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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子张了张嘴,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闭上了嘴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生闷气。
苏衫虽然和小童子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不想扔下赵和雅一个人。他想等赵和雅的伤再好一点。然后再走。
在这种世界死亡,对苏衫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恐惧了。只是相对于前几天想让赵和雅跟着的想法,苏衫已经改变了。
即使他已经不害怕了,可是他还是不想让赵和雅跟着他一起送死。
如果赵和雅跟着他回到上界,他会死的。
想到这,苏衫自嘲地笑了笑,死了,好像每一个世界赵和雅的死亡都是因为他。
苏衫伸手碰触着赵和雅脸庞,上面温暖的感觉让他感到安心,脸上忍不住微笑,他在心里轻轻地嘱咐。
活下去吧!不要再为我死亡了。为了我,活下去吧!
“不要!”
赵和雅从睡梦中惊醒,他做噩梦了,梦到了苏衫离他而去。脸上还是那一副微笑,只是脸庞却溅上了血迹,苍白着连,他似乎在温柔地说什么。
可是?听不清。
无论怎样的努力都听不清楚。
“你醒啦。”看着一头虚汗的赵和雅,苏衫眼含惊喜,笑着望向他,伸手递过被浸湿的白布。
疾驰了数十天,他们搬到这个小镇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在这样一个星期内,赵和雅始终都没有醒来过一次,只有今天,这是他的第一次苏醒。
所以,苏衫看着赵和雅苍白但却并不死气沉沉的脸,这些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坐在床上的赵和雅直直地注视着苏衫,半响,再低头看向被苏衫拿在手里的白布。迟疑地伸出手,他缓缓地接过来,在苏衫的眼神下,手脚僵硬的擦拭着自己头上的虚汗。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像是故意维持着那一份脆弱的按捺,阳光缓缓在他们目光之间流动,出乎意料的安心和温暖。
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童子拎着一个野鸡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已经坐起来的赵和雅,尤其是看到了苏衫的开心的脸,立马没有了好脸色。
“哼,大病人终于起来了吗?”满含讽刺的说道,小童子一想到自己捉来的野鸡十之八九会被喂到这个男人嘴里,一股闷气升起,气得他将野鸡直直撂倒了地上。
一阵烟灰被扬起,苏衫看到了小童子手里的鸡,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不少。“咯骆真棒呢!”
小童子脸色不好的哼了一声,对于苏衫的夸赞并没有像往日那样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份夸赞是因为那个男人。明明他前天昨天都给苏衫打猎了,可是苏衫却没有夸过他一次。
苏衫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赵和雅醒过来的喜悦当中,忽略了小童子的情绪,伸手捡起那只半死的野鸡,苏衫兴致勃勃地开始询问这个野鸡要怎么做。
这下,小童子的脸更黑了。不过他的心底一转,竟然指了指河边,告诉苏衫第一步要先清洗去鸡毛。
小童子跟了他上百年,对于他的命令小童更是从来没有反抗过,所以他的话苏衫自然是没有多想,嘱咐了他几句要照顾好赵和雅,苏衫便朝着河边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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