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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台!”梁杉柏飞奔过去,还以为是液体的湖水,踩上去却发现好像柔软的棉花一般,虽然软,但并不会使人下陷。他三两步奔到那台座的旁边,惊愕地发现整个台座上都刻满了古怪的符文,而躺在上面的祝映台四肢皆有伤痕,血痕深深浅浅,叫人心惊,而其中最触目惊心的,乃是其左胸一道环形血痕,血痕极深,恰在心脏周边画出一道圆,如今虽已不再流血,仍可想象当时酷刑惨烈!
“映台……”梁杉柏已经不敢再想象发生了什么,只是慌乱地伸出手去,贴在祝映台的颈部,冰凉的皮肤触感令他浑身发冷,但渐渐地温度传了过来,微弱的脉搏跳动也从颈动脉传了过来,祝映台,还活着!
“映台!映台!”他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脱力。歇了一小会,才敢小心翼翼地将祝映台扶起来。梁杉柏伸手将祝映台被撕碎的衬衫重新包好,因为不敢触碰他的伤口,琢磨着将他打横抱起,带离此地。
也许这动作还是牵扯到了伤口,怀中的人忽然发出低低一声呻吟。梁杉柏赶紧低下头去看,祝映台苍白着脸色,慢慢翕动眼帘,睁开眼来,初始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等到看到梁杉柏的时候,迷茫的眼神却瞬时犀利起来。
“梁杉柏?”他问,细长的手指忽然伸出来,狠狠地揪住梁杉柏的衣领,“你为什么在这里!”他厉声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送出去,你为什么还要闯进来!”声音沙哑,虚弱得令人心痛!
梁杉柏紧紧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我来找你!”
“找我?”祝映台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嘲讽地笑道,“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梁杉柏有些惊愕,这样的祝映台是他所不熟悉的,那样的疲惫,又那样地……自卑?
“找我做什么?”祝映台松开手,仿佛自言自语般,声音里满是嫌弃,对自己的嫌弃!“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何必管我,何必管我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
“映台!”梁杉柏担心地唤对方,想要伸手将那人揽到怀里,指尖才触到他一点点,却见他已翻身站起,隔着台座,避开自己。
“梁杉柏,”祝映台抬起头来,疯狂的表情已经不在,展现在梁杉柏眼前的却又是初见时那种疏离的冷淡神情。就是那种神情,一瞬间,仿佛生生将两人拉开几十尺!
梁杉柏看在眼里,心里刹那浮起一股冷意,不过是咫尺之遥,为什么这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却又顷刻遥远?!
“映台,我……”
“你难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冷淡地问,语调冰寒,冷酷无比,“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八十五年前……”
“八十五年前,祝府血案,【祝映台】被巫阵困杀在此,祝府满门为马天凌所杀,祝府成为鬼宅!”梁杉柏坚定道,“映台,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
祝映台显然吃了一惊,但脸上神色很快又平静下来:“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来找我?既然都知道了,你就该走啊!你难道还不懂吗?就是因为我,你才差点被那些鬼怪杀死啊!是我自负傲慢,突生了恶作剧的想法才留下你,就算祝府的那些鬼魅因为你而骚动起来,我也以为他们只是因为见到了生人感到兴奋而已,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等的就是你!无怪乎,我怎么都等不到那个替身的女子,也无怪乎他们拼尽一切想要留下你!”
“映台……”
“我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如果不是我,事情绝不会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祝映台轻吼着,眼中闪出浓浓的懊恼神采来,“我本以为,陪他们演完这出戏,他们就不会再出来滋事,却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对我说的就是谎言!
说因为冤死而想要让世人知道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因着天时地利相合,想要凑齐那日所有的人再现当时的那一幕,说只要还当日冤案一个清清白白,便愿意往生,原来都是骗局!”祝映台指着自己的胸膛,“我以为当日的私奔是成功的才放心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却不知道,【祝映台】早就被他们抓回来折磨致死,真正跑掉的那一个梁杉柏才是他们想要找的人!”
“映台……你……”
“梁杉柏!”祝映台冷冷打断他,“你非要我说得清清楚楚吗?我害了你甚至差点害死你,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并且是个……妖怪!”
“映台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祝映台平静地望着他,“也许我真的是八十五年前的那个人,兜兜转转,注定要回来了断这份孽!”
“你是个白痴吗?”梁杉柏大步跨过台座去,逼近祝映台,“祝府血案与你何干!八十五年前那对情侣的悲剧结局与你何干!为何要你承担责任!你根本不是那个【祝映台】,我也不是当年的梁山博,你那么聪明又强大,哪里有半分像那个纤细、柔弱的人!还有,你听好了,我会回来,只是因为我喜欢你!祝映台,我喜欢你,你听见没有!我只恨自己没能耐,要你为保护我受这些罪,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你带回去!”
“不惜一切代价?”祝映台忽然笑起来,“梁山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看向梁杉柏,眼神里满是浓重的怨毒,“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不来找我,现在却又要来说这些花言巧语?我被他们挑断四肢筋脉,挖去双眼,剜出心脏,我被他们不死不活困在这湖底,整整八十五年,你从来没来过!我那么痛啊,痛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每天告诉自己,没事的,再忍一下,我的山博会来找我,他会把我救出去,以后我就不会再痛了!我每天每天这么说服自己,每天每天地等,整整八十五年,却从来没等到过!”祝映台的眼泪无声无息地留下来,“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每天都对自己说,没关系,明天他就来了,我只要再等一天就好!结果呢……”
明天!明天!明天!每一个痛苦的今天都被充满希望的明天所抚慰,而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明天最后都变成了充满痛苦的今天、昨天,希望演变成失望,失望发酵成绝望,【祝映台】孤寂痛苦的八十五年,深深掩埋在湖底,土石填塞了池沼,浓重的怨念却化成了一汪血湖,孕育出修罗一般的鬼花!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至死也脱离不了苦海,守护着祝府满门的鬼魅,痛苦地栖身在地狱,直到有一天有人来到此地,设下了降鬼之阵,给了他短暂的安眠时间。以为一切便这么结束了,没有恨也没有痛,没想到却又再度被唤醒,看着他和他两人在一起……原来是这样,是被抛弃了!
“映台,是我错了。”对面的人忽而伸出手,似乎想要给他个拥抱。那向自己温柔敞开的怀抱,温暖而安稳,即便痛恨着,也令他忍不住想要投入。
“山博……”他喃念着,终于服从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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