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把那张纸夹回书里,道:“很长一段时间我演出完都是这种状态,也被撞到过几次,没印象了。我猜你出去追了?”
黄煜斐捋了捋他耳后的头发,低头注视着他:“是的,可是没有追上。酒吧后面全部都是小巷,我都找遍,还是错过你。后来我回去,酒吧里好像打了一架,阿翔受伤,你们乐队其他三个也说不清你大概会往什么方向去。”
李枳打断道:“哈哈,他们早习惯我这样了,我也知道这样挺没职业道德的,人家都喊安可了,我连谢幕都没有就一个人瞎跑,不被砸场子才怪吧。”他捏着鼻梁并不抬头看,像是在说件极丢人的事,“但是,要你弹你这辈子倒霉遇上的,最大的人渣写的曲子,因为是你们乐队成名曲,所以还他妈得全国巡演地弹着当压轴,安可再弹上两遍。台下的人,还都不知道你是谁,只记得他。”
说着说着,李枳就深低下头:“我靠,那段时间大概真已经疯了,但我必须得赚钱给我爸还债。我后来还把宋千的一把琴给砸了你信吗。”
黄煜斐轻轻抱了抱他:“我知道的。我知道你那段时间过得不好。”
李枳深吸了口气,倒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不觉得我很怪?很吓人?我和你在视频看到的Leeze差距特别大吧,没记错的话,当时我还理了个板寸?看起来不是神经兮兮的吗?”
黄煜斐把他抱得更踏实了些,低声道:“你看到喜欢的人痛苦,会觉得他怪他吓人?不要再这样问我了。”他顿了顿,又放缓语速,认真叙述:“我一直后悔那么着急地走,回去之后也一直在想回来的事。香港转机的时候买了几本书,读完之后觉得可能对你有用,我也咨询了我的心理医生,他说可行。可是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专心照顾你,所以也不懂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进入你的生活,最后选择了用邮箱……现在想想,好像有些胆小。”
李枳忽然笑了,倘若头顶有块乌云,那就一下子散了。他从黄煜斐怀里稍微挣开,仰头看着那人的眉眼:“我的妈呀,小心翼翼地陪我聊了一整年,现在毕了业就迫不及待回来,还把我给弄到这儿来,是因为真有这么喜欢我?”
黄煜斐眼中泛起波光:“是啊。喜欢你。”
李枳又笑:“而且你从那时候就知道我很神经病了,不是视频里那个干干净净的家伙,和你幻想的一点也不像,结果还是喜欢,还是放不下?”
黄煜斐脸色突然有点发红,埋头在李枳颈子一侧蹭了蹭,不动了:“很神奇,我在上海见到你本人之后,心里更加确定:我真的一直喜欢这个人。我找到了必须要做成的事情。”
李枳喘息加重了,有点急,抬手抱住他的腰,问道:“那我能问问黄少爷吗,长得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弹琴比我牛的也大有人在,为什么会是我?”
黄煜斐一时没有出声。
其实他也迷茫过。他本来非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喜欢自由,最不愿陷入离不开谁的被动境地,甚至懒得处理超过三个月的感情纠葛。他很清楚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和谁交往前也都会把自己的秉性先说清楚。倒有不少明知如此还争着往上扑的,于是黄煜斐也就习惯来去自由。但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另一个人变得疯狂。像中了一枪。
当时小酒馆浓烟弥漫,人声混杂,李枳在台上显得娇小瘦弱,动态却非常流畅轻盈。他冷静又迅速地拨动琴弦,不时跳到主唱身边互相对着弹段快的,那样明亮、锋利,就好像这才是他生在这世上原本的、该有的、最舒适的状态,弹出的密集音符却有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彩色灯柱照在他身上,像精灵,甚至带点靡丽鬼气,让人想靠近,想看得更清,想拢在手中好让他永远这样继续下去。黄煜斐用一双眼睛都不够,几乎要把他看穿。
这就是他在屏幕上看了四年的人。
更何况,他后来奔去后台找他,眼神撞上的一瞬——李枳就站在那里,不再是台上耀眼的他了,他静下来。脸色皎洁,像片遥远的月影,光滑又柔和。李枳怔怔地看着从暗处闯入的黄煜斐,太暗了,看不清,于是湿润的、羔羊般的眼眸茫然地眯起来,慌乱地滚落没对镜子掉完的泪水。
黄煜斐看见,他明明白白的一生就摆在这双眼睛里面。
从视频而起又不断积攒的憧憬,曾经可望而不可得的疑惑,以及长时间以来促他自律自省改过自新的动力,在那一刻爆发。一种突如其来的疼惜,混着责任感的阵痛,就这么劈头砸下来。然后追也追不到,然后空手回到异国,然后用一年被彻底勾去魂魄,用一天将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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