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琦平淡道:“我也是。”
“你给过我最美好的梦,直到你成为贵人我依然等你!”胤琦每说一字心都在滴血:“不止你变为贵人,而是直到今天!你会不会和我走??”
他伸手,抓空了。
思如缩手说:“我不会!你刚才听的很清楚的,我林使他们一败涂地、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胤琦心口一酸,哽咽问:“你决定了??我再问你:前事不计,你和我一起离开皇宫,可不………”
“不可以!”
思如已回答:“在我有生之年,答案都是不会!请你不要在我的寝宫逗留下去,以后也不要来。否则有辱我的清誉。万一皇上厌弃我,我将无法复仇!”
胤琦身子一晃,咬牙问:“我自持救过你,能不能求你放过永寿宫!?”
思如硬硬地说:“不可能!永寿宫这次逃过劫难,我自认本事不及你。且往后看,永寿宫中任何一个奴才都有可能参与献策,所以永寿宫必将鸡犬不留!”
胤琦鄙夷地说:“好吧,我一个小小侍卫,怎么劝得了你呢!?告辞了。”
他走后,思如眼角泪光一闪,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泪珠!
她真的不会哭了?
一夜闻犬吠。恍惚间仿佛梦见了碧波姑姑。
她凄惨地叫声犹在耳际
------义犬都懂得报恩。你!你连皇贵妃娘娘身边那条狗都不如!
--------如果你害娘娘,连狗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夜不成眠,起了个大早,一个人走到御花园,却听见狗叫声,吓出一身冷汗。
从未做亏心事的人尤其行不了恶。
企图害人却丧不掉全部良心,留了那么一半来折磨自己。她遣退映柔,独自走到御花园,一团白色刷地闪过。
思如疑心眼花,寻过去赫然见到如月饲养过的“卟郎鼓”正在一棵桧柏树下吃着一根肉骨头。
思如再大胆也不禁心寒,四处张望,只听一个脚步声缓缓走近。
思如数着自己的心跳,生怕走出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如玥来。思如额头手心便冷汗,却偏偏喊叫不出一个字。
一人转出树林,来到她的眼前,俯身跪拜:“奴才胤琦参见颖贵人。”
思如长吁口气,故作镇定说:“你怎么在这?”胤琦站起来答:“奴才在帮一个人寻找‘良心’。”
思如淡淡地说:“如果说你还没有骂够骂痛快,我就在这再任你骂。”
“奴才不敢,奴才也没有兴趣骂你。”胤琦的语音冷漠:“奴才是在帮皇贵妃娘娘寻找这只名为‘良心’的小狗。颖贵人何以一听说找良心,就攀扯到自已身上?”
思如听他奚落,并不气恼,说:“良心?我连一个人都不能算,怎么你会以为我可能有人的良知?我只是一只野兽,是畜牲!所以我只有兽的反噬、嘶咬!还有搏斗…是用命相搏。这个时候忽然一个故人走出来问我谈论良心,好讽刺是不是?”
思如问:“你刚才说这只狗是为谁买的?”
胤琦答:“回颖贵人,奴才是为皇贵妃,也就是如嫔娘娘买的。贵人的表情有点儿讶然,难道您以为娘娘真像传闻中那样昏迷不醒?娘娘早已身体大安了。不免让您失望。皇上立刻会恢复娘娘的名誉,是真相就总会大白。”
胤琦说话间终于望了思如一眼,语气顿时无法继续硬下去,眼圈微红说:“一切冤屈委曲,也会有人理解和关怀。哪怕只有一个人理解你关心你。”
思如不怕他辱骂,可是好怕好怕他突然的关心,此刻就是这样。所以她哭了:“有人了解的屈辱,就不算屈辱了。可惜我早已不能活着!”
胤琦知多说没用,抱了小白狗前往永寿宫。
在门口遇见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白狗正在疾奔,玄聿在后边追的很吃力。胤琦呵呵一笑说道:“大哥,这个你就不及兄弟了。”说着扑上去一把抓住,一手一只小狗,偏巧生的一样,倒分不出了。两只小白熊犬互相望着,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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