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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撩起袍子,慢慢地坐在床沿上,偏着脸看着地上的死尸,幽幽地说道:“死的容易了点。”
钱乔香抬起头怔怔地看向我,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跪在我足边:“这位侠士,奴家与你无冤无仇,请不要伤我性命。”说着发疯似的叩起头。
“噢~”我斜着眼,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
她抱着我的小腿,双目含泪,嗲声说道:“奴家只身飘零在异国,侠士若是不嫌弃,奴家愿随侍左右!”
站起身,丢给她一件外衣。钱乔香激动地看着我,颤抖着穿上了衣衫:“奴家谢过侠士不杀之恩,今生今世香儿愿做牛做马,倾情以对。”
倾情以对?呵呵,好一条脂粉蛇啊,可惜我不是那心软的农夫。勾起嘴角,箍住她的下颚,双眼微睁,拇指和食指突然发力。只听一个清脆的骨碎声,钱乔香嘴唇大张,泪眼倏地落下。“呃!呃!”她左手抚着脸颊,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握住她高抬的右手,将汹涌的真气逼入她的身体。只见钱乔香面容狰狞,两腮扭曲,浑身抽搐,手脚颤动。半晌,我敛神收气,面无表情地看着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钱乔香。她瞪着美目,仿佛在质问。
我俯下身,轻轻地说道:“淑妃娘娘只是哑了、瘫了而已。”
她拧起眉头,瞋目而视。我柔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放心好了,在下还舍不得让娘娘就这么香消玉殒。”说着,扯下一段帷幔,在她的纤腰上系了一个死结:“马上我们将去一个地方,以圆娘娘的心愿。”
语落,足下生风,手臂发力,扯着烂肉似的钱乔香飞出死一般沉寂的洗脂观。点着高低错落的楼阁,带着舒心的微笑,携着微凉的春风,伴着灿烂的星辰,向着渊城最富丽堂皇的宅院飞去。
从最黑暗的角落飞入荆王宫,随意地游走殿宇楼台之上。不知逛了多久,只听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我一抖手腕,将钱乔香拉到身侧,轻声安慰道:“娘娘莫怪,在下也是第一次进这个鸟笼子,难免迷了路。”忽然闻到一股骚味,我低下头,借着夜空中的点点星光,看到琉璃瓦被染上了一层水渍。
怕成这样?我冷哼一声,猛地跃起,将她置于身后,如猿走鹰飞,飘荡在宫殿之上。举目远眺,只见不远处的一片宫宇灯火璀璨,喧闹的声音频频传来。心中大喜,提气发力,背着双手,吸嗅着空气中传来的白玉兰的花香,向那画栋雕梁、碧瓦重檐的宫殿飞去。
立在殿檐的神兽边,腕间一转,将钱乔香轻轻地停在瓦上。俯身看去,一个个宫娥、内侍低头小跑,殿内传来争吵的声音。
“轻点!再轻点!”一个老嬷嬷站在殿门外,低低地提醒着,“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触了几位主子的霉头。”
这里大概就是凤鸣宫了吧,我满意地点了点,转过身拎起钱乔香,向阴暗的角落飘去。轻轻地落在地上,提着那个布偶般的女人窜进了东边的耳房。推开窗子,让廊外的宫灯能照入室内。拽着帷幔飞上房梁,将钱乔香吊在房中。她的嘴巴扭曲着张开,口水难以抑制地滴下来,头发散乱,满脸泪痕,仅著白衫,阴森森的好似女鬼。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娘娘不是想重登凤鸾吗?这可是凤鸣宫,在下可没有食言。”
“呃!呃!”她拼命向我眨着眼睛,似在苦苦哀求。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娘娘的第二个愿望,在下也一定会为你达成。”冷笑一声,瞥了她一眼:“请娘娘在十八层地狱里等着与钱乔致相逢吧。”语毕,飞身而去,停在对面的殿阁之上,淡淡地看向她。
帷幔缓缓地旋转着,一圈、两圈、三圈……过了一会,纱绸终于承受不住钱乔香的重量,忽地裂开,她一下子落在了摆放着瓷器的圆桌之上。丁丁冬冬的声响在空旷的凤鸣宫里回荡,引起一阵骚动。
只见三名宫女提着裙裾跑向偏殿,待近了,为首的那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向大开的窗里。身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扬起惊叫:“啊!”
抱着膝,仰头望向天空。夜半里,黑幕挂天际,月隐了,只剩下累累群星。高高地悬在长空中,千万年来彼此相望,怀着难以抒解的哀情。抬起手,想要触碰那两颗紧紧依偎着的明星,可是我和他们之间,是天与地的距离。轻笑一声,仿佛已经习惯了叹息。眨眼之间,一颗流星颤抖着坠向天边,留下一道银亮的痕迹,没入了忧郁的黑夜里,如若一滴清泪,画出了我心头的孤寂。
站起身,夜风转着圈,愉悦地舞动着,俏皮地撩动我的发丝,坏心眼地揭开我的发带。那半长的青绸舒展着身体,被东风牵引着飞入神秘的夜里。过腰的长发在身后撩动,仿佛被春赋予了生命。
偏殿外灯火通明,臃肿的荆王惊讶地看着被人抬出的钱乔香,踯躅不前。偏过脸,掩住口鼻,想是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一位姿容俏丽的华服女子扶着一位娇小圆润的中年妇人,慢慢地靠近那个狼狈的女人。
“哼!”那妇人重哼一声,周围的宫女内侍纷纷跪地。由此看来,这位就是名扬四海的文太后了。
“陵儿,这个一身臭气的老女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香儿?”她嘴角微沉,厉声训斥道,“你可知她已经年近四旬了!”
吴陵急急反驳道:“知道!孩儿知道!就是因为她成熟有风韵,又懂得体贴人,所以孩儿才对她有所青睐。”说着狠狠地看了那位年轻的美人:“不像文贵妃,仗着母后的威势,在宫里横行霸道!”
“王上!”文贵妃低叫一声,“臣妾心心念念全是王上,不忍看到王上误入歧途,被幽国的妖妇迷了心智啊。”
“陵儿!你看看语嫣多识大体,多懂道理!”文太后指着荆王的鼻子,大喝道,“语嫣嫁到这深宫高墙里,足足有五个年头。为你生下了唯一的儿子,真可以说是贤妻良母。而你!而你却不知珍惜,非但不将她册为王后,反而出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对得起她吗?”
“母后,母后,你先消消火。”文贵妃柔柔地摸了摸太后的背,为她顺了顺气。文太后慈爱地看了看这个媳妇兼侄女,随后狠狠地瞪了瞪荆王。
吴陵一边摇头,一边退后,眯着眼睛看向两人:“孤懂了,孤全懂了!今夜的种种怕是全在母后的掌握之中吧!先是贵妃来嚼舌头,紧接着催孤回宫,而后便将香儿虏进宫里,严刑拷打。然后软硬兼施,为的是让孤觉得愧疚,好顺了母后的心,立贵妃为后。是不是?”
我惊讶地看着那个肥肠满肚、臃肿笨拙的荆王,真难为他胡思乱想到如斯地步了。
“你!”太后气得手指颤抖。
“王上!您误会了,您真的误会了!”贵妃摇着头,急急解释。
“哼~误会?”吴陵自暴自弃似的说道,“从小,孤的一切全由母后操纵,孤就像是一个木偶,只能随着母后的牵扯而摆动。为了巩固文家的权势,母后不惜杀死了孤最心爱的女人,逼孤专宠这个心肠歹毒的文语嫣。”他轻哼一声,“孤就像是一个工具,留下了身上留着文家血脉的皇儿之后。母后就更加瞧不起孤了,三天两头大声呵斥。孤好不容易有个知心的人,结果呢。”吴陵指着地上的钱乔香,“结果就是这样!”他颤着步子,疯疯癫癫地跑到文太后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像孩子一样嗲声道:“母后啊,是不是像宫里人说的那样,陵儿并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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