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胡同腰的垃圾堆,绕过那个拐点时,李枳远远隔一段灌着冷风的空荡窄路,看见黄煜斐裹了件深红色长款羽绒服,像个大蛹似的,站在自家院子的伸出的槐树枝下笑笑地看他。
口罩外面露出的半张脸好像很红,显然已经冻了很久。
视线对上了。
他真的一直在等他。
那点埋怨烟消云散,李枳心跳定了一秒,想:我输了。
又想:以后无论他怎么要求我,我都愿意,我都答应,我都一定做到。
对于李枳来说,有些事情还真只需要一瞬间。
李枳把豆浆拧紧盖子揣在怀里,逆着风朝黄煜斐飞奔。冷空气刀子一样打在他嘴角还没结痂的湿润伤口上,很疼,他刚才就跑得挺累,现在有点发喘,他知道自己大概完蛋了,从任何方面来说。但他心里开心得要命。
黄煜斐张开双臂,把扑上来的李枳抱住,闷闷道:“真应该买辆车子,我明天就去买。要不要一起去挑?”
李枳脸蹭上他前襟,被冰得一哆嗦,小声道:“那你得去车管所考试,换个内地驾照。”
黄煜斐语气轻松而自如:“上周已经拿到了。”
李枳惊于他的效率,因为这段日子俩人不在一块的时间真的很少。他没接话,转而道:“为什么不催我?不担心我放你鸽子?”
黄煜斐垂眼,隔着口罩都看得出他在笑:“小橘回来得很快呀,十五分钟而已,我知道你是从排练室跑过来的,有什么好催的?”
“那半小时呢,一小时呢,三天呢?哥,你愿意等吗?等完了还能笑吗?”
黄煜斐目光一暗,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的。”
李枳眼神则柔软下来:“其实我……”
其实他已经完全不生气了。说那些话,只是下意识想撒个娇而已。
却听黄煜斐解释道:“当时半夜突然发烧,三十九度,家里没有药就找去医院。然后医生竟然对我说,有禽流感的嫌疑,还说北京最近病例很多,所以——”
李枳打断道:“所以就觉得是禽流感,然后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就怕我去找你?我是你男朋友,你病了我为什么不能照顾?”
黄煜斐笑了,哑声道:“不是这样的。第二天就确诊是普通病毒感冒了,不过还是非常严重容易传染,需要每天去医院挂吊瓶才能快些恢复。那几天过得日夜颠倒,也不太吃东西,最后接到小橘电话的时候,我窝在家里昏睡呢。”
“那我就更应该去照顾你了,”李枳眼睛红了,把热豆浆拧开往他嘴边递,“发高烧一个人待着,没人疼没人爱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黄煜斐乖乖喝了一口,道:“可是我一发烧就胡言乱语,脾气暴躁,我甚至会摔东西。那种状态很有破坏力,简直疯了一样,连阿翔都躲着我,我不想让小橘害怕呀。”
“我比不过他?”
“不是的,是吓到他可以,吓到你不行。”
“反正,哥,你就一老狐狸。”
“怎么说?”
“现在搞得好像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在闹别扭,你简直就一老狐狸!”
黄煜斐委屈巴巴:“我错的更多。说过绝对不再跟小橘玩消失的,结果还因为这种小事乱说谎,现在想想好幼稚。”
“就是幼稚!”李枳抬手拧他耳朵,“我真不能理解!”
“要不你敲掉我一颗门牙让我长长记性吧。”
他这话说得未免有恃无恐,却把李枳弄得一瞬间没了一丁点脾气。他又把那耳垂揉了揉,小声道:“不用,只要哥以后遇上困难别把我撇开就成,”顿了顿,又道,“虽然前两天我确实想对你门牙这么干来着,尤其是看到某人明明在家也不给我开门,也不接我电话,只能恨自己踹不开门,气得我蹲在楼梯间干嚎,然后特丢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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