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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冷血的杀手收养了我,也替我决定了今后的命运,沉默成了唯一的武装,小小的年龄却已学会去伪装、欺骗、甚至利用甜美的外貌去获取自己追求的东西。
事过境迁,我早已不记得父母的样貌,只是他们死前的神态太过深刻,以至于深深的印入了脑髓。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看到浑身沐血的两人用悲绝的眼神瞅着我,揪得让人心发慌。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晕血症,直到动手杀了第一个人。从此以后,这猩红的颜色便代替其他色彩成为我人生的主色调。
杀手的世界一向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养育我的杀手并未将他全身的武艺倾囊相授,因为他怕,怕等到我能独立完成任务的同时就是他生命的大限。
在接受到一次特殊的任务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世上从此查无此人。那年我不过七岁,失去了他无疑也就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唯一的出路只有孤儿院。
这个年龄不会让一对凡人夫妻接受我,而躲在别人身后的我不再奢望被人关注。如果,我能够在孤儿院一直生活下去,也许我可以忘记过去的噩梦。但,老天又一次剥夺了我去爱的能力。一对来自于欧洲的白人夫妻领养了我,命运再次被改写。他们将我带到了北美洲,我成了第一百二十个加入者。在这里我受到了最全面的教育,过目不忘的能力让我学什么都易如反掌,年龄最小却是最出色的一个。随着岁数的增长,我也更加懂得如何隐藏光芒。从不去质疑什么,只是独自完成一切上头布置的功课。
十岁,我开始正式学习各种搏击,散打、格斗、柔术、功夫、和气道、居合道、剑道等十多项武艺无一不精通。在和杀手相处的几年,让我身上有种异常敏锐的洞悉力。我一声不吭的拼命学习,只是想让存活的机率大些。
在伙伴中,我并不脱颖而出,但在十六岁那年,仍然被选中。也许是因为这弱不胜衣的外表,总给人一种错觉,让人以为我属于那种手无寸铁而需要被保护的女人。对男人来说,这永远是最强的杀手锏。于是,我成了Dignitatis,这个名为捍卫尊严的组织中一员,也是其中唯一的亚洲女性。
两年里在接受大大小小无数次的考验后,组织最终将我遣往芬兰这个冰封的神话世界,对手就是斯图亚特。对付这样的人,只能以柔克刚。
自从我在他眼前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场事先导演好的戏剧就此开幕。我利用着自己的天使般的容貌和的动人妩媚的身躯,不惜一切代价地扮演着一个属于我的角色。在他身边的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每日挣扎在身份与使命之中,就像沉沦在地狱中苦苦无法解脱。
终于有一天,我获得了重生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投身于大海,我只希望一切爱恨情仇随着生命的消失而幻为气泡,一同蒸发在空气之中……
身体受到猛烈的震荡,胸口一阵钻心的刺痛,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咆哮声,像无法抵挡的魔音,渗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企图唤醒我迷糊的意识。
“我要你活着,你听懂了么?”冷列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清晰的传入耳膜,它的存在只是为了下达命令。紧闭的双眼却依然感受到两道如刀似剑的目光,天使的光芒并未照亮我漆黑的心灵,也没有找到可以庇护的羽翼,自己又回到了死神的怀抱中。返回这个残酷而又现实的世界里,我清楚的看见奄奄一息的自己躺在这个由他一手建筑起的囚笼里。无声的叹息,原来这无边无际的黑色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你真的想用死亡来摆脱我?那么我要告诉你,那天你要瞄准的地方应该是这里,我的心脏。可是你没有杀死我,也没有让我杀死你,所以你失去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永远的沉睡下去,会有许多人成为你的陪葬,当然你也可以清醒过来继续和我对峙到底。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但你没有太长的时间去犹豫。如果,明天听不到我要的答案,你知道谁将会成为这场战役中第一个牺牲品。”
冰冷的空气中,我结冰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下,一如悬空的心。多么希望自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可偏偏每一句每一字都传入大脑的神经中枢。这一刻,仓皇的无助充满了周身,像毒药一样深入骨髓。眼泪慢慢溢出,幻为白色的珍珠,沿着眼角滑落,无声被吸收。
“痛了?十年前是你自己开始的这场游戏,后悔么?”手指触及我的眼角的肌肤,在他轻轻的揉拭下眼泪渐渐凝固成水晶。
“那个男人让我觉得嫉妒,十年来,这是你第一次留下真心的泪珠。”他的语调忽然变地阴冷无比,“为了采蕚你这朵百合,我愿意砍伐整片树林作为代价。”
不,这不是我期待的结果,张了口却失了声,虚弱的我根本无力挽回什么。在这片沼泽中,越是挣扎陷的越深,就像他与我之间的战争一般永无止尽的进行着。终于,黑暗再一次将我吞没,他的声音逐渐消散在我耳边……
……
这世上总有一种无形无色漂浮不定的压力,会让人徘徊在崩溃的边缘。那双赤红的眼眸像黑暗中的狼眼,炼狱中的恶灵,闪烁不止。清风微动,情形似曾相识!犹如陷身于飓风口,一股强烈的冲动无法抑止,没有温柔的呼唤,没有柔和的灯光,我孤身挣扎着去摆脱恶魔的追逐。
仿佛经历了一世纪的恶战,浑身终于虚脱无力,裂口处灼热的伤痛刺激着身上每一个感官。恢复知觉后的手指轻轻地弹动了下,如初生婴孩般艰难地睁开了青涩的眼睛。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医药味,呛入咽喉,我头痛欲裂。手臂上插满了针管,各式各样的药水从冰冷的针头传入身体,为血液更冻上一层霜。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被安置在隔离病房里,仪器的运转声使房间里的气氛更加阴森,我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
“醒了,很准时。”当这个声音划过长空穿入耳膜,我只觉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刹那间凝固,冻结。他站在床头,俯视着苟延残喘的我,在这锐利的审视下卑微感油然而生。梦魇一样的纠缠,如同无形的钢丝将我紧紧勒紧,不给喘息的机会,恨不能穿透心灵。望向墙壁上的挂钟,午夜十二点!正是恶魔狩猎之时,我不幸再次被击中。昨日说过的话依旧清晰而坚固的刻在脑海,他要我活着。唇边浮现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他显然已经达到目的,以他自己的方式燃起我求生的欲望,残忍却有效。
斯图亚特屈尊降贵地蹲下身躯,伸出一只手在我脸上抚动,似乎想留住这抹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看着我的容颜,他有瞬间的失神,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淡如水的祥和,如晴天碧空见不到灰暗的颜色,却也搀杂着一些莫名的无可奈何。他在求和么?我垂下眼睑,讥讽之意钻入薄弱的意识中,顿时觉得其实我们都很可悲,一个想爱不懂爱,另一个想爱却不能爱,两者的伤痛同样刻骨铭心,彼此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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