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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沧月的身体暴涨,奋起的肌肉撑裂衣裳,他的皮肤下无数血红中透着浓烈死气的长藤狰狞的隆起,缠绕着他的身体。他的双目化作了幽深的纯黑色,里面隐隐有血色火光涌动。他微微抬头,巨大的压力便扑面而来。
这样有若实质的妖气缚住了身体,让人动弹不得。林木生惊恐的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无数造型诡异的血菩萨在他身边缭绕着,密集的诵经声针扎一样刺进他的脑海里。远处汴沧月微微抬手,他的右手皮肤下缠绕的长藤顿时化作长鞭出现在他的手中。墨黑的眸子一冷,空气仿佛也被撕裂,身体一阵剧痛,林木生眼睁睁的看着那长藤缠上了自己的身体,锐利的藤尖高高扬起,对准了他的胸膛。
“既然你说你已有心,我便挖出来看看。”
眼前一花,明明在远处的汴沧月已经近在眼前。他俯低了头靠近惊恐的林木生。墨黑的眸子森然:“嗯?”
藤尖一甩,在林木生的惨叫声中汴沧月探手伸进了他胸膛的伤口,右手用力一握一拉,一个尚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便被汴沧月捏在了手中:“这就是你的心?!”
森冷的笑意闪过,汴沧月手上用力,握在掌心的心脏顿时迸裂。林木生的一句不要尚且卡在喉咙里,眼睛一灰,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颓然垂下了头颅,再无半点生机。
玄天青被这强大的妖气压制着,同样无法动弹。汴沧月杀了林木生,身体悬在半空之中,血菩萨们疯狂的旋转着吸取空气中诡异游动的血丝,有的扑到了林木生的尸身之上,不过呼吸之间便将他吸作了一具干尸。
汴沧月闭起了眼睛仰起头。天空中的血云顿时狂暴的翻涌。蓦的他的身子一凝,身影顿时从原地消失。所有的血光随着他的消失骤然消散,夜空中只见一个血红的光点扑进了远处的十里杏林。
玄天青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毫不迟疑的紧追了过去。与那血色光芒一前一后落在了杏林之中。落地之处只见生长着一棵参天的杏树。只是此时杏树浑身灰白,已经死去多时。这杏树约有十丈来高,环抱三丈。汴沧月看了杏树良久,凝鞭为剑。猛地剖向杏树粗壮的树干。沉闷的断裂声响起,杏树生生被辟作两半,左右分开,轰然倒在地面之上,激起无数尘土。
大地重归沉寂。树干的中心之处,白色的光芒包裹中漂浮着一个女子的身体。她的面容安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略显苍白的脸色仿佛只是静静的睡过去了,只要轻轻一唤她便会惊醒。汴沧月仰头看着她。眼角慢慢渗出两行血泪来。
“桑娘!”
玄天青觉得呼吸一窒。往前迈了一步,身体里面像是有什么碎裂开来,剧烈的疼痛。汴沧月冷然回头抬手,一股血色风暴顿时脱手而出,将玄天青狠狠击飞数丈。
汴沧月凝目看了半晌,温柔的抱住了半空中桑娘的尸身。她的身体依然柔软温暖,安静的偎在他的怀里。汴沧月的心口仿佛有无数生长着锐利长刺的蔓藤在缠绕,纠缠着纠缠着,那些锐利的刺都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两万年修行又如何?成佛成魔又如何?枉他空具一身妖力,却连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汴沧月仿若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拥住了桑娘,抬头看着直起身子再度向他走来的玄天青,眼睛里冒起森然的杀机:“她在生之时,我依从她的意愿让她伴在你的身边。而今桑娘已死。佛也好,魔也罢。这世间再无任何人能将她从我手中夺走!”
【正文相关番外】
番外一半爱(一)
塞外的天气,永远的烈日,酷暑,黄沙漫天。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无法体会这里生活的艰辛,同样也无法领略这里另类的美。天未亮,珲玉便爬到了酒楼顶部,裹着毛毯望天。这里的特殊地理环境决定了这里的建筑不能是精雕细琢的木头房子,相反,是粗旷的黄色沙市夹杂着枯草累积而成。不过这样房子的优点就在于它顶部平坦。可以如这样一般舒舒服服的躺着,看那高远的冻住了的蓝色天空。
天明之前,肆虐的狂风奇迹般的停息。极目望去,除了穹庐般的蓝色天空便是暗黄色的大地,无边无际的延展。酒楼前面有一条驿道,蜿蜒盘旋着顺着大地直到远方。路两旁长着一些沙地里的荆棘植物,偶尔能见一两只野兔或者沙鼠探头探脑的跑过,在身后留下一缕淡黄色的轻烟。
楼下传来木门吱嘎的响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珲玉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探头去看时,只见跋博峰正沉默着挨片取下了用来做门的木板,整整齐齐的垒放到一旁。干完了这些活,他又挽起了袖子回到后院从井里打了几桶水,哗哗的倒进厨房前用来盛水的大缸里。现在不过五更天。小胜子在屋里还在呼呼睡大觉呢,没成想这个男人倒起来帮她干这些个粗活。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初来时她还以为他是流匪或者残兵。满以为这次自己和小胜子性命不保,岂料救了他之后他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有礼,颇有些感谢她救命之恩的意思。只说当时事出突然多有得罪唐突了,便自愿留在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她的店小二来报恩。她还以为他说说而已——正思忖间,后院里打完了水的男人突然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线条肌肉完美的身体。珲玉顿时一阵脸红心跳。他的身体早在她替他上药的时候便已经见过了,只是当时情势突然,他的胸前又挂着那样一条血淋淋的伤口,让她没有也不敢多看一眼。可是此刻,这个男人古铜色的身躯沐浴在星光之下,充斥着一种力与美德完美糅合,竟让她一时看呆了眼,不知道躲避开去。
看来今年的那那乌她得去参加了。珲玉咬咬下唇。跋博峰走到井边,毫不在意的解开了自己身上仅余的一条粗麻的裤子,将它扔到一边,打起一桶水来便高高举起兜头浇了下来。银色的水流欢快的滑过他的皮肤和身体,顺着他肌肉虬结的肩胛一路往下,背肌,精瘦的腰,完美的臀部,结实的大腿……珲玉按耐住心得狂跳猛地转过了身子,深呼吸几下,忍不住苦笑。原来自己也会有思春和想男人的一天哪!今年的那那乌,就去勾搭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嫁了得了。难不成还真打算守着这破酒馆过一辈子?
这样的想法让珲玉有些意兴阑珊。懒洋洋起了身子,抖了抖毛毯上粘上的沙尘,穿过茅草编制的窗帘回了自己的卧房。利索的穿上衣服,将身后齐腰的黑亮长发梳成一个大辫子,挽了挽袖口,便下了楼。
来到后院跋博峰已经穿上了衣服。见着她他也不说话,淡淡的点头便表示打过了招呼。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沉闷。珲玉甩着长辫上的串珠慢悠悠从他身边走过,等到他转头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几眼。穿着衣服也能隐隐感受到那布匹下的肌肉蕴含的力量。他的头发微湿,尖端还带有几滴晶莹的水珠,轻轻一滑便落到了他的肩上,在灰色的亚麻布纹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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