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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愫领命下去,雀儿见杜太太也不吩咐管家娘子们进来,给杜太太捶着背:“娘可是累着了?二叔的事完了,接着就是过年,娘也不能得空歇息。”
二叔的事完了?根本就没完,杜太太刚想出言提醒,猛然想起雀儿说的是杜棣的事,叹了口气道:“棣儿的大事是完了,这头的事还没完。”说着低头用手撑着头:“这怎么把个人没了呢?你二叔那脾气。”
说着越发觉得头痛,当日婆婆要定这门亲事的话,定给三叔多好,三叔脾气好,除了爱玩乐些,没什么大错,二叔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能忍杜二太太十多年,除了家规之外,也看在杜二太太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怎么临到老来,反倒出这样事情?
只是再头痛也要把这事给理了,现时香儿既已死了,杜二太太那里,也算有了交代,反倒是二老爷那里,是个麻烦的事。
杜太太叹了一声,示意雀儿不用捶了:“等会管家娘子那里,你问问她们有些什么事,照了平时的料理,我先去瞧瞧你二婶。”
雀儿应了,扶着杜太太起身,杜太太带了冬瑞她们出去,雀儿把她送到院门口,这才回来进到屋里,叫进管家娘子们。管家娘子们心里各自奇怪,不过知道雀儿得杜太太看重也不是一日,况且这娶进媳妇,婆婆慢慢不当家,让媳妇当家也是常事,一个个对着雀儿回明事情。
临近年边,家里又刚办了喜事,事不可谓不多,等雀儿分派明白,也是快中午饭的时候了,小冬端过一杯茶:“奶奶先喝茶,只是今日太太不在,奶奶是在这里用饭呢,还是摆回咱们院子?”
雀儿喝了口茶,觉得有些奇怪,杜二太太昨日是住在这边的,虽不在一个院子,但离的不远,怎么去了这么长时候还不见回来?
她想一想,放下杯子:“不用,我去二婶那里瞧瞧婆婆,再请婆婆的示下,瞧饭到底摆在哪里?”说着带着小冬她们出门,出了杜太太住的院子,往左边拐,有个小院子,本来是预备着有什么女客来的时候住的,杜二太太就暂时住在那里。
雀儿进了院门,除了吴妈冬瑞,还有杜二太太,杜三太太的丫鬟都守在门外,知道杜太太妯娌就在里面,不过连杜三太太都赶过来,瞧来这事还真是大事。
吴妈瞧见雀儿,忙上前行礼,雀儿搀住她的时候,吴妈小声说了一句:“大奶奶,您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太太吩咐不许人打扰,说和二太太,三太太好好叙叙。”好好叙叙?雀儿明白,想必还是劝杜二太太,只微一笑:“没什么,都快午饭时候了,我来请婆婆的示下,瞧饭要摆在哪里。”
雀儿的话才说完,外面就吵嚷起来,难道说是杜二老爷知道香儿死了的事?雀儿心下暗自思忖,吴妈脸色一变,刚要冲到门口训斥是谁刚这样吵闹。外面就冲进来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把明晃晃的菜刀,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厨房那里拿来的,口里嚷道:“先杀了她给我孩子偿命,再把这条命赔给她就是。”
这声音不是杜二老爷还是谁?他身后还跟了一帮管家小厮,都在那喊:“二老爷,你消消气。”却没一个上前拦的,等见到杜二老爷冲进这院子,门外站的都是丫鬟婆子,晓得太太们在里面,脚步更迟疑了。
吴妈张开双手,把那些管家小厮们都拦了回去,拦回去了又觉得不对,杜二老爷正要发起狂来,这些都是女子,又怎么制止,正打算叫回来几个小厮,听到院子里发出惊叫。
回头看时,杜二老爷已一菜刀砍向杜二太太的一个丫鬟,嘴里嚷着:“都是你平日挑唆的,你勾引我不成,就去害香儿。”一菜刀下去,那丫鬟用胳膊挡了下,虽没伤了性命,但血也飚了出来,这些丫鬟婆子们虽说都是伺候人的,但平日也是二门少出的,见杜二老爷果然发起狠来,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四处奔忙逃避,哪有一个敢上前拦住的?
吴妈见杜二老爷竟不是说说而已,跺一跺脚,吩咐一个没走远的小厮快去请老爷他们过来,再叫几个有力量的人来。
杜二老爷虽十分恼怒,也知道正主是谁,砍倒那个丫鬟,提着还滴血的菜刀就冲进房里,小冬本还拉着雀儿躲避,雀儿看情形不对,这样闹下去,内院里面出人命,更是不可开交,推开小冬就冲进了房。
杜二太太和妯娌们说的正开怀,听到外面吵嚷还当是谁不晓事,正皱了眉道:“这是哪个?这样的闹。”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往她肩上砍来,亏的是冬日,身上穿的多,再则已经砍了一刀,那刃有些卷了,没有砍到皮肉,只把杜二太太身上穿的貂皮坎肩划出个大口子。
杜二太太虽刁蛮,这动刀还是头一遭见到,吓得大叫一声,就往杜太太怀里撞去,杜太太定睛一看,见是杜二老爷,呵斥的话还没出口,杜二老爷血红着一双眼,第二刀又要砍来。
此时已经是退无可退,杜太太正要用手挡,哐啷一声,杜二老爷头上挨了一下,虽没出血,也肿了个大包,他手垂下,转身对着砸自己一下的雀儿:“你?”
话没说完,头上疼痛难忍,瘫坐了下来,雀儿进来见事出紧急,想不出旁的法子,窗台上正好放着把剪刀,抓在手里,用剪刀的柄敲了他一下,也不知起效不起效,见杜二老爷瘫坐下去,心口还在砰砰跳,手里的剪刀落地,瞧着杜太太:“娘,我,”
杜太太先镇定过来,松一口气,把怀里还在颤抖不已的杜二太太塞到杜三太太那边,点头道:“好孩子,亏了你。”接着就站起身,对着杜二老爷道:“二叔,我却不知我和你大哥有什么对你不起,你非要挑你侄子成亲的日子闹?”
作者有话要说:活了快四十年的杜二老爷的抗争啊,彻底失败了。
就算他当年抗拒不娶杜二太太,结果也不如他愿,况且那个时代,都是盲婚哑嫁,娶谁在婚前其实是没区别的,区别只在婚后。
主意
话说到后来,杜太太已经声音嘶哑,眼里的泪落了下来,她手里虽拿着帕子,却不去擦泪,手只是紧紧绞着那块帕子,眼看着杜二老爷,再没别的话说。
杜太太平日为人极庄重,少见她动容的,杜二老爷方才的那股理直气壮,此时不由被抛开,把那把菜刀一扔,就蒙面大哭起来。吴妈走进来,见菜刀丢在地上,忙的捡了出去,雀儿上前把杜太太扶了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杯茶给她。
杜太太接茶在手,又回复了平日的样子,用帕子沾一沾脸上的泪,声音里带着丝沙哑:“二老爷,你和二太太的事,闹成今日这样子,也难再管了。”说着,杜太太不免又有丝伤心,眼里又有泪光闪动,只是没有流下来。
杜二老爷听的大嫂话里,对自己是无尽的心灰意冷,不免有些愧疚起来,对这个大嫂,杜二老爷平日是比自己大哥都要敬三分的。她处事公道,为人谦和,不管是自己那个刁蛮的婆娘还是杜三太太这样软性子的人,都一概对待,从无偏向。偏生那刁蛮的婆娘还当大嫂看不起她,一味搬弄唇舌,稍不如意就大叫大嚷,说杜家对不起她,纵再忍耐都不合她的意。若不是她,今日怎会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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