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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墨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一个剑步上前,竟直直地向岚烟抓去。殷玦见视一惊,一个翻转,硬生生将刺出的剑收回胸前。怎料这岚烟传来一股反向的冲力,刚收回的剑身又被那股力推了出去,直冲杯墨双掌而去。
藕色的衣衫上血迹片片,岚烟插入肩头,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琉玥站在杯墨面前,与殷玦直直的对视着。殷玦见状,大惊失色,微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
“你不必这么做。”杯墨对琉玥的相救未领半分情,不耐地说道。
琉玥苦笑几下,两眼一闭,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杯墨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只淡淡说了句:“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痴情。”未等琉玥答话,他便转身而去,消失于竹林深处。
“恨我吗?”琉玥扶着自己受伤的左肩,却不敢再看殷玦一眼。
“恨?”殷玦苦笑道,“你与他的恩怨,于我何干。”
琉玥不再说话,将手放在岚烟上,抿紧双唇,用力将剑拔出,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殷玦见她如此刚烈,又于心不忍,掏出随身所带的伤药,不理会琉玥的反对,撕下她肩头的衣衫便为她上药。
琉玥满心愧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用眼偷瞄殷玦几眼,见他满脸冰霜,不苟言笑,只觉自己万分委屈,冲口而出道:“我伤成这样,你便不能露个笑脸安慰一下吗?”
“自做自受。”殷玦收起药瓶,替琉玥拉好衣领,依旧未看她一眼,转身便去处理那些尸体,他生性良善,这些人,虽与他素昧平生,但他绝不肯视而不理。
琉玥见他要掩没尸体,追上去道:“那风不白临死前托我件事儿,要我将他与他儿子的尸体葬在一处。”
“他儿子死了?”
琉玥点头道:“是,尸体在喜逢客栈的房间内。”
殷玦抬头长叹道:“想不到杯墨,竟会变成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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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玥终究未将短剑的事告知殷玦。她的心里还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虽说在风不白临死前,她应允了他的要求,可她依然希望能先去找寻定魂珠,等她的心事一了,便会赶去五峰庄,亲手将那短剑交予左宏年。
“你既已见到杯墨,为何还非要去灵玖岛走一遭?”殷玦对此十分不解。
“因为我要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会将一个好人变成如此模样的恶人。”
喜逢客栈距离燕沙谷不过一日的路程,殷玦拧不过琉玥,便只能与她一同前往,如今的燕沙谷,没有了风不白,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清早启程,快马加鞭,直到日落时分才赶到燕沙谷。沿着山路迂回向内,一路上只见片地枯枝败叶,花草皆已死绝,便连那参天大树也只留枝杆,未见片叶。没有鸟叫,没有人烟,偌大的燕沙谷,便如先前的避云村一般,死气沉沉,嗅不出一丝生的痕迹。
二人只觉谷内寒气逼人,冷风阵阵,便似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坟墓一般。琉玥被那风一吹,额头虚汗直冒,浑身冰冷,只剩两颊烧的火热。
她心中一紧,只怕这谷中有杀人的气味,赶紧取出面巾,裹于脸上,快马扬鞭,便朝山谷深处而去。殷玦紧随其后,只觉她行事怪异,却辨不出缘由。
马蹄阵阵,不多时便冲过一座巨大的石门,拾阶而上,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空地。那空地上堆满断垣残壁,被火烧过的长木随处可见,走近细看,地上满是物件被烧毁后留下的灰烬。这里,真如风不白所说的那样,让杯墨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殷玦丢下这句话,扭转马头,继续前行。想必是燕沙谷已找不出一个活口,那些人,早已让杯墨杀了个精光,尸骨无存,真真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殷玦一口气跑出几里路,终于在一处溪流前停了下来,那溪水从山顶直泄而下,汇聚成流,一直向前方延伸开去,这便是殷玦对琉玥所说的琢帘溪。那溪边与进谷时一路的风景无甚两样,所有的植物都已腐败坏死,找不出一点绿意。原本清澈通透的溪水浑浊不堪,布满白沫,细细闻下,竟有一阵阵腐臭冲鼻而来。
殷玦心知不妙,跳下马来,冲到溪边细细察看。那水中,早已不见鱼虾游荡,水面上不时可见其尸体,鱼肚翻白,尸体未见腐烂,想是新死不久。殷玦看这模样,猜想水中必定有毒,不敢以身试水,只得手握岚烟,轻轻搅动溪水,却只见不停有鱼虾的尸体浮出水面,却不见子非贝的任何踪迹,就连尸体也无一个。
想来杯墨已猜出了他俩的意图,抢先一步,除去了所有的子非贝,断了他们的后路。如今,他的手中只有封印草与一颗定魂珠,他与琉玥,势必有一人不得上灵玖岛。思及此,殷玦心中反倒生出几分庆幸之意,若能就此让琉玥打消上灵玖岛的意图,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此事虽非他的初衷违背,但此时他的心中,对于杯墨的感情已夹杂些许难言的情绪,他也未曾想好,是否还要坚持当初的想法,或是将琉玥带回璧珩宫,从此忘了那个负心人?他的心中,从未如此混乱过,他的人生,在此之前,从来只以杯墨为首,从未像现在这样,心中的矛盾纠葛来回折磨着他,纵使他功夫再高,也斩不掉这千丝万缕的混乱头绪。
他想的出神,竟不知琉玥何时已到他身后,见此情状,大惊道:“出了何事,子非贝呢?”
殷玦未曾回头,只回道:“已让杯墨悉数除掉,如今,天下除了灵玖岛,只怕再也找不出一颗定魂珠。”
“咚”,身后传来重重的响声,殷玦回头,惊见琉玥摔倒在地,不醒人事,匆忙上前,将她扶上马背,一溜冲出燕沙谷,直往最近的城镇而去。
琉玥靠在殷玦的肩头,双唇半张半合,最终只吐出两个字:“杯墨。”
殷玦的心为之一紧,手中的鞭不自觉地便往马身上抽去,一下,两下,直抽到马儿忍受不住,
长鸣嘶叫,欲将殷玦甩下身来,他方才停住。
三个时辰后,琉玥在镇上的客栈内悠悠醒转,尽管身体绵软无力,却依旧挣扎着要起身。
“躺下。”殷玦背对着她,却立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那谷中,有毒。”琉玥重又躺回床上,轻声道。
“我知道,那琢帘溪中鱼虾皆亡,必是中毒之兆。”
琉玥摇头道:“不,不止那溪水,那谷中似有毒气缠绕,我一进那里,便只觉浑身冰冷,全身无力,脸却烧得厉害,这毒,我从未见过,竟是如此厉害。”
殷玦转回头,无奈一笑道:“那谷中并无毒气,你之所以全身不适,只因左肩伤口未愈,引至发烧,大夫来过了,开了方子,休息几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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