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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说话他就不敢动了,既怕邪恶的念头被她窥破,又怕摔下马真成瘸子。
又忍了一会,他试探着提起,“梁,梁姑娘,我可不可以换回来?”
“换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是坐前面。”
她就吼他,“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一会要坐后面,一会又要坐前面,我们现在是在逃难,你当是在郊游吗?”
他就不敢说话了。
“我坐后面不好拉缰绳。”这句话算是解释,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喂,你是不是怕在后面会摔下去?”
他不好再让她停下来换,声音低低的,“没有,就这样,挺好。”
她还回头安慰他,“你抓紧点就行了,我走得又不快,不会摔下去的。”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那些扫在他脸上的青丝一样温柔缠绵,那夜是十三,月亮虽未圆满,但冰清玉润,温柔地倾倒出清水一样的光辉,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看到她的脸,白玉一般光洁,挺起的鼻梁划出优美的弧线。
他更愧疚了,她一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肯定不会再跟他说话。
可是那念头却不会因为愧疚而退散,它却像咳嗽一样,越忍耐,越滋长,他又不敢再乱动,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腿间,肿胀的感觉让他难受至极,他情不自禁朝她靠得更近,嗅到她颈侧的淡淡清香,只觉得又欢喜又难受。
他就这样忍了许久,直到路过一座破庙时她停下来,“他们应该追不上来,晚上看不清路,我们在此歇息一晚。”
那庙说是庙,其实就是一间土屋盖了瓦片,立了两尊菩萨,好在庙后面堆着一些干草,她抱了一捆进来,本想拣点树枝进来点个火堆,又怕太招摇引人注意,最终只是把干草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他出生大派,没睡过干草这样的东西,但身体已经困乏到极点,很容易就睡了过去,直至天色微明时被冻醒,看到另一边的梁花逸早已经醒了,靠着柱子坐着,但双眼仍是惺忪困顿模样。
“睡着真难受,而且睡着了好冷。”她看着他道,“聂风远,我是因为你才露宿破庙,女孩子没睡好很容易长皱纹,你要对此作出赔偿。”
他哦了一声。
她道:“所以你要多给我一百两银子,以弥补我的损失。”
他点头同意,她又高兴了,跳起来去看哪里有水源,洗了脸又牵着马去饮水。
昨天夜里的路果然走绕了,两人骑着马在山野中又多走了一些路程,好在山中的野果熟了,花逸摘了几个果子,两人才不至于饿得无力。
快到中午时,马儿跑过一片林子,林中鸟声啾啾,本无异样,忽然听到一阵异响,前方一道绳子出现在马匹前方,直接把马儿绊倒。
有人发出笑声,“哈哈,大哥,是一男一女。”
林子里跳出来几个人,“打劫,给我老实点。”
花逸被摔得满身是灰,膝盖生痛,连忙爬起来,正准备去扶聂风远,一个络腮大胡劫匪已经跑了过来挡在她面前,“哈哈,是个漂亮姑娘,不如跟了爷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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