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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许只有朱邪能逗她笑,只有天零能让她笑不出来。
那个人……那个人总是在做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很美丽也无法让人介入的事情。在淡淡初秋的光线和风里弹琴,在暖暖橘色的夕阳下作画,一杯咖啡和一本她看不懂的书,或者还有在别人都匆匆回家的时候一个人走着和人流完全相反的方向,缓缓散步。
想起天零,什么都笑不出来,鼻子微酸眼眶也许微红,但没有眼泪……
那是一种……欲说还休……纠缠不清的心情。
是爱情吗?如果爱情就是这种滋味,那么别人恋爱的那种快乐在哪里?和天零在一起的时候不快乐,想哭……哭不出来。
“小杏?”朱邪本来很高兴,却见发现天零不见了以后白杏在发呆,免不了整个人颓废沮丧了三千倍,“你担心那个家伙?”
担心?她悚然一惊,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在“担心”天零啊!不过她的确在担心,“我在想他一个人到哪里去了?”
我靠!朱邪心里暗骂,抓了抓头皮,“你担心就去找找吧。”
“啊?”她反而一愣,她还当他会暴跳如雷,结果他竟然现在大方了?
“这里是医院,他不要去了厕所不知道怎么回来。”这就是朱邪大方的答案,看着他一边幸灾乐祸,她的心情缓缓放松,也只有朱邪才想得出这种可能,“白痴!”她骂。
正在这时,“咿呀”一声门开了,天零回来了。
“去哪里了?”朱邪抢先叫。
“太平间。”天零淡淡的答。
朱邪怔了一怔,“切!了不起吗?太平间我五年级的时候就和同学在半夜十二点去过了!”
他去太平间干什么?玩笑?真的?她始终没有决定是否告诉朱邪他昨天睡着了以后杀了人,说不出口、在她心里那依然是未曾完全相信的事。
“白。”天零说,“事情过去了。”
“噢。”她不知道天零在说什么,怔怔的应了一句,随后勉强笑了笑。
天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朱邪一眼,淡淡的说,“你实在太逊了。”说完了他转身向病房一边走过去,那里有饮水机和纸杯。
“喂!你说什么!”朱邪大怒,差点掀翻被子下床打人。
天零以纸杯接了半杯水,喝了一口,背对着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白喜欢你什么。”
“你说什么!你这个……”朱邪本等着破口大骂,陡然听清楚他说了句什么,呆了——白杏喜欢他?白杏真的喜欢他吗?“她……小杏她……”
“天零……”她的感觉像被人甩了第二次,怔怔的看着天零的背影。
但天零说完了那句没有接口也没有回头。
他像随意说了一句话。
却是一块石头丢下水,激起了涟漪无数。
“喂!”朱邪的声音低沉下来,“说老实话,我知道小杏还是喜欢你,但是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他指着天零的背影,“你能为她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不能为她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发誓绝对比你能让她开心。”
浓郁的挑衅的气氛,朱邪是认真的,就像他平时那样单纯白痴。
“嘿!”天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回头。
“你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朱邪挑衅的眼神,他是认真的把天零当做情敌;看着天零的背影,她像从前一样不知道这个男人心底的一切,看着这种情景也许她本该高兴有人能为她如此,但除了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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