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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问得真蠢。他告诉他这样的事情,还能是为了什么。只是几时开始他竟然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是她笨还是天真?竟然一无所觉。
“与其让他日后知道,还不如一早告知的好。他本也明白,你是中了幻像。将……我……当做了他。”
桑娘别开了眼。不敢再和汴沧月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于是也沉默。轻轻的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呼吸,心跳,血流的声音。在这样的寂静里被无限的放大,沉重的压在耳膜上,渐渐让人觉得焦躁。黑东生与玄天青明明先他们一步进到了这里,怎的却没有半分影子?这个世界如此的死寂,仿佛整个天地除了她与汴沧月便不再有任何人。
上不见天,下不见地。跟着那团血色火焰走的时间长了,眼前仿佛也是血红的一片。桑娘的脑子越来越晕,终于晃了晃脚下一个踉跄。汴沧月反应其快,迅速回身扶住了她。只是这一转身的功夫他手上的火焰便熄灭了。突然的黑暗让桑娘的眼前上还残留有一瞬间火苗的影子。随即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想挣扎,可是明明意识清醒,身子却软滑下去,汴沧月不得不将她紧紧搂住:“桑娘!”
空气中响起尖锐的嘶鸣。有巨浪凭空出现,排山倒海而来。白色的浪花如万马奔腾,不过转眼就已来到近前。汴沧月微一转身背对着巨浪将桑娘紧紧拥入怀中。巨浪腾空而起,兜头浇向两人,却又在触及汴沧月背部的一瞬间消失无踪。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静静的滋生出来,桑娘大睁着眼。明明能听,能看,偏偏只能像木偶一样躺在汴沧月的怀里。黑暗中透出星星点点的血色火光,同汴沧月先前手里的火苗一模一样。火光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如同无数血色的小眼睛,在无边的黑幕里密密麻麻的亮起,渐渐显出轮廓来。有树,有草。只是树有干无枝,草有茎无叶,均都有石头一般斑驳的表面,从内里透出血色的荧光。汴沧月的脚下由近及远慢慢显出一条路来,蜿蜒到不远处。路的尽头是一潭碧泉,泉水如镜。腾着轻烟一般的血色雾气。
泉边寸草不生,泉眼中心却生着一株碧玉般通透的兰草,那样的碧色与泉水几乎融为一体。仔细看时那蒸腾的血色雾气便是散发自兰草的身上。兰草的叶片之上隐隐有着血管一样的脉络,里面流动着碧色的泉水,通透空灵。
汴沧月将桑娘抱起。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以他为中心,猛地腾起剧烈的血色火焰。火焰滔天,顿时燎红了天空,让所有的一切都变作熔融的状态,仿佛下一秒便会融化流动一般。
汴沧月慢慢走向泉水,每前进一步,火焰就将周围的一切焚作湮粉。灰白色的粉末一扬,又恢复做初始的黑暗。汴沧月一直走到了泉水边。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无踪,唯有泉水碧兰依然。
汴沧月将桑娘放在地上,对着泉水沉思良久,随即微微一笑:“桑娘,我们许是找着阵眼了。”
汴沧月低头看看怀里一动不动地桑娘,微微俯下了身子,极近的距离下,他的眸子清晰的映出她的样貌。仿佛有什么从里面一闪而过。是困惑吗?桑娘没有看清楚他已经抬起了头,一把拥住她跳了下去。
眼前于是蓦然一亮。忽然之间她与他身在云端,正在急速的下落。身下仿佛是一望无际的青丘,落地的瞬间从泥土里腾出巨大的叶片将两人稳稳卷住,缓了一缓,重又舒展开将两人轻轻放于地面之上。
地面是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草地。突然之间便从泉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显然他们还没有脱离出阵中。汴沧月走上一个山丘极目远眺,忽又低头看着桑娘微微一笑:“好歹是有亮光了。”
两人下行几步,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翻过一个山丘,下面赫然出现一群孩子,正在追逐嬉戏。汴沧月于是停住了脚步。下面的孩子却也看见了二人,争先恐后的跑了上来将二人团团围住,一个看上去比较胆大的高个子男孩开了口:“你是谁?要找谁?”
“这是哪里?”汴沧月微笑着开了口。几个孩子闻言互看一眼:“这里是青丘啊!你若不知,又是如何来的?”
“青丘?”
汴沧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那个胆大的孩子来回打量了汴沧月几遍,又探头好奇的看了看他怀里一动不动地桑娘:“你是来找白叔叔求医的吧?看你的娘子好像病的很重啊。”
“对,在下正是前来替娘子求医问诊的。”汴沧月对着孩子微微颔首:“你可否带路?”
“二子,那你就去一趟吧。我们等你回来了再玩。”
人群后面一个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开了口。被称作二子的高个子男孩摇了摇头:“要是去白叔叔家,少不得要帮帮忙的,婶子最近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三叔陪她在白叔叔那养病呢。你们自己玩,不用等我了。”
孩子们于是一哄而散,又簇拥着跑下了山丘。二子对着汴沧月点点头:“你随我来。”
汴沧月跟着二子一路前行,顺着山丘的起伏走了半里地的样子,远远的看见前面出现了房子的影子。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是很简朴的房子。粗大的木头做支撑,覆以厚厚的茅草做房顶。房子是一溜排的三间。外面用细木枝围上了一人多高的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有着各式各样的木头架子,上面晒着各色药草。走到近前二子便快跑两步上前怦怦的拍院门:“白叔叔,白叔叔,有病人!”
屋子中央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眉目温润,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你这孩子,这么喳喳呼呼的,回头吓着你婶子可如何是好?”
二子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脑袋往里看了一眼:“三叔没在吧?”
“他上前面的山头打猎去了,说是要捉点珍禽回来给你婶子补补身子。”姓白的男子说着话上前拉开了院门,对着汴沧月微微一拱手:“有礼了。”
“冒昧前来,还望恕罪。”
“学医者所谓悬壶济世。有病人自然不能不救。”白姓男子说着话往旁边让了让:“带你娘子去房里坐下吧,先喝杯清茶歇息一下可好?”
“有劳了。”
汴沧月快走几步进了房间,屋里陈设同样简朴。汴沧月寻了个木椅将桑娘放下,自己在她身边落了坐。白姓男子便张罗着烧水煮茶。二子进了房间之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婶子呢?”
“在旁屋睡觉呢。”白姓男子微微一笑:“这才刚睡下,只怕要被你这小猴子给和弄起来了。”
“可不是?”
偏屋传出一个极为耳熟的声音。汴沧月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异。原本握着桑娘的手改为扶在了她腰间。桑娘有一瞬间的迷惑,怎的这声音仿佛在哪听过一般?正自思忖间却见那旁屋的帘子被人撩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看见坐着的汴沧月与斜靠在他怀里的桑娘便是抿唇一笑。那温暖的笑容,眉眼的轮廓,还有那绣着桑树枝的紫色对襟小褂,不是桑娘本人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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