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什么。
宋荔晚没说话,沉着一张脸转身就往外走,却在同他擦肩而过时,听到他轻笑一声,下一刻,便被他反手,按在了窗上。
而他的身躯,已经贴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蓄势待发着,要将她吞入腹中。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他温柔一笑,笑中,却染上了阴晴不定的味道,“我的荔晚,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宋荔晚察觉到不对,挣扎道:“你放开我!”
“别动。”
他禁锢住她,“给我一个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
宋荔晚回眸,怒视他,“你碰了她,就别来碰我!”
宋荔晚琥珀色的眼眸,比她腕间最上等的猫眼石还要明亮闪烁,怒气勃发时,灿若星辰。
靳长殊只用一只手,便将她两条纤细皓腕攥在掌中,翻折着压在身后,另一只手把玩着刚刚从她手中缴获的那枚胸针。
胸针是海棠花形状,通体素白,唯独在花心儿,点缀一点朱砂薄红,整朵花被这一抹亮色点染,便也就透出香艳之色。
靳长殊冷白如玉的指腹,轻轻摩挲花瓣,视线却落在宋荔晚身上,倒像是他指尖把玩的,不是那朵海棠花,而是某种更加柔软湿润的存在。
宋荔晚莫名不想同他对视,垂下眼睛,却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到她的胸前,指尖沿着领口的边沿缓缓划过,明明隔着薄薄的布料,宋荔晚却只觉得肌肤一线,都被他的触碰灼烧。
她握住他的手,不准他再越雷池一步:“我说了,别来碰我。”
“乖。”
男人清越低沉的声音响起,染上了一抹蛊惑的哑,“让我戴上。”
戴上,戴上什么?
宋荔晚面上轰得一烫,就要骂他:“下流!”
可他却不疾不徐,似笑非笑地,将那朵海棠花胸针,替她佩戴在胸前。
银针刺破衣襟,缓慢而温存,宋荔晚的面颊飞起两团红晕,倒好像是也开出了海棠花色。
他偏要说:“我的荔晚,你都在想些什么?”
她想什么,她想一口咬死他。
宋荔晚磨牙,可心跳得太快,咬了咬舌尖,才勉强稳住气息道:“我在想,我的脾气不好,容貌也只了了,不知何德何能,得了靳先生的青眼,竟然浪费时间在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身上,若是阮小姐在这里,定然能和你更琴瑟相鸣,啊——”
宋荔晚发出一声惊呼,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插丨入指缝之中,身躯一同覆下,从身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压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
窗外,这一场赛马比赛正进入尾声,两匹骏马并驾齐驱,一路尘土飞扬,将剩下的马都远远甩在身后。
人群中发出惊喜的呼喊声,隔得太远,被风吹到这里,只剩下了如同蝉鸣似的微弱声响。
“无名小卒?无名小卒可不敢对我这样说话。”
他说着,惩罚似的在她颈上咬了一口,不重,可是齿尖擦过娇嫩肌肤,泛起酥麻,一路蔓延至心口,“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宋荔晚不语,他语调沉下去:“告诉我。”
宋荔晚终于开口:“我看到她拥抱你!靳长殊,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是从不让别的女人靠近你吗!你这个大骗子,都是骗人的!牙刷和男人不共享,你被她碰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她说着,眼圈泛红,像是一只小小的兔子,皮毛娇软,张牙舞爪时,可怜可爱到了令人无法拒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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