在她右眉心的痣上停了一停,方温言道:“今日被召去宫里说了半日的话,又留了用膳。”
他一向话少,她也习以为常。忽然心里又想起一件事,便抬头拿眼乜斜着问他:“听闻你前些日子去了满春院,不知可遇着了中意的人儿了?”说这着,下巴使劲儿地去顶他的胸膛,直把下巴顶的生疼才作罢。
他一哂:“你消息倒灵通。”又道,“那原是人家过生日,在满春院设宴待客我才去的。”
牡丹不依不饶:“人家是谁?”
他道:“我的小舅子。”
牡丹笑道:“你的小舅子倒也是个有趣的人,也不怕你夫人生气。那满春院里的姑娘们如何?”
他便笑道:“满春院里倒也人才济济,那里的妈妈手段毒辣,将那些女孩儿们教的如同我手下的兵卒,一言一行,甚为刻板。”
牡丹闻言,便咯咯咯一阵娇笑,半响复又笑道:“将军夫人当真有气量。若是我嫁了周郎这样的人,是日日夜夜都要看在身边才放心的。”言罢,又拿眼角去瞄他的脸。
他知道她心里所想,搁下茶杯,握了她的手道:“若你家里还有父母兄弟可以投靠,我便助你离了这里,如何?”
她知道他家门楣高,以自己的出身,是没有希望能进他的门的,但从他口中这般说出来,心还是往下沉了沉,忙低下头,不叫他看到自己的脸色,幽幽道:“我从前也说过的,难道周郎忘记了?我从记事起便在这鸳鸯楼里了,从前的妈妈姓朱,我便是朱牡丹,如今的鸳鸯姐姐姓李,我便是李牡丹。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叫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即便离了这里,却又如何过得下去?”
他也并未忘记,只是见了她眉心的那粒痣,便忍不住又想再问一次,情知她会如此说,心里还是不由觉得失望。两人都在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
一时间两人都无言语,只默默坐着。牡丹觉得好生无趣,两人相识至今,也不过才三两个月,若像那些平常没有见识的女子一般恃宠而骄,一时失了分寸,他以后若再不踏足牡丹楼,倒要得不偿失了。若他还能想得起她,时常过来看看她,便也够了。也只能如此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门外婢女轻轻叩门,便有两个婆子用托盘端进来时鲜瓜果并点心。牡丹皱眉道:“怎么好半天才送来?”
走在前头的婆子怕牡丹怪罪,忙放下东西,陪笑道:“姑娘不知道,我们灶房眼下正一团乱。王大厨发了癫,又哭又笑又闹,众人忙着去看热闹,又要给他请大夫。统共没几个人,这里也要东西,那里也要东西。我们别的都不管,先将姑娘要的瓜果备齐了。”
牡丹奇道:“王大厨怎么好好地发了癫?”
那婆子素日就是个话多的,见牡丹发问,便眉飞色舞,一一道与她听:“大约是因为灶房跑了两个人,王大厨一时伤心过度,就发了疯——”才说到这里,众人皆“咦——”
这婆子越发得了意,手舞足蹈道:“跑了的两个人本来在灶房里一个烧火,一个洗碗,也就才来了一个月。丑的那个叫阿桑,模样儿俊俏的那个叫小宝,王大厨平时对那个小宝多有照顾。她今日来告了一天的假,王大厨放心不下,便亲手做了些吃食,送到她们的下处去,到了那里一看——”婆子讲到热闹处,两手一拍,“啪”地一声响,“小宝阿桑两个连同她们的衣裳包裹都不见了。王大厨便对着一个帕子伤心又哭又喊,哭得狠了,又中了暑。他太胖,众人也搬他不动,眼下正在灶房里躺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莫家阿宝(十五)
牡丹便笑叹道:“想不到王大厨竟是个痴情种子。”
那婆子暗暗撇了撇嘴,道:“那个模样俊俏的小宝说话行事原也不像是干粗活的,倒像是落难的富家小姐,怕是吃不下苦,跑也就跑了,奇就奇在过两日便要发工钱了,她两个今日却跑掉了!跟自己的银钱过不去,白白做了一个月的活,姑娘你说她两个傻不傻?”
一个婢女道:“想来她大约是有什么苦衷吧?”
另一个婢女便也过来插话道:“前些日子灶房人手不够时,她也来传过菜。姑娘还赏过她钱呢。”
一个一直缩在后头的婆子便也道:“我看那小宝的言谈举止,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她两个以姐妹相称,长得却丝毫不像一个爹娘养出来的。洗碗的那个阿桑年长些,却处处看小宝的脸色行事;看她们素日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倒像是来寻访什么人似的,人既找不着,自然就跑了。”
刚刚说话的婢女点头道:“是了。那个叫阿桑的也曾向我打听过此处可有此前获罪被发卖来的姓莫的姑娘。我们这里获罪被发卖来的人这阵子倒是多,从前姓什么倒是弄不清。”
众人叽叽喳喳说到热闹处,牡丹偷眼瞥见锦延正低了头瞧自己手中的茶杯,一只手曲起手指轻叩桌面,面上半笑不笑。
待人都退下后,锦延趋步至门口,唤来侍卫,低声吩咐几句话,两个侍卫忙忙领命去了。牡丹见状,问道:“周郎何事?”
锦延笑笑,道:“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小事尚未了结而已。”
阿宝与桑果俱疲惫不堪,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两个人忙慌乱梳理了一番,将包袱里的干粮取出胡乱吃下,又去附近的杂货铺子里买了些香烛纸钱,方才往莫府去。
不过才几个月,莫府已是荒凉不堪,一片寂然,大门两边的墙边疯长了许多半人深的野草。阿宝让桑果在路口看着,自己绕到后门偏僻无人处,往莫府上房的方向跪下,燃了香烛,焚了纸钱。看那袅袅青烟升起,一时默默无言,惟有以额触地,长跪不起。忽听得耳边有脚步声响,以为是桑果来催了,忙忙抹了一把眼泪,才要站起身,便瞧见了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两个劲装打扮的男子。阿宝脑中“轰”地一声,慌忙喊:“桑果!桑果!”桑果却不答应。看这情形,只怕早已凶多吉少了。
阿宝背贴着墙,颤着声儿问:“两位大侠这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若是要财的话,我这里倒还有些许银票,尽数奉与大侠便是,只求大侠放过我姐妹两个。”
一个身量长些的劲装男子冷然道:“我们只是奉命来捉拿逃犯而已。”又转身对他身后的男子道,“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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