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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左宏年适时地出手阻止,转身望着那青年,客套道,“少侠好功夫。”
那青年一袭霜色的布衣长衫,素雅却不显落魄,头上缠发的丝带随风飘动,瘦削白净的脸上满是柔和的文人之气,这他这打扮与相貌,竟好似一读书人,非高手不能感知其吐气纳气之间的深厚功力。
青年见左宏年主动示好,便也不再出手,笑着上前拱手道:“晚辈殷玦,见过左庄主。”说罢,眼角微微一斜,瞟了左经白一眼,却并未上前搭话。
左宏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猜不透这青年人的来历与目的,只得开门见山道:“不知殷少侠来这五峰庄,所为何事?”
殷玦倒也不绕弯子,昂首浅笑道:“只为两日后贵庄与璧珩宫之比试。”
这“璧珩宫”三字从殷玦口中说出,在场人的脸色皆为之大变。这些时日来,庄里的每个人心中装的都是这三个字,却谁也无胆提起。此刻听人说起,只觉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尽数掏了出来,功夫较弱的门人皆吓得手脚发软,面无人色。
左宏年也是吃惊不小,这殷玦看着年纪不大,胆识却不小,公然搅进这淌浑水,不知他意欲何为。
“此乃五峰庄的私事,不劳外人插手。”左宏年虽猜不透殷玦的来意,却也不愿失了面子,语气变得生硬许多。
殷玦却毫不在意,被称为“外人”也丝毫未放在心上,只是反将一军道:“左庄主真认为这五峰庄内能找出一位可接璧珩宫十招的高手?”他这话说的阴毒至极,将左宏年也算了在内,贬得一无是处。旁边那十多位门人顿感脑门冲血,恨不得冲上来再与之大战一场。
左宏年却并未动怒,伸手拦住了意欲上前的左经白,笑道:“听殷少侠之言,似是有对付璧珩宫之妙招?”
“妙招只有一个?”
“哦,是什么?能否说来听听?”
殷玦耍耍手袖,环顾了众人一眼,傲声道:“那便是由我,来替五峰庄出战。”
“就凭你?”左经白轻蔑地大笑道,“只怕剑未出鞘,便已让人割了首级去了。”
左宏年对殷玦的大话也大感意外,询问道:“少侠为何如此有把握?”
殷玦右手两指并拢,直直地指向左经白,说道:“只因在下能在三招之内,取左公子之性命!”
“大话说多了,也不怕闪了舌头。”左经白说话之间,已抽出随身宝剑,一剑刺向殷玦。这一剑,他并未保存半分实力,而是倾尽全力,想要取殷玦的性命。左宏年见儿子出手如此之狠,欲开口阻止,却已迟了。
左经白原想自己出此绝招,即使要不了殷玦的命,也必让他身受重伤,却不料如此凌厉的一招被殷玦轻松躲过,别说伤他,就连他的衣衫,也未碰到分毫。这下,连左宏年都不禁对此年轻人刮目相看起来。
一剑伤他不着,左经白手并未停,变幻着招式一连刺了四五下,每次出手时,他都觉有十分把握能伤着殷玦,却总在剑尖碰及其身前,被他轻易躲过。殷玦身形变化之快,竟让他看不分明。左经白暗暗觉得,此人对他的武功套路极为熟悉。
忽然,殷玦一个转身,腾空而起,“倏”地飘到雷泰身边,未等他有反应,便伸手抽出他手中的剑,大喝一声道:“得罪了。”
左经白见此良机,提剑便朝殷玦的手刺去,想要先发制人,夺了他的兵器。不料殷玦出手极快,左经白剑还未到,他已握剑在手,右手漂亮的一个后旋,便好似脑后长眼一般,“当”地一下格开了左经白刺来的剑,判断准确,竟丝毫不差。
左经白只觉右手发麻,虎口剧痛,手一松,剑便掉落在地。他望着地上的剑,简直不敢置信,剑身已被劈成两半,断口整齐,一如他切掉的雷氏兄弟的断指切口。他这把乃是五峰庄开庄之主魏陶奚留下来的名剑随商,而殷玦手拿的不过是一把普通宝剑,更何况,他还是背后出手,竟能将随商打落在地,劈成两半,这得是何等的功力才能做到。
待到他回过神来时,殷玦的剑已在他的喉咙处,只消再往前半寸,便能要了他的命。直至此刻,他才算明白,他遇到的是怎样的高手。
“啪啪啪”,左宏年不禁拍起手来,笑道:“殷少侠果然好功夫,有此等本事,只怕连璧珩宫也得退避三舍了。”
殷玦谦虚地回道:“左庄主客气了。既如此,那两天之后,咱们便在五峰山杼机坪相会,在下先行一步。”
“请留步,少侠有无兵器?若没有,五峰庄内各色器具随少侠挑选。”左宏年大方道。
殷玦摇头道:“不必,在下背后这把剑,便是专门用来对付璧珩宫的。”
他这一说,众人才留意到,他的背后,确实背有一件物什,只是那东西用布包裹好,看不清楚是何模样。
提到剑,左宏年灵光一闪,拱手道:“少侠之剑可否让在下欣赏一番?”
“抱歉,左庄主,在下的这把剑,只能在与璧珩宫比试当日,才可现世,望左庄主谅解。”殷玦客气地拒绝道。
左宏年见他不允,未再强求,提议道:“不如这样,这几日少侠便留宿五峰庄,让左某尽番地主之谊。毕竟少侠是为五峰庄出战,左某自当感激一番。”
殷玦却并不领情,只是说道:“左庄主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就住在五峰山山角下,两天后的比试,在下必定准时赴约。另,左庄主大可不必介怀,在下此次出战,并非为了五峰庄,在下出战,只为自己。”说罢,转身离去。
左经白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多年前他也曾有过。
左宏年却未注意到儿子的心理,只是沉声道:“跟我来。”
两人又一次来到那个密室,存放绺夜的木盒还是安静地躺在原处。左宏年打开盒盖一看,果然,绺夜的光芒淡了许多,渐渐地便消失不见,就连剑身,也是如普通宝剑一般,毫无方才通亮耀目的光芒。
☆、岚烟
十月十八日,五峰山杌机坪,五峰庄倾巢而出,占了整个杌机坪近一半儿的地方。此时天才刚亮,刚过卯时的样子。深秋的清晨,天阴沉暗淡,连风也清冷了许多,吹在脸上,竟好似冬日的劲风一般。也不知是这风真有如此阴冷,还是众人心中的情怀更冷几分。
璧珩宫的人还未到来,五峰庄里已有门人按捺不住,转头私语起来。不知是谁,突然嚷了起来:“这鬼天气,大清早把人叫了来,自个儿又不来,该不会是怕了吧。”此言一出,众门人皆哄笑起来。
不知何处刮来一阵大风,吹起了地上的风沙,众人下意识地抬起袖管挡眼睛。只听一连串清脆的响声,方才那个说话的门人及其他哄笑的诸人,脸上皆感一阵火辣,不知何时,那些人脸上竟都被人搧了个大嘴巴子,疼得厉害。但在场众人却皆未看到是何人出手,如何出的手,空气中只有一女子的声音响彻云霄:“若再敢口出狂言,小心脖子上那颗脑袋。”听得她这话,大伙儿又纷纷下意识地去摸脖子,半响,才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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