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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升闭目,靠在谢瑢肩头,却只是一味摇头,“不干你事,何须自责。”
谢瑢便住口,轻轻揉抚他后背,又低声道:“回去吧。”
陆升便随他回了谢府。
脱去湿透的衣衫,洗尽一身疲倦,又用棉布反复将长发擦拭得水汽全消,陆升由始至终沉默不语,有如人偶般,任谢瑢亲力亲为摆弄。
待得就寝时,陆升突然搂住谢瑢颈项,低声唤道:“阿瑢……”
谢瑢半敛了眼睑,从善如流将他揽入怀中,俯身在那青年额角轻轻落吻。
他吻得缠绵,陆升柔顺仰头,闭着一双眼,睫毛微颤,面色隐隐泛出潮红,谢瑢见他顺从,便小心翼翼,从额角一路滑过眼眶,一面轻抚陆升肩头,一面俯身下去,自面颊吻到嘴唇。
柔软舌尖顶开双唇齿列,勾缠吮吻,渐深渐急,卷得陆升舌根又疼又痒,眼角也沁出泪来,下意识就要扭头躲开,却被谢瑢牢牢紧扣后脑,不容他躲闪,愈发侵入更深,舌尖轻扫过软颚咽喉,酥痒如丝如缕,火热欲融,引得陆升连身躯也紧跟着颤抖起来,紧抓住谢瑢肩头,退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觉阵阵热气自口唇胶合处往身躯更深处涌去,只觉四肢百骸,酥麻发软,令人难以自持。
他不禁发出低哑喘息声,只觉热气在血脉里渐渐犹若煮沸般滚烫,曲腿贴在谢瑢腿侧,也不知是勾引亦或抗拒般磨蹭起来。
第55章望君归(一)
这一蹭无异于火上浇油,陆升只觉身上这人气势骤变,先前的温情假象刹那退散,谢瑢抬起头来,将披散在陆升面上的发丝拂去,用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注视他。陆升一心只求放纵逃避,咬咬牙便勾住谢瑢颈项,在他下颚亲了一亲,颤声道:“阿瑢……”
谢瑢哑声道:“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我。”
陆升窘迫得耳根犹若火烧,才要开口,却察觉肩头胸口骤然发凉,却是谢瑢将先前亲手为他穿上的中衣,又亲手剥了下来。他长年累月习剑,肌理紧致优美,不比谢瑢逊色,如今暴露在男人别有用心的视线之下,却难免有些赧然,他偏过头去,低声道:“不要看。”
谢瑢却笑着应道:“好。”
随即身躯下沉,长发缓缓落在陆升视线周围,重又封住这青年双唇,缠绵辗转了片刻,带动他舌尖跟随卷缠挑逗,味蕾摩挲时,令人酥麻的热流上涌昏沉意识,下涌逗引欲念。
谢瑢的手掌轻柔抚过他肋下,顺着赤裸肌肤四处游弋抚摸,揉搓的力度由轻而重,痒意中渗入微痛,令陆升眉头稍稍皱起,轻声哼出来,“唔……”
谢瑢却半点不怜惜,吮得愈发用力,直至他双唇红肿,齿痕鲜明才松开,一路绵密吮吻,半亲半咬,由耳根至颈侧,无处遗漏,这青年肌肤细滑可口,只需重重一吮,便一面低哑悲鸣一面蜷身颤抖,因少见天日,肤色白皙,不过多时便浮现出斑驳红痕,好似淡淡朱砂色洒在白丝绢上,只需再过些时候,便会转为淤紫,若叫人瞧见了,一眼就能辨认出是承欢的痕迹,分外的暧昧绮靡。
谢瑢自然不愿叫旁人瞧去,故而吮咬之处渐渐集中到陆升胸膛腰身,这却苦了陆升,他只觉又痛又痒,好似被猛兽细细品尝一般,又被压制住手足躲闪不得,正是刀俎上的鱼肉被肆意榨取、任君享用。喘息声急促得喉咙发干,不禁颤声哀求起来:“唔……阿瑢……停……”
那人却置若罔闻,将他亵裤也一道褪去,陆升便当真不着寸缕,裸裎在谢瑢面前,那要害之处更是血脉贲张,令人望一眼就羞愤欲死。
陆升又是吃痛,又被撩拨得通身炙炎、神魂错乱,一颗心慌得几欲跳出胸腔,却只咬咬牙,硬着头皮反手去握住谢瑢手腕,才欲起身同他相拥,却肩头一沉,又被压回床铺,一根火烫要害就落入谢瑢手中。触碰时无尚愉悦弥漫开来,陆升失声惊喘,这姿势委实羞耻得过分,他不禁全身都窘迫得火烧火燎,忍不住就要夹紧双腿,却又被谢瑢压制住一条腿,那人竟毫不留情,不知羞耻,肆无忌惮地将他轻拢慢捻、揉搓把玩起来。
陆升徒劳搂住谢瑢衣冠楚楚的肩膀,牙关渐渐咬不住,愈发泄出荡人心魄的低吟高喘,纵是想要压抑住,那触感却委实鲜明浓烈,叫人忽视不得。谢瑢不知何时将他搂在怀中,一面连绵吻他眉梢眼角,唇缘耳根,一面手下动作利落,将上下俱都照顾到了。
浓情如潮涌,陆升突然握住谢瑢手臂,紧绷身躯,眼看又要陷入灭顶极乐之中,谢瑢却嘴角微勾,改了手势。这遭遇宛若当头一棒,敲得陆升又是痛苦难当,又是懵懂失落,只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却连话也说不完整,只喘息道:“阿、瑢……?”
谢瑢柔声道:“抱阳,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对你?”
陆升心中发慌,只觉隐秘心思被谢瑢看得透彻,下意识便转过头去,避开那人视线,低声道:“随你……高兴。”
谢瑢见他柔顺,便重新逗弄要害,一路自肩头亲吻到胸膛凸起,卷缠轻咬,激得他身躯轻颤,轻易又点燃陆升方兴未艾的欲火,陆升沙哑嘶喘,只觉情潮灭顶,忍不住咬住自己手臂,只觉眼前白光蔽目,酣畅淋漓的快慰席卷全身。
事后他喘得激烈,侧躺在卧榻中,全身无力,正怅然时,谢瑢却捻了捻手中湿润,又往他更暧昧处探去。陆升身躯一僵,即茫然又惊惶,却半点不敢动弹,只死死扣住被褥一角,待察觉谢瑢手指划过尾骨时,视死如归闭上双眼。
谢瑢见他凛然如上法场的神色,不觉低声失笑,只是一时间欲念浓厚,不舍松手,只将这青年搂紧在怀中,在他耳畔柔声道:“抱阳,你自暴自弃,就要委身于我,你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陆升一愣,不禁反手握住谢瑢环绕他腰间的手腕,嗫嚅了半晌,也不知从何说起,谢瑢又道:“抱阳,我唤你慕山,不过是心中尚存着一点奢望,只盼有朝一日,你能如情人一般思慕我,而非只贪求衾枕之欢。若我于你只不过这点用途……只要熟谙此道,就能令你欲生欲死,换我亦或是旁人,又有什么区别?”
陆升察觉他要松手,突然心中慌乱空落,收紧手指抓住他不放,咬牙道:“胡言乱语,我除了你还能找什么人?”
谢瑢又是失笑,伸出舌尖,轻轻舔扫过怀中青年红彤彤的耳廓,“原来抱阳只要我。”
陆升只觉湿热柔软扫过耳尖,顿时酸疼绵软,缠绵泛起,他无从预测男子欢好要从何开始,不免愈发忐忑,后背也随之僵硬起来。谢瑢却松开手,撑起身道:“打热水来。”
门外便传来应喏的动静。
陆升好似卯足全力要应对危机,却骤然扑了个空,大起大落,心绪起伏间,淤积成结的情绪便点滴化开,不禁呻吟道:“谢瑢你……当真是个玩弄人心的恶人。”
谢瑢笑道:“我只玩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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