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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如此嘈闹?老子想睡个觉都不成?”说罢,便拔出腰中之剑,冲着沈秋暝刺了过来。
沈秋暝身形微动,那男子还未看清,沈秋暝便点中他身上大穴,转脸冷声道:“阁下还不出手么?”
书生指自己:“我?可我武艺实在不精……”
他话音未落,那樵夫却突然发难,踢开书生,双手成爪向着沈秋暝攻去。
沈秋暝与他缠斗起来,若是平日,恐怕二十招之内就能取胜,可他一路内力消耗极大,眼看着五十招已过,竟还未能制服对手。
就在他准备拔剑之时,那书生欺身而上,一掌拍向那樵夫面门,一面还不忘对沈秋暝咧嘴一笑,口唤“师兄”。
沈秋暝放下心来,想着速战速决,身法便愈加凌厉,还留意那书生身法,果是鹤鸣派的正系武功,然而这书生修习不够,说是师弟,恐怕连他师侄也是不如。
缓了缓,沈秋暝沉吟道:“你且退下。”说罢猛然拔剑,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般将那樵夫困在中间,刹那间胜负已分。
“谁让你来的?”沈秋暝剑尖抵住他的咽喉。
樵夫闷哼一声,口鼻流出血来,书生惊呼一声,搭住他的脉门,对沈秋暝摇摇头:“心脉已断。”
沈秋暝有些懊丧,一路来也斩杀不少刺客,却没有一次能套出话来。
有响动之声,书生作了个揖,一脚将之前出言不逊的江湖人踹开,落在草棚外的泥地上,很是狼狈。
见沈秋暝看他,书生讪讪笑道:“以师兄的功力,恐怕没一个时辰,他是醒不过来了。”
“别忙着叫师兄,”沈秋暝打断他,笑问,“你是什么辈的?”
那书生张了张嘴:“兄台你是什么辈的?”
沈秋暝不无得意:“我与你们掌门一个辈分,他是我师兄。”
书生咽了口唾沫,懦懦道:“我虽是俗家弟子,但家师是……”他有些不安地晃了晃,“家师昆阳子。”
沈秋暝笑出声来:“哦,知非师兄,那你是我师侄。”
书生略有忿忿,可教规在前,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师叔”。
“或许你师傅曾提起过我,”沈秋暝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他比我年长十几岁,我可没少受他的照顾,你也坐吧,别傻愣愣地站着。”
书生行了个礼:“不知师叔名姓?”
“余杭沈秋暝。”
“师侄谢恒言拜见师叔!”书生刚要拜倒,沈秋暝单手拦住:“行了,行走江湖哪讲究那些个规矩,何况你我二人同行,一路师叔师侄的,难免怪异。不如这样,以后若有旁人在,你我便以兄弟相称,若是独处……”
沈秋暝促狭道:“那依派中规矩,恐怕你得为我鞍前马后、端茶递水地伺候着了。”
“师侄明白!”谢恒言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师叔为何会在此处,难道也是要回鹤鸣派么?”
第17章寒雨霏霏江上路
谢恒言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师叔为何会在此处,难道也是要回鹤鸣派么?”
沈秋暝微微侧首:“我此番北上,本打算直接赴长安参加武林大会,不料路遇险境,方想着回派中一趟,见过掌门,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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