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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艰难的呼吸着,脑子里混沌一片,只剩下一个稍稍清晰的念头——让他疼。她把手从男人的后背绕过来摸到肩头,尖尖的指甲陷进那一处还带着口水和鲜血的伤口,然后满意的听到一声痛哼。
接下来两个人像是较上了劲,向来睚眦必报的陈某人不甘示弱咬了她的舌头,她则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那四个指甲上。他狠狠吸吮她的血,似乎要把她全身的血从这一处吸干。她则使劲抠他的皮肉,最好见了骨头再戳个洞然后放干他的骨髓。
俩人谁也不好受但谁也不肯先认输,同时又似乎体会到了一种痛与虐的快感。林菀迫切的呼吸着稀薄的氧气,目光越过贴在一起的半张脸落在后面的虚无处,脑子里闪过几个字,近魔成魔。
那天的一顿撕咬,林菀很痛快,痛快的代价是喝了一个礼拜的凉稀粥。陈劲也很痛快,痛快的代价是肩膀被抓烂了,一不留神沾到水还感染了,打了一针破伤风涂了几天呛鼻子的药膏不说,还被医院的小护士给笑话了。陈劲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觉得比起林菀背着人喝了几天粥掉了几两肉来说,自己遭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损失真是亏大了,于是他心里不平衡了。
他一不平衡林菀就遭殃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她那几个凶器,不仅被陈劲亲手解决掉,过程可谓是惨无人道。陈劲拿着指甲刀,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嘁哩喀喳把女孩子的尖尖十指给剪了个溜平,然后还用小锉子打磨得光溜溜。感受到女人一身的紧绷,他还不以为然的说风凉话:“瞧你吓的那样儿,我又没往你指甲里钉竹签子……”
林菀被他压制着趴在床上,本来就又气又恼,一听到那几个字顿时浑身一抖,那惊悚的感觉好像真的被钉了竹签似的,诡异的触感从神经末梢迅速传至心脏,心尖都一颤一颤的抽搐。她恨得咬牙,心说有本事你天天给我剪,不然我让你一周打一次破伤风。
陈劲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天天给林菀剪指甲,更不想一周打一次破伤风顺便被人嘲笑,于是以后在亲热时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林菀的双手,如果实在忙,就拿领带皮带什么的绑起来往床头一栓,一劳永逸。看着她那气得眼睛通红跟个小喷火龙似的模样,他甭提有多畅了,而且变态如他很快就发现这样更有感觉了。
林菀觉得自己不用吃饭了,天天面对着这么个恶棍,气都能气饱了,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有时候被他扰烦了,她开口就骂:“滚开,要做去找别人。”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愁没人暖床的,毕竟没几个女人像她这么“不识相”。
对方却嬉笑着缠上来:“没有别人,现在只有你。”见她一脸的怀疑,解释说:“我可没有同时养一群女人的嗜好,像方正他们那样还要排个一三五二四六,忒累脑子了,搞不好叫错了名字还得花心思讨好赔罪,简直是犯贱。”
林菀立即抓住自己关注的部分,不同时养一群,那么是一个一个的换了?对她来说真是个好消息,于是脱口问出:“那我还有多久到期?”
正在兴头上的陈劲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掐了掐她的脸蛋说:“林菀哪林菀,你可真擅长煞风景,不过这个可说不准,全凭我心情。”
“跟你时间最长的是多久?”林菀冒着惹恼他的风险继续追问。
陈劲竟然真的想了想,然后说:“记不清了,应该不超过一年吧。”
林菀在心里盘算着,一年啊,对别人来说也许嫌短,可对她来说简直是无期徒刑。而同时陈劲也猜出了她的小心思,瞬间冷了脸,从她身上起来语气漠然的说:“你放心,没准儿我过两天就腻了,你也不用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不过林菀你记着,在我叫停之前你只能给我老老实实的,别东想西想,把你那些歪脑筋给我塞回去。”说完翻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背。
林菀当然不会把陈劲的警告当回事儿,对她来说现在人生的意义就是与陈劲抗争,即便是斗不过他也要让他闹心让他恶心,所以等她的骨折痊愈后,她的斗志也跟着回来了,她又开始酝酿着大大小小的计划。
大计划多数是直接胎死腹中的,比如她在厨房的时候看到燃气灶,就在心里想如果在这上做点手脚,那个人就能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了。看到刀具时也会在脑中幻想那个人浑身是血的模样,她甚至上网查了人体各个致命要害,颈部动脉是最简单也是最解恨的,不知道鲜血迸射的场面会不会像喷泉一样?
她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已经扭曲了,可她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每天这么想一想就觉得特解恨。难道这也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她怀疑照自己现在这精神状态,保不齐哪天半夜起来,去厨房拎把砍刀,就那么“梦游”着把陈劲给结果了,然后,她就从精神到物质,都胜利了。
还是小计划容易实行,比如,她故意给自己化个或艳俗或诡异总之是倒人胃口的大浓妆。前天是一脸的花花绿绿俨然一个行走的调色盘,昨天是扑上厚厚的粉扮演日本艺伎,今天近似熊猫的烟熏妆带点哥特式的忧伤……明天?打算当一天不敢见阳光的吸血鬼……
然后满意的看到陈劲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跟见了鬼一样惊悚,脸色像刷墨一样变黑,只是每次的结局都是被他骂骂咧咧的拖到卫生间直接用冷水冲干净。虽然她也遭了不少洋罪,但他那戏剧化的表情还是让她乐此不疲。陈劲不止一次的骂她幼稚,找抽,她想自己可能是自虐成瘾了。
再比如,陈劲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对她的长发的喜爱,她也知道她那留了多年带点自来卷儿的头发还不错,周围很多人都喜欢,包括王潇,可是如今这个对她来已说毫无价值。
所以,她当机立断的跑到理发店要求剪短,越短越好,理发师捧着她的秀发惋惜不已,无奈之下还是满足了她的要求。看到镜子里顶着一头利索短发的女孩,陌生得让她有些失神,随即遗憾的自语,若是再短一点再丑一点就好了,结果被一脸怒容的理发师直接轰出来。
陈劲后半夜才回来,摸上床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喝高了上错床了呢。他定了定神,然后一把将睡得正沉的林菀拖起来摇醒,黑着脸问:“怎么回事?”
林菀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却打着哈欠装傻:“哦,这个啊,嫌热就剪了。”
陈劲咬牙,这才他妈几月份就热了,糊弄鬼呢?他随即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二话不说气咻咻的把她按在床上,几下把她的睡衣撕个稀巴烂,他惩治她的方式总是这么简单粗暴,就是蹂躏,狠狠的蹂躏。
以前亲热时他喜欢抚摸林菀顺滑的长发,伸手从青丝间穿过再在指头上绕几圈,看着她那微卷的长发铺满枕头,几缕发丝缠绕在雪白的脖颈胸前,只那视觉效果就能让他血脉喷张比吃了伟哥效果都好,当然这就是一比方那玩意儿他压根就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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