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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斓使劲点头:“想,会想的”
锦蓉笑道:“那妈妈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你劝劝爹爹。”
文斓看了眼父亲,见父亲微皱了皱眉头,便道:“不,妈妈不去,那里脏,爹爹怕妈妈吃苦,文斓听爹爹的,不要妈妈吃苦。”
静渊一听,忍不住脸上露出微笑。
锦蓉叹道:“罢了,你们父子俩合在一起,我是拧不过的。那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文斓要听话,不要给爹爹添麻烦。”
文斓拍手道:“不会不会,戚掌柜都说,我以后要长大了比爹爹还能干呢”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锦蓉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看了眼静渊,轻轻叹了口气。
临行前一晚,和家里人吃了晚饭,林夫人嘱咐了几句,问道:“明天何时出发?”
静渊说:“天亮就走。”
林夫人看了眼锦蓉,意味深长地问静渊:“那你今天还去那边吗?”
她指的自然是晗园,锦蓉听了,脸就不禁红了红,便把儿子搂着,带着丝哀怨般,只不说话。
静渊便没有去晗园,留在了玉澜堂过夜。上了床,锦蓉觉得他的温存颇有些应付的意味,忍不住抛洒了几滴珠泪来,静渊低头瞧她,倒似觉得她的反应很是奇怪,皱眉问:“你怎么了?”
锦蓉眼睛只瞧着床顶,撇了撇嘴道:“你烧了她的东西,把玉澜堂的下人全都换掉,却还是忘不了她。你每年八月初一就要出门,也还是为了她”
静渊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便要起身下床。
锦蓉把他身子一拉,紧紧环住他的背脊,抽泣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不知足,可我却总是忍不住,你……你不要走,看着文斓的份上,不要走……。”
静渊身子僵硬,被她死死箍住,她的泪水流下湿透了他的肩膀,静渊心中一软,躺了下来,锦蓉把头凑过来靠在他脖颈间,用温软的嘴唇轻轻撩拨他。
香水味,静渊回想起自己曾多么排斥香水味,如今闻到,却如呼吸的空气般寻常……八月初一,白露,七年前的那场婚礼,真是恍如隔世。
他心中充满惯常的痛楚,迷茫间锦蓉已经吻上了他的脸庞,是悲愤般的力度,他也如失去了控制,要回应她的悲愤,于是用力迎了上去。
……
璧山在四川盆地的西南边缘,地处乐山﹑宜宾﹑凉山三地结合之处,村寨沿河坐落,犹如串珠摆布,山高、坡陡、谷深,四面是高入云霄的大雪山,积雪终年不化,彝族村寨密布山下,少数汉人的村落也夹杂其中。
从清河到璧山大约路程为五天,静渊带着儿子一路走走停停,先去看了乐山大佛,又爬了峨眉山,在金顶住了一宿。然后出凤山,过犍为,到璧山路界的时候已经十天过去了。虽和锦蓉说让文斓出去吃吃苦,见识见识,但路途毕竟颠簸艰苦,虽然也一路游玩,但马不停蹄,儿子年幼,怕他吃不消,因此住宿均在县城,即便去山村旅社借宿,也从县城请了厨子,自备食材做饭。
璧山与乐山交界处有一个驿站,过了这个驿站再行三十多里便是卓策明居住的一个叫“青山岭”的小村子。此地公路朝西南方向的已经中断,只有一条通往云南的窄小茶道,山路盘曲,十步一折,道路崎岖不平,汽车已经几乎不能在上面行驶了,车子转过一个急弯,突突两声便熄了火,傅春生跳下来检查了一下,又上车重新发动,可车子却怎么也不动了。文斓被剧烈的汽油味呛得大咳了起来,静渊忙让傅春生停下,把文斓抱下车,走到一个开阔处,山下一片郁郁苍苍,几处坝子地,些许人家,都是草舍茅屋。倒是有一户大瓦房,几进几出,高处看过去,院子里种些花草,屋顶盖有彩色的陶瓷瓦片,估计是村里地主的家。
文斓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掷到一棵大松树上,簌簌往山下滚去。山腰上一个小堰塘里面一头牛叫了一声,文斓叫道:“爹爹,快看,大黄牛”
静渊笑道:“那不是黄牛,那是水牛”
“水牛和黄牛都是大牛”文斓道。
傅春生对静渊苦笑道:“东家,咱们只能回驿站休息一日,我去找人修车子,估计这山路汽车开不进去,只能雇辆骡车了。”
静渊道:“你那师傅找的好地方,这里估计十年八年也不会有太多人找上来,想是他要学秦人避祸,但愿这里是个世外桃源。”
往来路看了看,好在车走的不太远,但停在山路上总不是办法,一群来看热闹的乡下顽童抛来,静渊灵机一动,便对傅春生道:“还好路不太远,把车推回驿站去,让这些小孩子帮把手。”
给了那几个孩子一点零钱,这些山里的孩子便嘻嘻哈哈地和傅春生一同推车子。这些小孩穿得肮脏,黑黑的两道鼻涕长流,身上衣服更是油腻生光,文斓看得热闹,嚷嚷道:“我也要推车”
静渊一把将文斓抱了起来,道:“跟爹爹去投旅社”怕那些乡下孩子身上有虱子,脚步放快,径自往驿站走去,文斓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断地回头。
走了一会儿,初秋的烈日被山里的翠色过滤,变得温柔和煦,文斓小手软软垂着,趴在父亲肩膀上甚是舒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道路两旁是乡人挖好的水沟,流泉涡旋浸湿了泥路,静渊尽量拣干的地方行走,到驿站旁边,有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旅社,便打算就在此地投宿。
那旅社是个有十几间屋子的大瓦房,隔壁一个小房子,外头支着货架。北面朝着大山,南面是一个坝子,位置敞亮,摆了些长凳,有几个农民坐在上面晒太阳,也有些头上缠着帕子的乡里人摆着些鸡蛋、荸荠、鲫鱼在旅社门口卖。有一两个药农背着背篓,从一旁的山坡上下来走到坝子上,趁阳光还好,将背篓里的一些药材倒在地上铺开来晒着。
静渊看了看,见是些何首乌和天麻,他只认得样子,却分不出好坏来。一个药农见他衣饰体面,以为他是到山里来玩的游人,便抓起一根天麻朝静渊舞了舞:“老爷,这天麻好得很,买一点吧”
静渊摆摆手,见那人一脸坑坑洼洼全是麻子,又脏又难看,脸上便露出丝厌恶的表情。
一旁晒太阳的农民笑道:“刘麻子人家城里的大老爷看不上你的东西,嫌你脏呢”
那刘麻子倒是不以为忤,把天麻放到地上随意拨弄着,道:“我的天麻是这青山岭最好的,老爷们不识货,我也没有办法。以貌取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静渊听他吐属倒不似寻常农民般粗俗,心里倒有些讶异。侧头见杂货店里出来一个小小女孩子,约莫五六岁左右,穿着淡绿色的衣服,衣料虽然粗劣,但却罕见地干净整洁,她低着头小心翼翼走着,手里捧着一碗水在门口一篮子荸荠旁边蹲了下来。那刘麻子回过头看了眼小女孩,笑道:“宝宝,你怎么不去听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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